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贺光影别看岁数不大,但属实挺有刚的。
在得到示意后,地藏先是一通电炮飞脚直接把他踹岔气,接着又就地取材,用办公室里的台灯和铁凳子腿临时组装了个简易电棍,然后把贺光影衣裳扒了,绑在椅子上,隔几秒钟怼一下,可这家伙愣是啥都不往出吐露。
折腾了差不多能有一个多小时,眼见贺光影都开始翻白眼,我摆摆手制止住地藏,径直走到他跟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还是啥也想不起来?”
贺光影孱弱的昂起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应:“朗哥,你就算弄死我,我也实在没啥可往出招的,所有事情全是王攀谋划运作的,我充其量就是跑个腿儿,比如给敖辉送送饭,要么就是监视一下你们的行踪,再或者配合他演戏,他具体要干嘛,我是真不知道。”
“呲溜!”
他话音未落,地藏攥着简易电棍又是一下戳在贺光影的胸脯上。
冒着蓝光的电流在贺光影的皮肤上噼啪作响,他痛苦的浑身不停打着摆子,身体疯狂的来回挣动,声嘶力竭的喊叫:“求..求求你们,别..别再折磨我了,我是..我是真不知道..”
地藏很懂得把握分寸,每次电棍都能把贺光影折腾的欲死欲仙,但绝对又不会让他昏迷过去,看到他快要捱不住,地藏这才将电棍抽离,冷漠的退到我身后。
“咳!”
另外一边,目睹全部过程的敖辉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老好人似的打圆场:“王朗兄弟,其实你们没必要这样,姓贺的小鬼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了解的应该有限,何况你们好歹搁一个锅里扒拉那么久的饭,没友情也有感情吧。”
张星宇扭头扫视他一眼,接着不客气的臭骂:“麻溜闭了昂老机八灯儿,搁这儿玩挑拨离间,你是手子啊?”
“呵呵..我就是好心建议。”敖辉尴尬的缩了缩脖颈,努嘴道:“你们继续,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歇会儿,让我问他。”呵斥完敖辉,张星宇又走到我跟前,直视贺光影:“段磊被人从医院掳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此刻的小贺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脑门上,浑身被剥的赤条条,只剩下一条大裤衩,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是淤青就是红肿,要么就是让电棍捅咕出来的焦黑,宛如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
听到张星宇的询问,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声音干哑的呢喃:“他应该是被王攀找到人绑走了,包括段磊被袭击,其实也是他预谋的,这事儿我当时就在现场,虽然他没告诉我绑段磊干嘛,但我猜应该是给他自己留后手,他也怕万一哪天暴露,自己被你掐死。”
张星宇转动几下眼珠子,沉默片刻后又问:“磊哥人现在被安置在哪?”
“不知道。”贺光影很直接的摇头。
“滋滋..”
眼见地藏又拎着电棍走上前,小贺立马吓得哆嗦一下,苦着脸低吼:“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人一定还在广平县,前天我无意间听到王攀给什么人打电话,提过一茬子,说是你们最近找段磊快找疯了,让对方务必看好,不准乱跑。”
张星宇扭头看向我,我微微点点脑袋,他豁开嘴角道:“你呢,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贺光影有点着急的喊叫:“我哪有什么真身份、假身份,我就是个贺金山遗落在外的野种,仗着自己有点脑子,企图不劳而获,结果没曾想到会卷入你们如此大的旋涡当中,朗哥、胖哥,你们要是实在信不过我,现在把我放了,公司、酒店我全部都可以还给你们,只求你们给我拿点钱,我离开广平县,永远都不再回来了,行么?”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叩响,接着二牲口搂着王攀就走进了房间。
当看到贺光影和敖辉时,王攀的眼珠子一瞬间瞪圆,挂满了不可思议。
只是我很难分辨出他眸子里的“不可思议”究竟是因为现场被我们揭穿,还是觉得贺光影像个肉票似的被绑在椅子上,匆忙扫视几眼后,王攀吸溜两下干撇撇的嘴唇片,小心翼翼的冲我弓腰打招呼:“朗哥、宇哥..”
“听说今天上市里购物了啊?买到点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我笑盈盈的开口,完全将屋里的一切过滤掉。
“噗通!”
王攀抖了个激灵,随即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脑袋跟捣蒜似的照着地面“咣咣”猛磕:“哥我错了,不该替贺光影瞒着你们,今天他故意指使我去市里,说你们现在的注意力一定在我身上,他想借着机会把敖辉转移走,我应该告诉你们的,可我不敢啊,贺光影使阴招买下来我们家祖坟的地皮,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把我爸挫骨扬灰,我是真跟他斗不起..”
一边干嚎,王攀豆大的眼泪混合着鼻涕头子一边哗哗的往出淌,那架势别提多委屈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贺光影同样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凑屁,明明你才是所有事情的总导演,往我身上泼鸡毛的脏水,老子一定会弄死你!一定!”
这俩人的说辞如出一辙,全都是拼尽全力往对方身上推,可又都演的无比逼真,一下子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思索几秒后,我点燃一支烟走到敖辉的面前:“敖老狗,你这个当事人应该最清楚,他俩谁说的是真话吧?要不给我点小提示,我可以保证让你接下来几天继续无忧无忧的生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