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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痛的发颤,陈照梁连出声都不能够,何筝月丢掉袋子奔过来,将梯子搬开,看她倒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我···怎么办,我打120!”
  何筝月不敢碰她,掏出手机拨打120,在一楼客厅的老板娘走出来,发现不对,连忙跑到树下,她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处理,蹲在地上替她检查伤势。
  “没有骨折,但是有很多擦伤,膝盖划伤了,一直在流血。”
  何筝月转述给医生,等挂掉电话,又哭着蹲守在她身边。
  陈照梁身上还是痛,但比开始好多了,她轻轻活动着手脚,不忘安慰她:“别哭了,我也没那么疼。”
  “该死的荔枝,再也不吃了,再也不馋嘴了,呜呜。”
  救护车很快来了,确认伤势后将陈照梁抬上车,何筝月跟着过去,车子开到乡镇医院,刚要进急诊室,何筝月的手机突然响了,她退到门外,刚要接起,才发现是陈照梁的手机,来电显示还是舅舅。
  她硬着头皮接通,电话里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昭昭。”
  “陈···陈舅舅你好。”
  电话那边一愣,接着说道“你好,你是昭昭的朋友?她人呢?”
  何筝月不敢隐瞒,带着哭腔说道:“她从树上摔了下来,我们在医院。”
  几乎是一瞬间,她听见一些细碎的响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得冷厉:“哪个医院。”
  “荔山乡镇医院。”
  挂断电话,何筝月走进急诊骨科,医生正在给陈照梁的伤口消毒,她的膝盖连同小腿,被梯子滑了好长一道口子,幸好伤口不深,但保险起见,需要打破伤风针。
  何筝月走到她的床边:“你舅舅刚才打电话过来,我接了,他应该正在赶过来。”
  陈照梁想起来,她每天都要打报备电话的,生理盐水蜇得她倒吸凉气:“嘶,他来了正好接我回去,我这样子,估计也玩不成了。”
  “陈照梁!”
  门口传来好大一声,陈照梁抬头看过去,李恪已经走到床边了,急诊骨科里人本来就不多,此刻目光全聚焦过来。
  李恪额间都是汗,气喘吁吁的:“怎么摔成这样,还是老板娘跟我说,我们才知道。”
  何筝月一脸窘迫:“我们俩想吃荔枝,她爬上去摘,一不注意,从树上摔下来了。”
  李恪的目光在她们两人身上巡视:“我真是服了。”
  陈知越的朋友周扬衡组局打高尔夫,一行的孟文光也是多年的朋友,李信鸥则是周留学时的同学,经常和他们相约活动,关系也算熟络。
  打完球回到会所休息,四人围坐在餐厅,陈知越打了个电话,脸色一下就变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起身就走,李信鸥和他关系最浅,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周扬衡饮了一口餐酒,他刚才听见陈知越喊了一声“昭昭”,便了然了:“应该是他的宝贝外甥女出什么事了。”
  陈家的事情他略知一二,说句老实话,就是亲舅舅恐怕也难做到陈知越的份上。
  高尔夫俱乐部离荔山镇不算远,他循着导航开车到荔山乡镇医院,下车后到急诊导诊台问道:“请问刚才因摔伤救护车送来的女孩儿现在哪里,我是她的家长。”
  导诊台护士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有些脸红,忙说道:“她在急诊骨科,医生刚给她处理伤口。”
  陈知越的眉立刻便皱起来,朝她道谢后找到急诊骨科,刚一进门便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陈照梁,手臂和腿上都有碘伏痕迹,尤其是左腿,从膝盖到小腿都缠着纱布。
  陈照梁本来还在和朋友说笑,何筝月自责自己粗心大意,不然也不至于让她摔得这么惨,一错眼看见舅舅,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嘴一扁,眼泪就像开了水龙头一样冒了出来,何筝月和李恪都呆住了,还没弄明白怎么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哭了。
  陈知越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陈照梁仰头看他,脸额头也有擦伤的痕迹,手一张就抱住了他的腰:“舅舅。”
  疼痛通过泪腺发泄,也通过眼泪转移,陈知越心都揪紧了,扶着她的肩轻声安慰。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什么大病,投去的眼神里都带着同情。
  最后是护士姐姐推着小车打断了这场大戏,将单子递给陈知越:“家属去缴一下费,还有针破伤风要打。”
  陈知越拿过缴费单,拍了拍陈照梁的肩,待她松开后,又对何筝月和李恪说:“辛苦你们照顾一下她。”
  说完拿着单子就走出了病房,何筝月看呆了眼:“陈照梁,这就是你舅舅?”
  陈照梁点点头,她一下就凑上来坐她腿边:“我能当你舅妈吗?”
  陈照梁眨眨眼不知作何反应,何筝月禁不住感叹道:“真的好帅,就是有一种贵公子气质,他一进来,我感觉灯都亮了几分。”
  李恪翻了个白眼:“你去挂个号看看白痴能不能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