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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觉得对苏慕锦有一些了解,那你猜测苏慕锦会怎么对付徐粉黛?”
  “苏慕锦擅长打击根本。”琴瑟这一点还是比较清楚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摸清对方最在意东西,然后连根拔除,这一点从她对付苏家的刘氏还有老太太就能看出来了。”
  “嗯。”汪航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俏娘有些急了,“主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救人!”
  俏娘脸色猛然一变,“主子,我们怎么能去救她!现在苏慕锦和楚离都是住在楚尚书的家里,楚尚书和以前的苏太傅家可不一样,守卫森严,宛若铁桶,根本就不能强行进入,而且主子,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暴露了自己的踪迹!您从皇宫中逃出来之后一直都有人暗中搜索您的下落,就是想趁机把您一网打尽,所以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行动!”
  “俏娘!”琴瑟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赶紧接话,“俏娘,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救出徐粉黛,她在春风楼里呆过,如果苏慕锦下了狠心要从她口中问话肯定能问出什么来的,若不能尽快把徐粉黛救出来,等着她供出了春风楼,那我们到时候谁也逃不掉!”
  “大不了舍弃这个据点,也绝对不能让主子冒险。”俏娘十分坚持。
  琴瑟脸色一变,“俏娘,你说的轻巧,春风楼成立这么多年花费了我们多少的心血,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而且眼下京城中的形势太过紧张,每天大街小巷多少士兵们巡岗,春风楼真的被掀了,那我们短时间之内逃到哪里去?春风楼中这么多的姑娘又怎么办!”
  “她们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春风楼里的姑娘们全都是被卖进来的,只有极少数是他们的人,那些姑娘们全都是妓女,和他们这群杀手根本就没有关系,之所以当初没有让自己的人来做春风楼里的姑娘,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而且当初就是想好了的,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据点,就把这些姑娘们全都给抛下,刚好也能做烟雾弹,迷惑一下别人。
  “你!”琴瑟似乎被气到没话说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汪航远怒喝一声,两人顿时噤声。他从床榻上起身,眉眼冷凝,转头盯着俏娘的脸,厉声道,“人,必须救出来!”
  “主子……”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汪航远冷下眸子。
  俏娘不甘的闭嘴,“属下不敢。”
  琴瑟心中亦是微微一沉,垂下眸子什么都没有说。汪航远瞧着俏娘不甘心的神色,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把你那些想法全都给我扔出去,徐粉黛这个女人这段时间的遭遇,要么就是让她彻底颓废,要么就会想尽办法咸鱼翻身,这样一个人对我们的以后还是有帮助的,所以她一定要救回来。”
  俏娘苦笑,“楚家不比其他人家,守卫森严,更何况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徐粉黛究竟被关到了哪里,楚家那么大,我们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恐怕不要一刻钟的时间就被人给发现了。还不止如此……楚离身边的那个墨魇十分难缠,这些年我们有多少人都折在他手里了,更别说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楚离……主子,要救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俏娘还是想要劝着汪航远放弃这个想法。
  “别说了,我会让埋在楚家的探子先打听一下徐粉黛被关在哪里,然后再想办法动手。”
  俏娘顿时哑口无言。
  没错,这些年主子为了帮助徐兮之那个女人,利用他的人在京城中各个府邸都安排了探子,这个时候的的确确是用到那些探子的时候。
  “既然主子都想好了,那俏娘就等着主子拟定好了计划,然后听主子的吩咐行动。”俏娘苦笑着退了下去。
  她跟着汪航远接近二十年,对汪航远这个人了解到不能再了解了。尽管他口口声声都说是因为徐粉黛还有用,可她就是知道,他所谓的“有用”也不过是欺骗她,也是欺骗他自己的借口罢了。他根本就是对徐兮之余情未了,所以当时徐粉黛被人卖到他们春风楼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想就把徐粉黛给保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派了琴瑟去把两个乞丐灭口,说来说去,就是生怕有人会查到他们春风楼来,就是为了让徐粉黛可以安然无忧。
  可保住徐粉黛的同时,他心里又有不甘,不甘心徐兮之就这样背叛了他,抛弃了他。所以把徐粉黛给保下来之后他却做不到善待她,他把徐粉黛当成徐兮之那个女人一样虐待,只要留下小命,随便怎么虐都无所谓。
  正是因为他对徐兮之又爱又恨,所以对徐粉黛的态度才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俏娘苦笑着摇摇头,临出房间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背对着她的汪航远,低声道,“主子,您问问您自己的心,您救徐粉黛真的是因为她有用吗?”她瞧见汪航远背部微微绷紧,再次露出苦笑,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间的大门。
