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越将绑在她手上的皮带解开,他没有绑太紧,只是手腕处有些泛红。
长时间跪坐的姿势让陈照梁从舅舅身上下来时痛苦得皱起眉,陈知越让她躺倒在沙发上,替她按摩着抽筋发麻的小腿,他的浅色牛仔裤上沾着一片痕迹,她一条腿踩在他的膝盖,另一条腿被他揉捏。
她舒服得直哼,脚趾摩挲着他的裤子,陈知越心无旁骛地替她按摩,让她的小腿肌肉放松,然后抱着她走进主卧,将她放在床尾的春凳上。
“去洗澡,然后早点睡。”
陈照梁盯着他的裤裆处,顶起来好大一包,他不是没有动情,她抬头:“你这个要怎么办?”
皮带抽走后,裤子有些松垮,陈知越敲了一下她的头:“小色鬼。”
陈照梁脸红了,推着手说:“我不问啦,你走吧!”
主卧室里不仅配备有浴室还有衣帽间,陈照梁在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擦干后涂上轻薄的身体乳,穿上睡裙,将头发吹干,柔顺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随后一路关灯,径直走到陈知越的房间。
陈知越对她从不设防,或者说,他是一个很磊落的人,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至少陈照梁是这么认为的。
浴室门紧闭,陈照梁爬上他的床,趴在枕头上玩手机,刷到施文思的朋友圈,与各色朋友的合影,连她的都有,唯独没有和她躲在楼梯间热吻的裴熠,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她故作苦恼的皱眉,然后点了一个赞,评论道:好米!好米!
陈知越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她穿着短睡裙,趴在他的床上晃着小脚的样子,听见他出来,回头笑:“舅舅,你洗澡比我还久。”
陈知越穿灰色T恤和亚麻长裤,他不太喜欢成套的睡衣,没有问她为什么跑到自己的房间,他对她的容忍程度再一步扩大。
关掉灯,掀开被子上床,陈照梁很自觉的关掉手机,钻进被窝里,他的身上有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气,让她不自觉贴近,陈知越很有分寸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轻声说:“睡吧。”
陈照梁却将他的手往下拉,放到圆润挺翘的臀上,悄声和他说话:“你喜欢这儿。”
陈知越声息一滞,他每次抱她时都要托着她的臀,还要无意识的揉捏,她早就发现啦。思及此,陈照梁得寸进尺:“舅舅,你洗这么久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陈知越忍耐度到极限,不允许她再为非作歹,闭着眼捂住她的唇:“睡觉。”
恬然一梦,陈照梁醒来时,陈知越已经运动完毕,两人坐在泳池边吃早餐,她仍旧穿着睡裙,裙子腰线高,裙摆却短,昨晚虽然没有到醉酒的地步,但想起一系列发言,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真不适合喝酒,喝酒对她来说和喝吐真剂没什么差别。
晚宴,要穿得稍微正式一点,陈照梁换上了一条抹胸短裙,黑色,怎么都不会出错的选择,丝绸布料,在胸口处堆迭欧根纱,灯光下有鱼鳞似的光泽,配一双银色小猫跟凉鞋。
正式婚礼前的晚宴,要是男方家为主场称之为“闲宴”,女方主办则是“送嫁宴”,但这一场是男女合办,像是共同庆祝脱离单身,在户外举行,防护栏外就是礁石,海浪拍打礁岸的声音有时会盖过乐队演奏声。
陈知越教陈照梁跳慢叁,相较于地台上其他人的游刃有余,她有些笨拙,时不时会踩到他的脚,但陈知越有足够的耐心,一曲舞毕,她有些丧气的下场,从礼台上拿小蛋糕,一口就能咬掉半个。
她鼓着脸颊,仰着头和他说话:“我学不会,老是踩到你。”
陈知越替她将头发拨到耳后,无所谓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换舞伴就可以。”
陈照梁惊讶:“那怎么行。”
华尔兹,又称圆舞,以旋转而得名的舞蹈,在交谊场合里,男女在舞池中可不断交换舞伴。
热带季风气候,风从印度洋深处吹来,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略显腥咸的海风,抹去她唇边的蛋糕沫:“如果你不会,那就认准一个人,让他带你跳到最后。”
陈照梁笑起来,眼睛是亮的,又拿起一个蛋糕,奶油顶上的珠子糖略酸:“就抓着一个人祸害?”
陈知越也随她笑,重复着她的话:“对,就抓着一个人祸害。”
那几乎是最坦诚的时候,或许是在朋友的爱情中触景生情,令他剖白,遥想到远至一生的诺言,但她懵懂,只以为是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