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居然为了这样的小事来打搅他?嫌命长了是吧?
屋外的外送小哥无端端地打了个喷嚏,他耸了耸肩,心里却是疑惑不已,手机电话接通了,主人家肯定在屋里头的,不来应门莫非是……二十出头的外送小哥立刻涨红了一张脸,他见过点餐男人的强势,心里自然而然地同情起屋里的那位女主人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那个强势的男人其实是鸠占鹊巢的强盗,而屋主人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温婉女性。
“害羞什么!”庄凌霄爬上床掀开被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气息渐渐不稳,刻薄的话哪还能再多说一句?此刻的聂长生满脸红晕,那眉那鼻那唇无比的春意极致,不怎么白皙的胸口缀满了青青紫紫的颜色,双腿腹部周围更是粘了许多意味不明的浓渍污秽,浑身上下流露出诱惑的气息。
“放了我吧……”蒙在被褥里的聂长生有气无力的恳请着,虽然这具身体大病初愈,不过毕竟是男儿之身,也没有太软弱,从前还在球场上驰骋过,体力还算可以的,偏偏在庄凌霄的跟前,所以的优势都成了劣势。
所以换来了庄凌霄更恶劣的对待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吧?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卧室再没有可疑的声响响起时,蜷缩着身子的聂长生难堪地闭着眼,无药可救的满足感在四肢百骸里蔓延着,庄凌霄的重量还压在身上,他哪有剩余的力气推开?床单上一滩滩无处遁形的秽物,不管是痛苦的指控,还是快乐的源泉,都全是庄凌霄所施予的。
餍足了的庄凌霄将聂长生翻过身子,慢条斯理地将他搂在怀中,对着聂长生怔愣吃惊的眼睛笑道:“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忤逆我的意愿了吧。”
不愿在庄凌霄的跟前暴露再多的丑陋,聂长生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紧皱的眉头里似乎在遗憾不能塞住耳朵。
庄凌霄哂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摁下了那双被缚住了的双手,不依不饶地道:“挡什么,你不是也爽到了吗?”目光有意无意往下一扫,得意洋洋地吹了一声响亮口哨。
“闭……闭嘴!”羞愤的聂长生挣扎手朝庄凌霄的肩膀击去,只顾着调戏聂长生的男人一时大意,竟被他打了个正着,只是这若有似无的回击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反倒更像恋人间打情骂俏的奖励。
庄凌霄不恼不怒地抓住送上门的双手,舌尖一卷,含住了其中一根手指便吮了起来,那故意弄出的水渍声异常的靡秽,聂长生心头一颤,但觉指尖一麻,便溢出了一声轻呼。
“啊!”却是指尖被庄凌霄含在嘴里,尖利的牙齿一根又一根地啮咬着,若有似无的力道,制造出来的声音却是致命的甜腻。
“这样也很舒服么,聂长生?”庄凌霄盯着每一根红润的指尖,这是长年握惯手术刀的手指,修长而圆润,指甲修理得整整齐齐,连月牙白都能看得如此的清晰。
健康的手,漂亮的手,既适合握着手术刀,又能掌控篮球的手,是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手!
这样的手,长在聂长生的身上,实在是最完美的组合!
“怎……怎么可能……”聂长生皱着眉,翕阖的眼睛只能看到睫毛在颤颤发抖。
庄凌霄眼神一鸷,抿着唇一时轻一时重地啃咬着要的指尖,颇有教训聂长生的逆鳞之过。
“别再……住口!住口!够……够了……啊……”聂长生浑身打着颤意,学医的他无法理解指尖怎么成了敏感区了呢……
“呵!”庄凌霄眯着眼,正要再次发起全面的进攻,客厅的座机却响了起来了。
聂长生眼里的迷离一扫而去,手脚再度不配合的挣动起来,嘴里说道:“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能往座机打电话的,除了医院,也不会有谁了。
“你不是请了病假吗?”庄凌霄沉着脸,怎么光顾着关他的手机,却没想到把座机的插线扯掉了呢!其实也不能怪他忽略了座机,毕竟通讯这么发达的今天,已经很少人会用到座机了……
“所以才要接听啊,肯定是医院有什么急事了……”聂长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极力要下床去接听来电。
无论如何,最终聂长生还是没能接到那通来电,庄凌霄亡羊补牢,神清气爽地去了一趟客厅,回来时,客厅里那该死的响个不停的座机终于偃旗息鼓,做个安静听话的死物了。
然而,志得意满的庄凌霄很快就敛住了得意的神色,卧室大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被褥遮盖了一室迷乱的痕迹,倒是盥洗室的门紧紧锁了,聂长生的喑哑的声音在里头响起,隔了一扇门,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听不仔细他跟谁在说什么。
如果一脚把盥洗室的门踹开,会怎样呢?
