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孩子是走之前他们一夜疯狂的结晶?楚天舒有点惶恐,他结结巴巴地问:“你的意思是,孩子……是我的。”
白云朵开心地说:“呵呵,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实如此。”
“我记得,”楚天舒紧张得有点口齿不清了:“当时……我们采取措施了。”
“你别忘了,我是一名医生。”白云朵却很轻松,她笑道:“小雨伞有漏洞,会不会有雨水滴下来?”
楚天舒近乎崩溃了:那种激动的时刻,哪个男人会去检查小雨伞有没有漏洞啊。
白云朵带点小得意,偷眼看了楚天舒一眼,说:“当时,我也只不过是突发奇想,谁知就成功了呢?”
楚天舒无语,推了一辆购物车,白云朵紧随在他身旁,婴儿用品专柜的导购小姐自然而然要把他们当成初为父母的一对儿小夫妻,热情地推销着五花八门的婴幼儿用品。
白云朵挑选得非常的仔细,甚至表现得比导购小姐还要专业。她轻声说:“亚维对婴幼儿产品的质量很挑剔,凡是涉及到白舒身体健康的事情,他都会用专业的眼光亲自把关。”
楚天舒听明白了,她这是在告诉自己,黄亚维很爱白舒。
与此同时,向晚晴和黄亚维也在没话找话地闲聊。
说是闲聊,主要是向晚晴在问,黄亚维在答,而且她问一句,他答一句,有点像是在做电视访谈节目,一名漂亮的女主持遇上了一位迂腐严谨惜字如金的学者。
向晚晴问:“黄先生,回国之后有什么考虑?”
黄亚维答:“云朵说了,肯定要留在省城,这对孩子有好处。”
“嗯,有孩子了,考虑是得长远一点。”向晚晴问:“打算进哪个单位?”
黄亚维说:“云朵说了,最好能进省人民医院。”
真是有趣,黄亚维一口一个“云朵说了”,好像不说这几个字就不会说话似的,看来云朵说他比老楚听话,还真不是臭美的显摆。
省人民医院是东南省医学界的最高权威机构,全省的医务人员都以在那里工作为荣,当时白云朵毕业的时候就想进,只是门槛太高没进去,才去了青原市人民医院。
现在白云朵虽然算是国外进修归来人员,但关系还留在青原市人民医院,省人民医院里正儿八经的海归一抓一大把,像白云朵这种情况,人家也未必肯接收。当然,黄亚维是留德博士,又在脑心血管方面有点名气,或许省人民医院会高看一眼。
向晚晴很随意地问道:“如果进不去呢?”
黄亚维答:“云朵说了,如果进不了,进医科大也行。”
又来了,真是个可爱的书呆子!向晚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既然是聊天,向晚晴顺嘴就问了一句:“要不要找找关系?”
黄亚维明显没听懂,问道:“向小姐,啥意思?”
向晚晴笑笑,黄亚维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不太懂国内的办事程序,她耐心地解释说:“黄先生,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托人去找找省人民医院的领导,好让他们接收你和云朵。”
黄亚维竟然急了,异常坚决地说:“那我宁可不去!”
大概是黄亚维的声音有点大,怀里的白舒悸动了一下,黄亚维如临大敌般低下头去,手轻轻地拍着,唯恐吓着了小白舒。
这时,楚天舒和白云朵推着购物车出来了,花花绿绿的装了满满一车,除了一架婴儿车和一大堆的婴幼儿用品,还有不少的日常生活用品。
向晚晴如释重负般跳下车,帮着楚天舒一起,把购物车上的东西塞进了后备箱。
回到名城嘉年华,大家七手八脚地往上搬东西。
可是,白云朵根本不让黄亚维插手,只让他抱着白舒,她悄悄对楚天舒和向晚晴说,我家老黄医学方面是天才,其他方面属于弱智。
向晚晴开玩笑说,是你把他惯坏了吧。
白云朵说,不是我要惯着他,是确实这方面不用心,让他干活,我得手把手地教,就这样,还可能给我添乱呢。
楚天舒一边忙乎,一边留意了一下,白云朵说的不假,黄亚维面对乱七八糟的满屋子东西,显得手足无措,一脸的茫然,如果白云朵不时常提醒他,他还真是碍手碍脚的。
白云朵明显比以前能干多了,她指挥着楚天舒和向晚晴,没多一会儿,婴儿车安好了,各种婴幼儿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被分门别类地放进了橱柜和抽屉,刚才还显得有些零乱的房间,顿时有条有理,焕然一新。
在临江市能有这样一套宽敞明亮的两居室,白云朵是非常满意的,黄亚维最初看上起稍稍有点不太习惯,但收拾停当之后,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安置完毕,已经是六点多了,楚天舒提议去外面吃饭。
黄亚维一如既往地看着白云朵。
白云朵说,吃中餐亚维可能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我们去吃必胜客吧。
向晚晴说,给你们接风,就吃快餐,不太合适吧。
白云朵说,合适,亚维对吃一点儿也不讲究。
出门之前,先要喂饱白舒。
对于自己吃什么,黄亚维一点儿不讲究,但是对于白舒吃什么,却是极其的细致,他耐心地研究白云朵买回来的婴幼儿食品,从生产厂家到生产日期,从产品成分到包装用品,一个都不肯放过。
好在白云朵了解黄亚维的秉性,挑选的多是国外知名的品牌,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件产品被他查出了瑕疵,被排除在白舒的食品之外。
黄亚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白云朵抱着白舒,静静地看着,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第1086章 拿人感谢
吃完必胜客回来,楚天舒把车钥匙交给了白云朵。
白云朵说,黄亚维没驾照,我在家带孩子,用不着吧。
向晚晴说,用得着,你们不是还要去联系工作单位吗?
