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寒开车到了嘉树的工作室时,楼下的门是开着的。
他在楼下没看见人,听见楼上传来争吵声和错乱的脚步声。
“嘉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
“江辰你喝醉了!你放开我!”
靳司寒眉心一跳,迈着长腿大步跑上楼!
靳司寒冲进办公室直接给了江辰一拳头!
江辰被打倒在地,嘉树被靳司寒拽到怀里,靳司寒紧张的询问:“你怎么样,受伤没?”
嘉树摇摇头,“没。”
她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江辰,说:“江辰好像喝醉了。”
江辰身上有很浓的一股酒味,像是酗酒多天了。
靳司寒冷冷的瞧了眼那颓然不振的人,嘲讽道:“自己选的感情,自己结的婚,现在又像个摇尾可怜的狗一样来乞讨一份根本不属于你的感情,江辰,你不是个男人。”
江辰伸手摁了摁太阳穴,甩了甩昏沉的头,出现重影的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爬起来,握着拳头对靳司寒脸上就回击了一拳!
靳司寒没有防备,江辰喝醉了酒,拳头落的很重,丝毫没有分寸,靳司寒的头被打偏过去,嘴角出了血迹。
“司寒!”
嘉树去扶他,“你怎么样?”
靳司寒舔了舔嘴里的血,大拇指揩了嘴角的血迹,黑眸里散发着讥笑,“恼羞成怒了?江辰,看清楚了,林嘉树是我靳司寒的妻子,只能被我碰——”
嘉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进了靳司寒怀里,男人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江辰垂在腿侧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靳司寒!你根本配不上嘉树!”
说完又是一拳头上来,可这次,靳司寒有了防备,迅速接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
论身手,江辰绝不是靳司寒的对手。
靳司寒一个巧劲,直接将江辰的胳膊拧了过去,丢开了他的拳头。
“到此为止吧。”
靳司寒丢下这句后,搂着嘉树不再理会他,“我们走吧。”
江辰不甘心的重新冲上来,嘉树一回头,就看见那拳头挥了过来,直接挡在了靳司寒身前。
江辰一拳头,挥在了嘉树的脸上。
“嘉、嘉树……”
江辰彻底愣住了,也彻底清醒了。
靳司寒眼神凌厉的瞪着江辰,上去就要揍他,嘉树一把拉住他的手,“司寒,算了。”
靳司寒看着她的脸被打的有些肿了,又心疼又恼火,急着带她去冰敷,这才算了。
“江辰,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在北城混不下去。”
话落,靳司寒直接打横抱起嘉树,大步流星的下了楼。
靳司寒将林嘉树抱上车后,这才仔细看她被打肿的脸。
江辰下手很重,嘉树感觉牙齿都被打麻了。
靳司寒咬了咬牙,有些动怒:“江辰那破公司别想开下去了!”
嘉树知道他在怒头上,不敢帮江辰说话,这时候替江辰说话,只会帮倒忙。
“你快带我去医院吧,这脸都木了,我不会毁容吧?”
靳司寒又好气又好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样子是不疼。”
嘉树:……
“我说你,替我挡什么拳头,我挨一拳头没事,你这种瓷人挨一拳头没准就碎了。”
嘉树一边捂着脸,一边嘟囔着:“我什么时候瓷人了,再说我现在都后悔站出来替你挨拳头了,只是当时我下意识就站出来了,真的好疼,你们男人手劲儿怎么都这么大,力气不要钱随便使是吧。”
“……”
靳司寒上一秒还怒火中烧,这一秒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轻笑出声,“抱歉,靳先生让靳太太挂彩了。”
嘉树横了他一眼,“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也挂彩了。”
“同步挂彩,不愧是夫妻。”
“……”
嘉树懒得理他。
靳司寒皱眉问:“江辰怎么会知道你工作室的地址?”
“他说他从早晨一直跟着我。”
靳司寒眉心蹙的更深了,沉声道:“是我疏忽了。”
“哎呀,工作室门忘关了!”嘉树忽然想起这么一茬。
嘉树着急的问:“会不会有小偷进去啊?你倒回去倒回去!”
靳司寒:“……你不是脸疼的厉害吗?”
“疼都疼了,先去锁门再去医院。”
靳司寒可没打算倒回去,“靳太太,这里是单行道。”
“那前面能不能调头?”
“工作室里我都装了微型监控,出了事也没关系。何况你刚进工作室没几天,有什么贵重东西。”
这男人也真是心大。
一路到了医院。
医生给了靳司寒一个冰袋,和一只药膏。
靳司寒和嘉树坐在医院过道的长椅上,靳司寒抓着冰袋给她敷脸,“好点没?”
“太冰了,你不用敷吗?”
靳司寒脸上也挨了一拳头。
“我不用,我皮糙。”
嘉树脑袋一歪,靠到他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明明细皮嫩肉的,哪里皮糙了。”
靳司寒很唾弃“细皮嫩肉”这个词语,觉得这个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靳司寒低头瞧她,“我看看好点没。”
冰敷了大半会儿,消肿了不少,但脸上还有点青痕。
嘉树见他脾气灭了大半,这才开口:“江辰也是喝醉酒了才那样,估计是因为他最近和嘉好闹离婚闹的情绪不对劲了,你别跟他计较。”
“林嘉树,他把你和你老公揍了,你还替他说话?”
嘉树放软了声音,抱着他的腰,水眸望着他说:“我没替他说话,嘉好毕竟是我姐姐,你要是真把江辰的公司搞破产了,嘉好一定会来烦我的,你知道的,我不想跟林家那边的人多来往,最好别来烦我。江辰跟嘉好闹离婚,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要管,行吗?”
嘉树现在很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靳司寒强,她就弱,靳司寒好说话的时候,她就蹬鼻子上脸。
是谁说的,撒娇女人最好命。
嘉树觉得这套对靳司寒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来说,特别好使。
靳司寒黑眸灼灼的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嘉树感觉到了他眼底的暗色,仰头就吻了他一下。
“你这是在献殷勤。”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