  “主子……”琴瑟担忧的看着他。
  “退下。”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主子的霉头,咬着唇也不多话退出了房间。
  房间中的汪航远僵硬的站立了许久,一直到双腿几乎都麻木了才动了动身子,他坐在床榻边,拍着自己的胸脯问自己,把方才俏娘问他的话反问了自己一句,许久他才仰着头无奈的回答。
  “不是啊……”
  ☆、第九十四章 坦白
  楚离进屋的时候就瞧见苏慕锦躺在床上睡的正好,和宁奕谈了两个时辰的事情,本来还有些累,可瞧见她的睡颜忽然就觉得身心都轻松了许多。他放缓了脚步走到床边,瞧着她的睡容笑意温软。
  床上的帷幔没有放下来,她一头青丝铺在枕头上,小小的脸蛋陷入软和的枕头中,呼吸均匀面色红晕。
  楚离目光越发柔和起来,他轻手轻脚的搬了一个小小的绣凳坐在苏慕锦的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她,前段时间她吃什么吐什么,所以瘦了不少,小脸都瘦削了下来,有些苍白。这两天孕吐的反应好了之后饭量就增加了起来,看上去比先前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只是身上还是没有什么肉。尤其是肩膀,肩膀瘦削的他有时候抱起来都觉得咯人。
  她最近比先前更加嗜睡,两只脚还有些浮肿,小腿也开始肿,走路走的长了都会难受,他也去问过大夫,偏偏大夫还是说这个别的女子怀孕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现象,也算是属于正常现象,只是让他们煮饭的时候多让她吃点冬瓜,鲫鱼之类能消除水肿的食物。而且大夫还给他说了缓解水肿的办法,每天给她按摩腿部,不过效果不大,该肿的地方还是在肿。
  “唔……”苏慕锦忽然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一翻身一只胳膊就露在了被子外面。
  大床下面烧了炕,而且房间里又点了火盆,床上还是有些热的,楚离就瞧见她小脸都被热的红扑扑的,不过他还是抬起手小心的掀开被子,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刚握住她的手臂,楚离猛的想到了什么,他眸子微微一深,指尖落在她的脉搏处。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
  她因为内心长期处于过度压抑的情况,导致了五脏六腑都有轻微的变化和损伤,这一点没成亲的时候楚离就已经知道了,成亲之后他每天都让人在厨房里弄来药膳来给她补身子,可到底是时间尚短,还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
  楚离抿紧了唇,小心的把她的手臂放进了被窝中。拧着眉开始思考问题。
  他大概已经能确定苏慕锦的病情和宁煜有关,可到底最根本的情况他却不清楚,苏慕锦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打算开口问,他相信他会=等到她对他坦白的那一天,本来他心中有一团疑惑,那一团疑惑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解释,他有时候几乎都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前两天参加宫宴的时候这个答案却清晰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不管他再怎么否认,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宁煜……
  他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眸子渐渐的深邃下去。
  之前宁煜重病的时候,宁璞死活都要拉着锦儿去一趟宁王府,那个时候他就看出了宁煜已经病入膏肓,他那时候可以说是一脸的死气,楚离见过不少将死之人,脸色铁青的吓人,宁煜当时就是那种状态。他之所以没有阻止苏慕锦去进屋探望宁煜,其一自然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她的信任和大度,其二便是当时看出宁煜命不久矣。
  他几乎可以断定宁煜不出三天就会死掉,可他等了又等都没有等来宁煜死亡的消息。
  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恢复了元气,脸色不算红润,可已经有了一个人该有的面色,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虽然依旧苍白眼睛里却有了精气神儿,他刚开始还觉得有些诧异,可后来再一次的接触中却感觉到他和正常人的不同之处。
  他自幼生活的方式让他有足够的警惕心,而和宁煜接触的过程中他却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呼吸。他自幼被无数人暗杀过,有躲在他房间里的,也有偷偷的隐匿起来要杀他的,所以他足有能辨别别人呼吸和心跳的能力。如果说呼吸还可以隐匿,可是心跳却是不能控制的。刚开始和宁煜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才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宁煜不但没有呼吸,就连心跳都没有。
  疑心种下了之后,他就想着要试探宁煜,可后来却没有见宁煜的机会了,而前两天参加宫宴的时候人太多,再加上宁煜离他太远,所以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所以然来,还是后来宁煜和青玄交手的时候让他确认了这一件事。
  他座下有三大护法,墨魇,青鸟和玄魄。
  青玄就是玄魄。
  墨魇武功最好,所以在他身边贴身保护,青鸟最是机灵,就进宫探听消息,而玄魄则是轻功最高,所以就被他安排在外面给他收集消息,轻功好就意味着逃命的本领要高,他也一直比较放心。
  他的本意是让玄魄去在北延大皇子身边潜伏,只是因为北延大皇子耶律齐疑心病太重,太过艰难,所以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耶律猛,耶律猛比起耶律齐是个空有蛮力却没有什么脑子的武夫。玄魄用了许多办法取得了耶律猛的信任,还利用自己的智谋帮耶律猛在耶律齐手中占了许多的便宜,特意把玄魄请了回去做幕僚。从这一次耶律猛出使大周带着玄魄来看,已经能看出耶律猛十分重视玄魄了。