楚天舒又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黄亚维的脸色一沉。
向晚晴赶紧捅咕了他一下,楚天舒忙改口说,哦,没什么要帮忙的,那我们就不上去了。
白云朵瞟了黄亚维一眼,笑笑,举起拿着车钥匙的手摆了摆,说,谢谢了,拜拜。
看着黄亚维和白云朵他们上楼后,向晚晴挽着楚天舒走出了名城嘉年华,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向晚晴急不可耐地把在车里与黄亚维聊天的情况说了,一边说,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太有意思了,一口一个云朵说了,简直要笑死我了。”
楚天舒问向晚晴:“怪不得你刚才捅咕我,是怕黄亚维不高兴吧。”
“对呀。”向晚晴赞赏道:“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学者。”
楚天舒说:“是的,也不怪黄亚维迂腐,他真有骄傲的资本。”说完,他就把白云朵向他介绍的情况简明扼要地给向晚晴说了说。
向晚晴连连点头。
出租车很快进入半山华庭。
车停稳,两人下车,相拥着来到门前。
楚天舒摸出钥匙开门,向晚晴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表现不错,奖励一下。”
楚天舒住了手,低头也亲了她一口,说:“哎,昨天你怎么说的?”
向晚晴抬起头,问:“我说什么了?”
楚天舒提醒道:“忘了?你说要替云朵感谢我的。”
向晚晴斜楚天舒一眼:“怎么感谢?”
斜得楚天舒心里怦怦直跳,附在她耳边道:“拿人感谢呗!”
向晚晴用力掐了他一把,抿着嘴没做声。
进屋后,向晚晴挑逗道:“老楚,又见着你二奶了,什么心情?”
楚天舒不答,只是一下将她搂进怀里,两个身子死死缠住,半天脱不了。
直到楚天舒把向晚晴放倒在床上,动手去解她的衣服,她才腾地站起来,说:“就你性急。先上卫生间,给我洗干净点儿。”
楚天舒乖乖去了客厅里的卫生间。
向晚晴也迅速钻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向晚晴已躺进被子里。
楚天舒蹲到床前,往里一摸,【也许什么都不能写了】,赶忙钻进去,覆到上面,嘴里说:“现在我可以接受你的感谢了。”
向晚晴无心玩笑,扭动双腿,急切等着【不知道怎么写了,只好省略】。
偏偏楚天舒不急不躁,在她唇上亲亲,又拱着身,去亲那块墨黑的草地,那块被他叫做乌凤的神奇圣地。
向晚晴情不自禁,两人生生死死地澎湃起来。
事后,【是不是这个地方写出了问题】,再不愿分开。
向晚晴合着双眼,享受着楚天舒的柔情,梦呓般道:“天舒,你真棒!”
楚天舒说:“不是我真棒,是你太好了。”
向晚晴说:“怎么呢?”
楚天舒说:“跟你在一起,什么样的难关都能度得过。”
向晚晴柔柔地问:“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楚天舒没防备说:“当然是困难重重啦。”
向晚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说:“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
楚天舒一脸苦相,说:“晚晴,不带这样的诱供的,以后还能好好说话么。”
“没事,没事哦,”向晚晴温柔地安抚道:“老楚,我就是想听听,我比她们好在哪儿?”
楚天舒说:“我和冷雪在一起,差点把命丢了。”
“嗯,差点把小命丢在秀峰山上了。”向晚晴说:“不过,你得了个宝贝儿子。”
楚天舒拍了她一下以示不满,又接着说:“我和云朵在一起,差点把官丢了。”
“嗯,被双规了。”向晚晴说完,停顿了片刻,突然又说:“不过,你得了个宝贝女儿。”
楚天舒作委屈状:“呜呜,晚晴同学,我刚才说过了,不带这么玩的。”
“我冤枉你了吗?”向晚晴说:“天舒同学,你就别拼命抵赖了,再好的小雨伞也保不齐有漏雨的时候,对吧?”
女人就是女人,不像男人马马虎虎的,喜欢一个女人,只琢磨她的身体,懒得琢磨她的身外之物。难道说,向晚晴在背后悄悄作过调查研究,从白云朵那里把底细弄了个一清二楚。
见隐瞒不了,楚天舒只得承认:“好吧,我坦白从宽,这总行了吧?”
“算你识相。”向晚晴仍然不依不饶:“还有呢?”
楚天舒拒不认罪:“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