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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心里是不相信君度说的随便一挑这种说法的。
  这样推理了一下,安室透暗自对鹿岛白提起防备,只是心里还有些从迟疑鹿岛白才14岁,会不会太小了?
  当了那么多天的店员,安室透对鹿岛清的戒备已经下降了很多,从一个危险人员变成了一个咸鱼的危险人员。
  毕竟安室透也没想到,自家店长说不出门就真的做到了不出门。
  鹿岛清如果能听到他的想法只会冷笑一声,要知道作为一个打工人来说那都是任务后的休假,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
  不过鹿岛清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做完任务后忍不住想休息,反而让他在安室透心里降低了防备。
  鹿岛清轻轻戳了两下鹿岛白的额头:没大没小。
  鹿岛白走到鹿岛清身后给他捏肩示好:嘿嘿哥别气,我闹着玩呢,你还在生病。
  鹿岛清抬眼扫了扫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弟弟的服务:我困了。
  先是在反世界一直没怎么休息,总共就睡了三四个小时,还一直转着脑子,本来以为回到正世界能先睡上一觉休息会,没想到还牵扯进了一个杀人案件里。
  更别说鹿岛清自己还作出一个发烧,疲惫。
  哥哥太累了吗?鹿岛白凑到鹿岛清耳边:坚持下,再过一会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鹿岛清点头:好。
  弟弟真可爱。
  系统很想问它的宿主为什么对任务和其他人都那么敏锐的宿主,对自己的弟弟能迟钝成这样啊!
  这就是弟控的威力吗?系统疯狂吃瓜,并不准备做提醒。
  鹿岛同学。
  走过来和鹿岛白的少年身着服帖西装,有着一头紫灰色的头发,发尾微微翘起,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深蓝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打扮精致的少年正是迹部集团的少爷,迹部景吾。
  我听说你哥哥身体不太舒服。
  贴心地隐去了后半句因为是嫌疑人所以暂时不能离开宴会厅,他打了个响指,矜贵的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桦地,再安排一些医生过来。
  铃木园子走过来,抱着手说:拜托小少爷,请你看看医生什么的都来过了,你是在当我铃木园子的朋友得不到好的照顾吗?
  迹部景吾扬了扬头:呵,女人,他们作为我邀请来的客人,需要更完备的保障才行。
  两个人对视间电花直闪,奇怪的胜负欲增加了。
  鹿岛白起身安抚:好啦好啦,我哥已经没什么事了,多谢担心。
  他两头道谢:谢谢园子姐姐,也多谢迹部部长。
  铃木园子揉了揉鹿岛白的脸:哼,还是小白可爱,比起某个大爷可爱多了。
  迹部景吾当然知道她在暗示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最终还是顾忌着有病人在这里休息,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刚走出宴会厅,迹部景吾就让服务员去安排,随时注意好鹿岛清的生病情况。
  再怎么也是本大爷邀请过来的人,一定要服务好了。
  迹部景吾不服输,特别鹿岛白还是青学的人。
  迹部景吾说完之后和桦地崇弘一起去了二楼的网球馆,青学部长手冢国光和他们的教练还在那里等他过去安排明天的友谊赛。
  经过迹部景吾的关心后,鹿岛清就睁开了眼睛,现在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弟弟聊天。
  江户川柯南被毛利兰看住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有些焦急该怎么找个理由去查看,安室透已经率先以去帮师父毛利小五郎的忙为借口,不动声色地去查看黑衣组织踪迹了。
  他得找个理由溜走,江户川柯南一抬头,嘴角忍不住抽搐叔叔居然这个时候还没破案。
  江户川柯南看到毛利小五郎一直在努力分析,终于有些眉目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一拍手: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浅岛社长不小心吃错药了!
  江户川柯南差点脚一滑摔下板凳,心想,拜托毛利叔叔,哪有这种事情啊。
  坐在旁边的浅岛夫人掩住了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
  江户川柯南看不下去了,他注意到浅岛夫人的神色,算了,既然黑衣组织的事情有安室透去调查,他就帮着毛利叔叔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下椅子,蹲着身子慢慢靠近毛利小五郎。
  鹿岛清问弟弟:在网球部待得怎么样?
  放心吧哥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和队友们在一起很好玩。鹿岛白知道哥哥在担心他:就是当替补什么的,还是有点不甘心,想要继续努力成为正选。
  鹿岛清看到弟弟断断续续地说着,从他眼里看出来弟弟说的都是实话,转学后的生活确实过得很不错,鹿岛清放心了不少。
  挺好的。虽然说出来的语调没什么情绪,但是鹿岛白听到了哥哥的放心。
  鹿岛白勾起一抹笑容,他不会给哥哥坦白,在上个学校受到校园暴力的可不是他。
  他是不良们的大哥。
  当然,哥哥别只关心我啦,你才是,好不容易放下咖啡店对自己好点开始休息,结果现在看来也还是好累。
  哥,不要一休息就日夜颠掉,我听说作息不稳免疫力会下降的。鹿岛白凑上来,少年显得十分强势。
  你以前都没生过病,今天突然就生病了,最近你肯定是熬夜了。
  鹿岛清看着弟弟乌黑透亮的眼睛,面对弟弟的关心违背着良心撒谎:没有,纯粹是意外,你相信我。
  他没法直说生病全是因为他自己作出来的。
  鹿岛清想找个其他话题把弟弟的关心堵过去,刚抬眼就看到毛利小五郎晃荡着向后走了两步,一屁股倒了下来,刚好坐在了一把座椅上。
  毛利小五郎低垂着头、双手扶在膝盖上,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的脸上覆盖着半层阴影,倒是比站着的时候更有气场。
  毛利小五郎的动作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出现了吗,毛利老弟!目暮十三有些惊讶。
  浅岛夫人也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沉睡的小五郎吗?