  而先前在宫宴上比武的事情却是他提前交代玄魄的事情,让他去试探宁煜。两个人交战的时候本来还看不出什么,后来是玄魄和宁煜对掌的时候玄魄一掌打在宁煜的胸口,而宁煜却没有任何受伤的反应。
  玄魄从宫宴中离开的时候从他身边经过,不轻不重的撞了他那一下,实际上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了。
  宁煜……的确没有任何心跳的迹象。
  楚离抿紧了嘴角,眼神一瞬间凌厉的近乎吓人。他转过头来看着苏慕锦,熟睡的她比起清醒的时候多了几分乖巧,更惹人怜惜,楚离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喃喃道,“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坦白……”
  他的直觉告诉他,宁煜的情况锦儿应该是知晓一些的。
  楚离不信鬼神,可瞧见了宁煜的情况却忍不住开始相信起来,他再一次的想到以前没有成亲的时候他查到关于锦儿的消息,她原本是一个被关在后院里毫不受重视的嫡长女,处境可谓堪忧。可却在一次落水之后忽然就性情大变,比起以前的逆来顺受,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原本还想着会不会是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突然就变化了。
  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
  他失神中,苏慕锦睫毛轻轻颤了颤,呼吸也有些不匀,楚离瞬间回神,就瞧见她弯曲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嘤咛一声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还困吗?”
  苏慕锦扶着脑袋起身,眼神还有些朦胧,“唔……不困了,好像睡得太多了,脑子重的很。”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看了看窗外,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她惊讶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和皇上谈完事情了。”
  “现在已经快酉时了,你睡了两个多时辰。”楚离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润喉,你嘴唇有些干。”等苏慕锦接过杯子之后,他才点头道,“皇上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也都商量妥当了。”
  苏慕锦喝了一口水润喉,因为烧了火炕,每次从床上起来都觉得嘴唇干的厉害,而且特别渴,喝了水之后就觉得精神了点,“你用晚膳了没,我让柳嬷嬷给你弄点吃的吧。”
  “嗯。”楚离本来就是等苏慕锦醒来一起吃的,“你就别出门了,我去让柳嬷嬷备点晚膳过来,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这两天舅母已经开始让人买年货回来了,厨房里买来了不少的糕点,还有鸡鱼肉蛋之类的东西,你现在也不怎么吐了,我让柳嬷嬷让人弄一些鱼汤过来吧,鲫鱼汤喝了对你身子比较好,还能消你腿上的浮肿。”
  苏慕锦没什么意见,她上午吃的就不多,这会儿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楚离显然也听到了,他微微一笑,揉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我去让人给你弄晚膳来。”
  等吃完了晚膳,已经是酉时三刻了,房间外已经一片漆黑,房间里点上了蜡烛,淡淡的光芒笼罩着小房间,十分温馨。
  苏慕锦睡了一觉,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精神足的紧,反而是楚离,面色郁郁的瞧着有些萎靡不振。苏慕锦把他拉上床,“你趴下,我给你换药。”他受伤才几天,不过因为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还剩一些比较深的伤痕没有愈合。苏慕锦这几天每次晚上都会给他上药。
  楚离低笑一声,笑着伏在了床榻上,床榻温暖,他脱了衣裳也不觉得有多冷,苏慕锦就循着烛光给他剥下了身上包扎的纱布,又重新给他上了金疮药,包扎妥当。
  “睡吧。”苏慕锦给他盖上被子。
  楚离的确是有些累了,之前苏慕锦昏迷了那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合过眼睛,这几天则是在想事情,夜里也没怎么睡好,这会儿眼睑下都是乌青的颜色。他把苏慕锦揽在怀里,“你也睡。”
  苏慕锦这会儿肯定是睡不着的,不过还是顺从的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她刚睡醒又刚吃完饭,精神好的很,一点都不想睡,躺在楚离的怀中也是睁着眼睛的。楚离合上床上的帷幔,搂着她轻轻的合上双眼。
  苏慕锦睁着眼睛又不敢动,生怕动一下会让警惕的楚离睡不安稳,只好伏在他的胸膛上数绵羊。
  “睡不着吗?”楚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嗯?你还没睡啊。”苏慕锦把他的胳膊从脖子下面拉出来,“我不枕着你的胳膊,要不然明天你胳膊都不能动了,你该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继续审问徐粉黛。”
  楚离却没有放开她,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轻笑道,“我不累,你以后天快黑的时候就不要睡了,要不然晚上又睡不着,到明天白天又要犯困,这样昼夜颠倒容易伤身。徐粉黛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让墨魇盯着她呢,明天我去审问她,你现在就负责好好休息。”
  她又不是猪。苏慕锦愤愤的想。
  对了!
