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立刻开始给暗卫救治,自然,暗卫最终还是“伤重身亡”!
丧臣的将军府,原先也就是胡柯的将军府,胡柯为了体现自己对丧臣的宠信,特意把自己的这座将军府赏赐给了丧臣,看着这将军府的一草一木,丧臣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大家立刻收拾行装,随本将立刻回暗卫大本营!”丧臣走进大堂,见众心腹下属都在,立刻下达命令。
“将军,这是为何?”众人好不容易才从大本营出来,出来后就一直在帮王上收复各个部落,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和享受。
众人都很不解,也很不乐意。
“胡国的京都已经容不下我们了,今晚本将本是好心,想要带王上出宫散心,可王上他却怀疑本将是杀害死臣和忠将的凶手,欲想要置本将于死地······”丧臣实在是太过伤心,或许只是想找个人倾述,便把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将军,这不可能,王上身边如今只有将军一人是其得力大将,怎么会舍得伤害你?!”丧臣的身边也不全都是傻子。
“将军,你说的······”
“你们今日回来,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丧臣心间有一丝动摇。
“并没有什么感觉,不对,属下回到将军府时,感觉心口莫名的痛了几下!”
“属下好像也是!”
“属下适才也有这种感觉!”
“快去找个大夫来!”丧臣大惊,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彻底倾斜。
大夫很快的被一名暗卫拎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浑身惊吓的瑟瑟发抖,开始给众人诊脉。
片刻后,众人目光灼热的看着大夫,“大夫,如何?”
“各······各位大人,你······你们都······都中毒了!”
“此毒可有解?”丧臣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勒的大夫有点喘不过来气。
“此毒只······只有······王宫里的院判大人能解!”大夫浑身已经虚软,说完话后,见自己被扔到地上,立刻爬起身,逃命似得,跑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拐角的一条小巷中,“你做的很好,这是我家主子赏你的,速速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都吧!”
“是是是,谢谢大人!”大夫接过流风手中的银子,快速往自家的医馆跑去。
“将军,怎么办?”
“将军,王上如此对待我们,不如我们干脆······”
“是啊,将军,王上不仁,我们不能就这样收拾东西逃走,这会儿大家都中了毒,只要我们杀进王宫,将军你坐上王位,到时候也能让院判给我等解毒!”
“不错,将军,适才你回来说王上要置将军于死地,是不是王上他······”
丧臣脑袋中嗡鸣一遍,在听到最后一个下属的话语时,心神剧烈,“好,本将就听从大家的,等几日后各个部落的族长前来觐见,咱们就动手,到时候本将定不亏待大家!”
有谁不愿意当王,而甘心当个属下,丧臣给随胡柯也是因为之前和胡柯共战沙场,如今胡柯要杀自己,丧臣自然会反抗。
而丧臣的这些下属,一部分是怕死,不想自己还没有享受到大好的岁月,就命丧黄泉,一部分也是想丧臣成了王上后,自己也算是开国功臣,到时候能名流千古。
暗卫把消息传到红牌楼时,红牌楼的大火已经扑灭,仅仅是红牌楼后院的柴房和厨房着了火,故火势凶猛,但是红牌楼人多力量大,是以并没有造成什么经济损失。
而这些,不论是胡柯还是丧臣,他们都已经不会搭理了。
林纯正和流风,安武说着准备如何挑拨丧臣处治胡柯的事情,天铭羽一身血腥味的冲进了房间,一把拥住林纯,上下打量。
“纯儿,你没事吧,我在京都郊外就看见红牌楼这边浓烟冲天,直接弃马用轻功飞了回来······”
“羽,我没事,你们大家都还好吗?”林纯紧握着天铭羽的手,为天铭羽的归来欣喜落泪。
“世子,你受伤了?这血腥味······”流风和安武同时上前,天铭羽一身衣衫已经看不出颜色,头发甚至有的都结成了一股,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羽······”
“不要担心,这不是我的血,都是敌方的,流风,安武,你们快去烧水,一会儿大家回来,都需要洗澡用饭,这些日子,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
“是,属下这就去!”流风和安武一离开,天铭羽就吻上了林纯的红唇。
肆意,霸道,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担忧,尽在这个迫不及待的吻中显现出来,林纯仰着头,回应着紧紧抱着自己,激烈相吻,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密了。
约半个时辰后,众暗卫和死士纷纷归来,林纯暗中数了数,少了三个人,心头很难过。
天铭羽洗漱完,从房间出来,发丝上的水滴还未擦干,带着缕缕水汽,“纯儿,怎么了?”