庄凌霄摸了摸下巴,似乎在估算着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找人维修其间,不知可不可以把聂长生拐回别墅住上一段时间,不过只踹坏一扇门,又不是炸掉一个厨房,维修工人一顿饭的功夫也差不多就搞定了吧?
当然之所以没有实行,还是担心聂长生靠门太近,踹门时要是误伤了他,那绝不是庄凌霄想要看到的结果!
思忖间,里面的通话很快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淋浴的声音,毛玻璃上印出模糊的人影,可不正是聂长生在洗澡么?
臆测着里头无尽的风情,庄凌霄低头看了看复苏了的兄弟,无奈地哼了几声,虽然还能抓着聂长生再战上百回合,不过浴室里的那个人,先前已经喷薄了好几次,再做下去,或许真的会失禁也说不定。
虽然那情形似乎一点也不排斥,不过庄凌霄毕竟还没有那么重的口味,只是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很快就忘记了这茬。
浴室里的人还没有出来,门铃却又不识时务地大震起来。
“Shit!”庄凌霄狠狠地拧着眉头,目光搜寻着闹钟的位置,这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屋外的外送小哥又打了个寒颤,瑟瑟地站直了身体,依旧很敬业地摁着门铃,心底却不住地腹诽道:“不会还没完事吧?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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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一章分两个版本也是心累
第32章
聂长生踏入久违的办公室时, 迎面而来的是小助手惊喜交集的熊抱。
“聂……聂主任!”
聂长生错过身子时细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尖,面上却冷峻地瞪了浮躁的小助手一眼。
扑了个空的小助手倒也不以为怪, 反倒觉得聂长生的那一记冷眼少了平素的威严,似乎多了一丝他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虽带着疑惑, 嘴上却欢快地叫道:“聂主任!你可回来了!我们大家都好想你啊!你怎么好像瘦了?虽然你一直都这么瘦……哎!你不知道啊, 这几天你没来发生了可多的事情了……”
小助手比手划脚地数起医院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轶事, 讲得口沫横飞, 转头见聂长生兴趣缺缺,忙识趣地收敛了话题,变法似的奉上一瓶保温瓶,乐呵呵地道, “聂主任,这是我女朋友让我捎来的鸡汤, 大补品!哎!自从她得知你生病之后, 天天逼着我带一瓶鸡汤过来,说等你上班了,让你尝一尝她的手艺……”又故意以埋怨的口吻叹道,“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正牌男朋友……”
他的小女友确实很关心聂长生的病况, 但却没有他陈述的那么夸张, 他跟女朋友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也正计划着要个小孩, 所以每天熬制的鸡汤当然是给他喝的。只是小女友的手艺着实不怎样,又不懂变更样式,小助手喝了几天, 早就已经腻厌了,他自己又没有胆量抗拒小女友爱心鸡汤的浇灌,正苦恼着,聂长生的出现自然而然地给了他一线希望……
翻看病例的手顿了顿,聂长生淡淡地说:“多谢她的好意,你自己喝吧。”请病假在家修养长达一周之久,被那个霸道的家伙逼着不知喝下多少补品,现在别说那不怎么香气四溢的鸡汤本身没多少吸引力,光是听到“补品”二个字就没由来的一阵恶寒。
“哎!”希望破灭的小助手收回了保温瓶,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做个人情把鸡汤送给哪个同事解决了,便听到聂长生沉稳的指令声:“言氏的临床诊断病例在哪?拿来我看看。”
小助手也不含糊,马上勤快地从文件柜里翻找了一阵,从众多文件中抽出了聂长生要的病例,脸上尽是钦佩之色,聂主任果然不负盛名,脸上的病容还没有褪尽呢,一回到岗位就忘情地工作,一点也没有浑水摸鱼的陋习,不像某些也坐上主任位置的医生,仗着资历深,位置高,闲事迟到早退,忙时指点江山,洒脱得很。
暗自庆幸能跟着聂长生的小助手正要大刀阔斧地投入工作,门却不合时宜地敲响了。
小助手心里嘀咕着,这么早谁会登门造访,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细缝,一个娇俏的脑袋探了出来,见主位上坐着聂长生,立即眉开眼笑,悄然推开门,轻快地越过小助手,来到聂长生的桌前,娇羞道:“聂主任,您真的回来了,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