  苏慕锦伏在楚离的胸膛上,低着头看他,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到他在黑暗中的轮廓,“我今天已经和笙箫说了她和墨魇的婚事,连添箱的银子都拿给她了,趁过年这段时间喜庆就把她和墨魇的婚事给办了,我瞧着墨魇急的头发都要白了。等他们成亲了之后先在院子里住着,等过完年了我们搬到长公主府里,再给他们两个安排一个小院子,你看怎么样?”
  “嗯,早点办了也好。”他们两个已经商量过过完年要搬到长公主府了,皇上下旨让苏慕锦接管长公主府,他们总不可能一直都不去长公主府里安排事情,公主府家大业大,又有三千的护卫,短时间内没有主子还不会有什么状况,若是时间长了,恐怕府里的人就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楚离胳膊动了一下,一手环住苏慕锦,一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她才怀孕两个多月,到这个月月底过年的时候才三个月。楚离身体微微变了变,索性苏慕锦只是上半身趴在他身上,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楚离计算了一下时间默默的叹口气,还有二十多天呢,他这段时间可怎么熬过去啊。
  呼吸乱了两拍,楚离生怕苏慕锦察觉到,赶紧转移了话题,“墨魇早就攒好了娶妻的银子了,等明儿个我再给他添一点。我们毕竟是在楚家,而且楚君韬都还没成亲,他们两个的婚事若是办在前面恐怕不太好。要不然还是等到正月吧,正月的时候我们就搬到公主府了,在自己的地方办事也不觉得拘束。”
  苏慕锦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笙箫是她的大丫头,而且她对笙箫和别的几个丫头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们两个毕竟同甘共苦过,她也不愿意委屈了笙箫,想给她办的大一些。楚离考虑的是对的,楚家这一辈还没有正正经经的办过喜事儿,笙箫赶在前面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想了想就同意了,“也好,那笙箫就有足够的时间能准备了,光是做嫁衣都要不少的时间,也不用那么赶时间了。”
  楚离唇角弯起一抹笑来,摩擦她小腹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来。
  他叹息道,“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
  “十月怀胎呢,我是九月底怀的身孕,要到明年七月才能生产呢,到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孩子最好带,也不怕染了寒气。”
  楚离搂紧了她,笑道,“说的你好像带过孩子似的。”
  苏慕锦呼吸猛的一窒。
  楚离察觉到她的奇怪之处,低头看她,“怎么了?”
  她长久的沉默,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和楚离坦白。要她来说以前的事情已经全部都过去了,尤其是知道上一世宁煜的竟然是以殉情的方式死掉的,她心里的心结几乎全都已经消失掉了,唯一让她心痛的就只剩下睿儿。可她现在已经彻底的明白,睿儿已经不在了,她的睿儿也许早就轮回,早就投胎做了别人的孩子……她除了偶尔想起睿儿依旧心痛,可以说已经放下了过去。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楚离了。
  可是另外一方面,她曾经生过孩子,也曾经嫁过人。尽管不是这个身体,可魂魄还是同一个……若是她隐瞒了下来,对楚离何等的不公平?
  犹豫中,却听到楚离柔声道,“锦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