“羽,少了三个人。”林纯的话语很沉重。
“傻瓜,那三人去天阳送信了!这次幸亏有你给大家备的各种药,尤其是那个迷药,实在太好用了,我们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密林里近十万的士兵。”天铭羽很自豪。
“真的吗?那那些士兵呢?”林纯转瞬喜笑颜开,但是又同时为那近十万的士兵有些担心,潜意识里,林纯不愿意天铭羽杀掉他们。
“放心吧,我让人把他们带出了密林,带到天阳去了,等天阳大军收服了胡国,再放他们回来,到时候让他们自己耕作,也好多屠杀殆尽,增添杀戮的好!”
“谢谢你,羽,众生平等,虽然我不是什么慈母善者,但也希望······”
“我明白,纯儿!”
林纯心里很感动,也很安慰,这辈子,能遇到一个懂自己,明白自己的人,真心的不容易!
胡国王宫,暗卫死后,胡柯干脆又搬进了密室之中,不敢出来。
可是眼看着各个部落的族长陆续到达京都,进了王宫,并安住下来,胡柯不得不从密室里出来。
这几日,丧臣也在不断的计划,只等待觐见那日,杀掉胡柯,自立为王。
天铭羽得知林纯所做的事情,情不自禁的连连赞赏,连带着一众暗卫和死士都对林纯佩服有加。
同时,天铭羽也决定,在胡柯觐见各部落族长,丧臣忙着造反的那一日,带着林纯潜入胡国密室。
时间飞逝,眼看着觐见的日子就在明日,丧臣带着一众下属,最后一次开始布置。
胡柯战战兢兢的在王宫里等待,没了左膀右臂的胡柯,此刻犹如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除了偶尔招院判前来诊脉,就再也见不到几个活人。
万分的紧张加上绷得十足的神经,胡柯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同样紧张焦虑的还有天铭羽,随着今日密室的时间越来越近,天铭羽心中的不安日渐扩大,眼看着如今已是四月初,五月即将来临,皇祖母说的纯儿在及笄之年会有人生中的第二劫。
天铭羽不确定纯儿人生中的第二劫会不会在此次潜入胡国的密室中发生,但是心头那丝丝缕缕不规律的跳动和伤感,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破晓的黎明还是无法阻止的到来,林纯一大早起床,心头猛烈的跳动了几下,随后又划归平静。
胡国王宫,来自胡国各个部落的族长均按照要求,只带着自己唯一的侍从,走进了金龙殿。
一排排的矮桌早就摆放整齐,各族长按照暗卫的指引安坐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王上驾到!”暗卫高声唱喊,胡柯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他眼角下的黑影和苍白的面容有些显得精神不济。
近三分之二的族长在胡柯进殿时都低下了头,要不就是手握成拳,要不就是死死的扣着自己做的方凳,总之都在死命的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丧臣并没有出现,而是在等到时机。
一番简单的觐见和献礼,以及发表自己部落的忠心后,胡柯命人上酒,并举杯庆贺。
看着众人喝下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酒,丧臣躲在暗处,眼中闪过诡异的目光。
金龙殿中一片欢腾,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表面功夫,大家都做得很好,一派的喜气洋洋。
太医院,院判在御膳房送来的中午膳食中散了迷药,见太医院的人都陷入昏迷安睡之后,院判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卷起床榻上的被子,掀开了床板。
“羽世子,平安公主,你们小心点!”
