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奉鹤山一处密室。
裴湮微微笑了,“以后便在这里闭关修炼吧。”
郁岁哦了声,说好啊。
又撒娇的想要讲条件,“但总是修炼好难受的。”
她踏入密室。
脚腕的铃铛随之摇动,好似要发出声响。
郁岁猛然停下脚步。
这密室,与预知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扭头看向裴湮。
裴湮也正在看她,眸色深沉,似是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但仔细一看,又格外正经。
“岁岁,将你的心法施展一遍。”
郁岁大惊。
心法?
那个不正经的心法吗?
在密室,用这种心法岂不是很危险?
作者有话说:
岁岁: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第14章
郁岁思想歪了一瞬。
乱七八糟全是梦境里关于人体柔软度与极限性的挑战。
反观裴湮。
仍然是一副君子作派,宛如淤泥之中盛开的纯白莲花,皎洁如月。
“你的心法紊乱,为师帮你梳理一下。”
“哦,哦。”
郁岁唾弃自己脑子里全是废料。
裴湮望向她。郁岁今天穿的茶白色襦裙,将她窈窕身段勾勒出来,婀娜多姿,许是因为刚刚想岔的尴尬,此时脸色浮现出薄粉,嫩白耳朵也染了绯色——
她害羞时总是爱先红耳朵。
又极爱强装镇定,假装无事发生。
过于惹人怜爱了。
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不知道将花瓣层层剥开,缓缓绽放,伴随铃铛叮铃作响,又是如何景象?
郁岁在密室找了一圈,最后选择铺一层毯子坐在地上——
床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碍于预知梦,她根本没办法在床上平心静气地施展心法。
郁岁见裴湮望着她,眼神飘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床容易让人荒唐与颓废,我们既然要做正事,就在地上吧。”
特意咬重“做正事”这三个字。
裴湮温和说好。
“听岁岁的。”
他盘腿坐下,清浅的檀香缓缓袭来,就像裴湮一般,看起来温文尔雅,偏偏极为霸道,将此处彻底染上了他的味道。
郁岁脸皮止不住烫了起来。
梦境里的荒唐重新席卷而来。
哪里只有床了?
这间密室,哪里没有了?
裴湮目光又温又凉,慢悠悠提醒,“徒儿,不要分心。”
郁岁:“……”
伦理关系,过于刺激。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运转心法,又忽地睁眼,在裴湮询问的目光中,小声说,“心法有九层,师父若觉得不适要及时抽身。”
裴湮目光顿了下,淡声说,“不必担心为师。”
多稀奇。
谁会担心剑尊受伤呢?
更别提对战时,他们恨不得拼了命在剑尊身上留下一道伤,日后也好能成为自己骄傲或吹嘘的资本。
…
心法的运转与梳理是个长久的事。
闭关修炼也是个长久的事。
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郁岁只能安静待一下午。
她被混沌之境困出阴影了,长期呆在一个密闭空间,会有种又回到牢笼之中的紧迫。
大概是在傍晚。
功法运转到了第三层。
裴湮也帮她梳理到了第三层。
他的灵气看似温和,实则霸道,冲刷着每一寸经脉,漫延到四肢百骸。
郁岁脸色红的滴血,昏昏沉沉,晕晕乎乎,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神交。
“竟然是这种感觉吗?”她小声嘟囔着。
裴湮与她完全不同,仍然清冷如高岭之花,眸色寒凉,没有被影响分毫,又冷静又理智,“嗯?”
郁岁含糊说,“神交……”
裴湮有一瞬愕然。
倒是没想到她想到这里,他向来对这种事毫无欲望,但如果是郁岁——
裴湮缓缓问,“想试试吗,岁岁?”
郁岁:“?”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
裴湮失笑:“过来。”
郁岁轻轻眨眼,都距离这么近了,还怎么过去?
手腕被裴湮握住,便被他拉入怀中。
他换了个姿势。
长腿舒展,让她坐在他腿上,一条腿微微屈起,后背又被他搂住,好似将她彻底困在了这片方寸之地
郁岁慌乱望他。
这,这个姿势,她没在梦里见过啊!
“这是,神交的姿势吗?”
裴湮,“很多,改日为师再教你。”
郁岁冷静恭维:“那师父,挺博学。”
她盘算了一下。
梦里的姿势都没几个重复的。
郁岁又想到了梦中自己的失态——
她不太喜欢被完全掌控。
只懂沉沦的作态。
如今坐在裴湮怀中,有点害怕自己会丧失理智,毕竟刚刚运转心法,有几次她都彻底被裴湮牵着走,如果是……
她迟疑,决定先学习一下理论,拖一拖,“神交,是什么样子的?”
裴湮微微垂眼,凑近她,墨色眼眸似是晕染了其他颜色,泛着迤逦的浪漫色彩,引人沉沦,向来清冷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温柔。
“是为师在你的灵府,种一朵花。”
*
这朵花的种的时间太长。
从播种到花开,都是一个漫长又难言的过程。
郁岁尚且不知道灵府的重要性。
也不知道开灵府让别人侵入意味着什么。
更不知道让别人在灵府留下标记意味着什么。
这是比鱼水之欢更亲密的事。
即便是神交,也几乎不会有修士会让道侣在灵府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