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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陈照梁将书包丢在桌上,脱掉浸湿的袜子,单手解开裙扣,手机解锁一看,已经被拉入名为“荔山小分队”的群里了。
  张超活跃的像个推销客服,将民宿、景点、打卡拍照的小红书截图一股脑的发在群里,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表情包,陈照梁挑着有意思的收藏,随后拨下静音键,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洗澡。
  头发已经长到腰际了,她想要剪短,又有些舍不得,她喜欢长头发摸起来像绸缎一样的手感。
  等到洗澡吹过头发再拿起手机时,群里消息已经聊到99+了,时间定好了就在后天,张超说有几家民宿备选,让他们投票选一下,他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
  夏天的暴雨,来时气势汹汹,过后又毫无痕迹,很快就到了去荔山的日子,陈照梁整理了一个小行李箱,赵叔叔负责把她和何筝月一起送过去。
  何筝月热情开朗,等见到何父何母时便知道:孩子的性格在父母的身上有迹可循。他们将女儿送到楼下,看见陈照梁时满脸都是笑意。
  “照梁你好,经常听月月说起你,终于见到面了,真是漂亮。”何母穿着成套的裙装,应该是在上班前抽出的一小会空当。
  何父站在女儿身边,替她提着行李,笑着说:“谢谢你来接她,真是麻烦你了。”
  陈照梁笑着和他们问好,又摆摆手道:“顺路而已,叔叔阿姨不用客气。”
  在外人面前,陈照梁向来保持良好礼仪,何父何母更觉得满意,这是一种对女儿交友眼光的认可。何爸爸将女儿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夫妻俩又将她们送上车,目送远去,陈照梁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会儿,一高一矮的两道人影,随着距离的拉远而逐渐变小,即使在拐过弯后,依然站在原地。
  遥远而熟悉的爱,像是在许多年以前,她不曾记事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
  车子从城区开到荔山,不堵车的情况下要两个小时,开始还挤在一起叽叽喳喳,过了一会都睡了过去,等到达民宿时,陈照梁的一边手臂都睡麻了。
  她推了推身旁的何筝月,阳光刺得她眼前白光一片,过了十几秒才逐渐适应,看清了三层白色小楼,车子停在他们的小院子里,左边是铺着木板的休闲区,右边则种满了花草,如今是蔷薇的花季,大朵的粉白花苞开了满栅栏。
  两人下车后,赵叔也跟着下车了,打开后备箱,一手拎着一个箱子预备帮她们提进去。
  何筝月有些不好意思:“叔叔,不用,这太麻烦了。”
  赵叔笑着说:“你们搬还费劲,顺手的事。”
  陈照梁一边看着群里的消息,一边往民宿里面走,她刚发了一句到了,张超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你们来得真早,我们还在路上,导航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空调的凉气驱散热意,陈照梁从随身包里找出身份证:“那我就先办理入住了。”
  民宿老板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老板娘圆脸微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为她们办理入住。
  “房间在二楼,201,上楼左转,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发微信也可以。”
  陈照梁笑着向她点头,三个人一起上二楼,两床一卫的格局,外搭一个小沙发,赵叔放下行李,从窗户的限制锁到浴室的镜子全部检查了一遍,又拿出手机在房间转了一圈。
  “没什么问题,要回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陈照梁起身送他到楼下,等回来,何筝月连忙问她:“刚才叔叔在屋里是干嘛呢。”
  陈照梁打开行李箱,先把洗漱包拿出来,回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什么的。”
  “这么厉害!”
  “赵叔是退伍军人。”
  陈照梁没再多说,将洗漱包放进卫生间,等她们俩归置好了,张超他们终于来了。郑清元少爷脾气要单独住一间,李恪就和办好入住的张超先上楼。
  何筝月已经饿得嗷嗷待哺了,门开着听动静,隐隐听见了说话声,忙奔了出去:“超儿,我饿了。”
  话里都带着颤音,张超听得好笑,边打开房门边扬声回道:“马上马上。”
  过了没一会儿就来她们房间送饼干:“来两块低糖海苔饼,好吃没负担。”
  何筝月接过后立即撕开,往嘴里塞了两口,她坐车时间一长就晕车,为了这个,早餐都没怎么吃。
  李恪一来看见的就是她鼓得像仓鼠又沾着饼干渣子的脸,接着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陈照梁,她穿着很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两条腿细长又直。
  何筝月用招财猫的手势和他打招呼说嗨。
  李恪突然一脸嫌弃的扭过脸,眼神转向天花板:“饼干渣别喷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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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迟啦!(凤姐儿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