天铭羽带着林纯,从暗道中爬了出来。
“谢谢你,张院判。”
“这些都是应该的,羽世子,平安公主,你们快随我来,趁着这会儿王宫里人都聚集在金龙殿,咱们要抓紧时间!”院判拉开房门,带着天铭羽和林纯迅速出了太医院。
一路上,几人小心谨慎,终于到了通往胡国王宫密道的废弃宫殿。
“羽世子,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入口在宫殿里的床榻下,药性即将到时间了,我要抓紧时间回去,免得引人怀疑!”
“嗯,辛苦张院判了,待本世子和平安公主离开之日,便是张院判手刃胡柯之时!”
天铭羽说完,带着林纯,流风,流璋和安武,无人快速的今日了宫殿之中。
院判握了握拳头,面上一片激动,丽娘,孩儿,爹爹的报仇之日指日可待,你们要等候爹爹!
回到太医院,院判也服下迷药,只是分量很少,等到太医院的众人苏醒过来,纷纷惊动不安之时,丧臣的一个下属,带着一众暗卫前来把太医院包围了起来。
金龙殿上,胡柯和重部落的族长都纷纷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丧臣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出来。
“我最尊敬效忠的王上,看到如此一幕,可觉得讽刺?!”丧臣幽暗漆黑的瞳孔中散发着无尽的黑光,欲要吞噬一切。
胡柯缩了缩身子,颤抖的抬起手臂,指着殿下的丧臣,咬牙道:“原来你是真的要弑君夺位,本王······”
“弑君夺位?!王上,你看看这殿上在座的各位族长,有大半是臣收复而来,臣一心为胡国,为王上,王上却质疑臣的忠心,把死臣和忠将的死的罪名,扣在臣的头上,臣不甘!”
丧臣怒气中烧,随着殿上的胡柯大喊出声,“这一切都是王上你逼臣的!”
“本王······”胡柯心虚的眼神落在丧臣的眼中,让丧臣再一次寒心彻骨。
“各位族长听好了,从今日起,胡国的王上便是本将军,丧臣,而胡柯这个逆贼,本王想要听听大家的处理意见!”丧臣给了自己身后的下属一个眼色。
下属立刻大步走上金龙殿,把胡柯拎到了殿下,另一个下属紧跟其后,把殿上的桌子垫子等物品尽数撤下,换上了最新的,最高贵的,最洁净的!
丧臣豪迈的登上了金龙殿的宝座,宽大的衣袖一挥,安坐下来。
“你这个叛徒,叛徒······”胡柯指着坐在属于自己位置上的丧臣,双眼冒着浓厚的杀气。
“啊!······”丧臣的下属见胡柯手指自己的主子,出言不尽,直接拔刀,砍掉了胡柯伸出来的手指。
鲜血四溅,在金龙殿上染上了丝丝腥味。
众部落的族长一阵快意,恨不得自己能上去砍上几刀。
“先压下去,给各位族长上解药!”
胡柯呜咽着,被拖了下去,关进了胡国最为幽暗腥臭的死牢之中。
“让各位族长受惊了,今日各位族长前来,本就是觐见王上,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多加了一个任务,至于胡柯的处治,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本王定会选一个最好最恰当的方式,来满足大家的心愿!”
丧臣的一番话听到众族长的耳中,让大家很高兴,立刻纷纷出言。
“王上,臣以为,处治胡柯这样的十恶不赦之人,理应凌迟!”
“王上,臣认为还是拖到野外让野狗一口口蚕食!”
“臣觉得应该给胡柯服下各种毒药,受尽折磨致死!”
······
听着殿下一句比一句还要狠的处罚,丧臣勾起了嘴角,眼中尽是快意,我的好王上啊,没想到你在这些族长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好,各位族长的建议都很不错,不过本王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保证能让胡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