【皇后:你说谎!婉玉明明是被温贵妃掐死的!】
【贺芸:温贵妃掐死的人是我,婉玉公主应该在我来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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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并不是香的名字,而是香料的名字。”珍贵妃说,“玉梨是一种自身带着奇香的石料,只需要少许,便可以制出各种不同的香料来。在我的家乡,人人都用玉梨制香,但每人都只做一脉属于自己的香,当初皇上便是被我身上的香味吸引,才会坚持带我回金。”
“有一日,皇上歇在我宫中,告诉我皇后毕竟一宫之主,不可忤逆,劝我与皇后交好。”珍贵妃开始了回忆,“我告诉皇上,我与皇后并无深仇大恨,只不过宫中规矩繁多,虽有皇上特许我不用学习宫中规矩礼制,但皇后娘娘要求严格,对我自然有看法。”
皇后凛了神色,算是赞同珍贵妃的这种说法。
“皇上却劝我道:皇后仁善,自不会为这等小事与你为难,你若实在难以向皇后示弱,可试着跟婉玉走动,朕知你族人都会调香,女子及笄便有自己的一脉香,你若不如为婉玉调制一脉香。”珍贵妃继续说,“皇上如此说,我亦觉得可行,便照做了,两日制出一脉香,让人送去给婉玉公主,宫女回来回话,说公主甚是喜欢,我心里顿时十分高兴,暗想日后有公主从中调和,我与皇后娘娘自然也会更亲近些。”
“你明知道‘玉梨’与绿萤石相克,你还故意调香送给婉玉?”皇后诧异地看向珍贵妃。
“皇后明鉴,我事先并不知道此事,而且,我送香给婉玉公主时,皇上还尚未给赏赐这手串给公主。”珍贵妃连忙解释。
皇后的手紧紧地扣住手里的手串,咬牙道:“那你是何意思?”
珍贵妃垂下眼眸,“这事虽然令人难以接受,但是皇上确实赐了这个给婉玉公主,公主日日将这手串和香同用,没多久便病下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公主便只能香消玉殒。”
“你说谎!”皇后怒斥一声,抬手指向贺芸,“婉玉明明是被温贵妃掐死的!”
贺芸方才听了珍贵妃的话脑子里已经有了新猜测,这个时候看着皇后,她照实说了出来,“温贵妃掐死的人是我,婉玉公主应该在我来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
既然原主贺芸死在了荷花塘里自己才能穿越,那么,自己第一次魂穿过来时,婉玉公主应该也是已经死了的。
皇后瞪大双眼,哑口无言。
珍贵妃在一旁继续道:“我本不知道这两者相克的事,直到去年冬天,身边的宫女出宫采买,被人骗了,买了一块绿萤石的玉簪,我因觉着花样不错,便留着戴了几日,却不想,立马生了一场大病,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我便偷偷溜出宫请人看了,才知道,自己竟是中了毒。”
“你当时不是已经不用玉梨了吗?”皇后质问。
“是已经不用了,但我的箱笼里全是玉梨香的味道,件件衣服上都有残留的气味,这两者依旧让我中了毒。”珍贵妃回答,“听了大夫的话,我丢了绿萤石玉簪,略吃了些温补的药便渐渐好转了。”
“但我身边有位宫女,当初在婉玉公主身边伺候过一些时候,她有一日无意说起婉玉公主,说她当时生病的样子与我极其相似,我才开始怀疑婉玉公主的死。”
“为了让人重查婉玉公主的死,我不得不装疯卖傻,说自己疯了,丢出一些线索来。”
“不可能的,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他为何要对婉玉……”皇后连连摇头。
“是我害了她。”珍贵妃又说,“所以,我活该在皇陵里触动机关,染上机关上的毒。”
皇后凝神听着珍贵妃说接下来的事。
“在婉玉公主去世前一个多月,我有一次擅自去御书房找皇上,”珍贵妃开口道,“皇上特许我不用遵守规矩,我常不经通报便偷偷溜进御书房,给皇上惊喜,但是那日,我在御书房没有制造惊喜,倒是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说到这,珍贵妃的目光转向了贺芸。
“是关于王爷的事?”贺芸敏感地说。
珍贵妃浅浅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没错,我当时躲在偏殿的垂帘后听到皇上与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衣说战王并不是先帝的孩子,所以,必须要用蛊虫控制住他!”
皇上怔了一下,显然是才知道这个消息。她侧头看了一眼贺芸,见贺芸反应平平,便猜到,贺芸应该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所以,珍贵妃说的并不假。
“我虽不懂规矩,但也知道这是大事,是不能被人听见的事,所以,我便悄悄溜了出去,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便悄悄离开了。”珍贵妃道,“但自从察觉到公主的死另有蹊跷后,我特意让人查了下,才知道,那日婉玉公主正好也去找过皇上,给皇上送糕点,却得知皇上在议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跟皇上说话那人武功高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据张德全说,那日皇上问过他都有哪些人来过,他说只见过婉玉公主,大概便是如此阴差阳错地让皇上对婉玉公主起了杀心!”
皇后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贺芸眼疾手快地上前将她扶住,同情地看着她。
自己最亲爱的女儿被自己最信任的相公杀害了,这比任何真相都更难叫人接受。
皇后靠着贺芸的支撑站稳脚步,两眼无神地道:“那日,是本宫让她去给皇上送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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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不能事事都想着本宫,偶尔,也该做些你父皇喜欢的点心送去才是。”
“好啊,那我现在就回去做,做好了就给父皇送去,父皇在御书房批折子,一会儿也该累了。”
回忆让皇后的眼泪宛如断线的珠子,抑制不住地往下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劝道,让自己的女人去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