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裴湮勾了下唇角。
看起来这本书,也并非全然无用。
系统满脸惊诧。
【系统震声:你不要同情男人!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系统:而且裴湮,他一点也不难过!他就是个疯批啊!疯批怎么会因为自己是魔而难过,他只会兴奋好不好!】
郁岁充耳不闻。
系统骂骂咧咧。
朕乏了。
不远处。
传来了之的声音,“哎呀,奚掌门,顾施主……鹤施主?裴剑尊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在做啊,你们最好不要去。”
掌门态度格外强硬,“出现这等言论,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
言罢。
大步向前走着。
然后,与郁岁和裴湮对视。
沉默两秒。
迅速转身离开,“白日……”
到底是自己师父,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了之替他补充完整,“白日宣-淫,成合体统。”
他双手合十,温声说:“奚掌门别害羞嘛,人家只是一起泡了寒潭而已。”
“顾施主与鹤施主就格外淡定。”
顾西辞是落后了一步。
因为上次被训斥过,如今还不知如何面对裴湮,走的慢了一些,再掌门折返时便停下脚步。
鹤寻云纯粹是因为。
他见过更刺激的,这种合衣泡寒潭简直是雕虫小技。
了之见他们沉默,微微笑了,“不如我们去会客厅等?”
他的目光掠过这三人。
最终落在了鹤寻云身上,颇为意味深长。
鹤寻云一惊,心慌不已,手脚竟有几分发软,错开与了之对视的视线,率先去了会客厅。
了之笑容落下了几分。
似是轻轻叹息。
情爱一事,实在太过磨人。
…
会客厅。
鹤寻云一直低头喝茶,郁岁跟着裴湮进来时,刻意地没有去看他们,仍然低头喝茶。
他在两位师兄当中,存在感向来很低,议事的时候也不爱说话,更多的是在聆听,因此这种举动也没引起旁人注意。
等裴湮落座。
掌门就迫切询问:“师父可曾听到外面的谣言?”
裴湮微微颔首。
“听到了。”
郁岁正在剥糖,她递给了裴湮一颗,“甜的。”
别担心。
都会解决好的。
掌门看的一阵火大,都什么时候,还满脑子情情爱爱,他勉强克制住情绪,“也不知晓是哪里传来的谣言,师父要出面澄清吗?”
前半句意有所指般。
——郁岁是魔主,谣言是从魔界岑疏狂口中传出来的,这两者会不会有关系?
顾西辞也是这般想的。
这一桩桩谣言,势头猛烈,要将裴湮彻底拉进泥潭般……
他看向郁岁。
郁岁正关切地看向裴湮。
了之温声问:“顾施主怎么总是看阁主呢?”
“难不成也是倾慕阁主之人?”
顾西辞面露几分嫌恶,“大师不要乱说话。”
了之叹息,“出家人,话不会乱说的。”
“况且,恋幕阁主并非难以启齿之事,顾西辞,要坦诚。”
顾西辞冷笑连连,“我可以立誓,自证清白。”
了之:“不必如此。”
“贫僧信顾施主。”
鹤寻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茶水。
这段对话像是刻意说给他听一般,要坦诚,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其中也不必如此在意。
只不过是一点点的情丝,哪里便要如临大敌了。
他将注意力重新扯回来。
一如往常般轻声细语,颇有几分腼腆,“师兄,我们来是商讨谣言之事。”
顾西辞冷哼了声。
“谣言内容本身是件小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为什么会传出这种谣言,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裴湮语气玩味,“目的?”
目的自然是郁岁。
之前有段时间他很喜欢看别人费尽心神的推理,如今却觉得索然无味。
“我本就是魔。”
他轻描淡写的抛下重磅话语。
几人耳边仿佛凭空炸起了惊雷。
震聋发聩,有那么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掌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随即又强颜欢笑,“师父是在说笑吧?”
“没有。”
裴湮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衫,觉得他们这表情倒也十分有趣,不枉他来这里见他们一面。
说来也是古怪。
他只是收了他们为徒,免他们饿死,又分了些耐心教导他们成才,从未要求他们回报什么。
可他们却要求众多。
最好一辈子都待在他们设想的条条框框之中,但凡有一点点没能满足他们的期待,便如丧考妣。
裴湮揉捏着腕间的铃铛。
欣赏着他们滑稽的表情。
可转念一想。
也许郁岁知道他真实身份时,亦会是如此,或者更甚的反应,那点有趣便烟消云散了。
恹恹垂了眼。
“若是没有别的事,便离开吧。”
三人回神。
竟不知说什么的好。
顾西辞最无法接受,他接二连三遭受打击,透出几分可怜之态,问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师父,当真是魔吗?”
裴湮颇感无趣:“是。”
顾西辞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极了。
明明他们已经相识千年。
他却好像头一次认识他一般。
“送客吧,了之。”
郁岁小声与和尚说。
了之自然说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请他们离开丧葬阁。
郁岁又将这层结界加固了几分。
不再放任何人进来。
她问系统,“剧情里,有这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