  只要出现这种状态必定能破案的传说。
  她捏了捏衣角,努力稳住,山野管家借机贴心地给她送上热茶。
  鹿岛清见缝插针,对鹿岛白说:快看毛利叔叔,他要开始破案了。
  鹿岛白被打断,他往毛利小五郎的方向看去,想到哥哥不小心成了嫌疑人,他不爽地撇了撇嘴,又有些期待地说:太好了,哥哥终于可以早点回房间休息了。
  江户川柯南半蹲在毛利小五郎坐着的椅子背后,他拿过蝴蝶结,眼镜闪过亮光。
  一开口就是透过变声器发出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这起案子的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目暮十三好奇:毛利老弟啊,这是你刚才不是还说这起案子是意外死亡吗?
  抱歉啊目暮警官,那是我为了诈一下凶手故意说的。
  之所以一直在强调浅岛社长的死是意外,就是为了安抚住凶手的情绪,不让她有机会去破坏掉关键证据。
  她?
  目暮十三立刻反应过来:毛利老弟,你的意思凶手是浅岛夫人?
  没错。
  江户川柯南提高音量:杀害浅岛社长的凶手就是浅岛夫人!
  听到这话,浅岛夫人下意识站起来,她激动得脸颊通红:胡说!我和一郎感情一向很好,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她吸了口气,重新冷静下来:我只是碰巧在停电前去卫生间补了一下妆而已。
  江户川柯南等她说完继续说:恐怕不只是补妆那么简单吧?
  新东京大酒店的所有设备都力求要使用最好的,包括运用于酒店的电闸。整个酒店里的电闸就都用了一种新型材料。
  没记错的话,这种材料就是浅岛社长所在的公司才研发出来的新材料吧,价格可不便宜。
  浅岛夫人点了点头,站在旁边的山野助手替她回答:没错,这是我们公司研究了三年多才取得突破的技术。
  不知运用于电闸箱里的材料,优秀的性能还能运用于
  浅岛夫人打断了山野助手的介绍:这不是公司,山野助手,分清楚一点场合,不需要你介绍得那么详细。
  山野助手欠了欠身:抱歉。
  江户川柯南接着分析:之所以我能确认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就是因为电闸箱里的少量假发,柯南!
  刚才我正好让柯南帮我去看了一下电闸箱,就让他来告诉你们我的发现好了。
  江户川柯南从椅子后面走出来,假装是毛利小五郎的助手:嗨!我在这里。
  毛利兰有些惊讶:柯南?奇怪,他什么时候又跑过去了?
  江户川柯南完全不怯场,他当着大家的面用小孩子的语气说:因为电闸箱的材质很好,完全不担心小孩子也会出安全事故,所以刚才毛利叔叔让我去看的。
  我在电闸箱里发现了假发诶。江户川柯南天真地说:我们学校昨天的手工课上老师才教过我们,假发分为人造纤维和真人发。
  老师还教了我们怎么区分两种假发。
  江户川柯南站直身子,十分骄傲:我分辨出来啦,刚好电闸箱里的假发就是人造纤维!
  趁其他人被假发吸引互相交流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又跑回椅子后背,拿起蝴蝶结:没错,后面我又拜托柯南去找了鉴定科的人,他们也确认了假发的材质是蛋白丝,是一种高档的假发材质。
  目暮十三挠了挠头:毛利老弟啊,假发用的是什么材质和我们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有关系。江户川柯南神情严肃,缓缓道来:用浅岛集团生产的特殊材质做成的电闸箱很难跳闸,除非用蛋白丝当做材料来使其跳闸。
  把一捆蛋白丝缠绕在特殊材料的裸/露部分,大概十分钟后就能让电闸散热被阻,最终因为温度过高而跳闸。
  这是写在你们公司发布的说明书上唯一能跳闸的办法,但是除非是有关的工作人员,不然一般人是不会注意这个人,毕竟你们是不会把一个缺点大力宣传的。
  江户川柯南语气逐渐犀利:浅岛夫人,我看了宴会厅的监控,直到停电前山野助手都没有上过那个半阳台,而你可是和几位夫人一起上去吃过点心的。
  你怀疑我?浅岛夫人有些慌乱,又立刻缓过神来,她声音笃定:我是上去过没错,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都说了我是和朋友一起上去吃点心聊天的,我又不是一个人,怎么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去打开电闸箱,再弄个假发进去?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不是更没有嫌疑了吗?
  江户川柯南轻笑一声:浅岛夫人我只是随口提一下,又没说你是在今天的宴会上动的手脚。
  浅岛夫人一愣,山野助手想到什么:对了,我记起来了,因为新东京大酒店给我们公司的是一笔很大的单子,所以我们都很重视,当时到了实地安装的时候社长不得不带我去出个差,实在过不来
  没错,当时一起过来监督视察的正是浅岛夫人。
  江户川柯南刚刚已经从毛利兰口中知道了鹿岛清为自己证明的说法,他用毛利小五郎的口吻说:就是刚才小清说今天是酒店的剪彩仪式,酒店第一天开业他不可能提前过来部署现场才让我想到了
  一般人是不可能提前到未开业的酒店,但是产品供应商就就不一定了。
  因为是剪彩仪式,酒店大堂也经过一些布置,整个酒店的建造过程经过了简单的设计后以展览板的形式出现在了大堂两边,十分明显。
  虽然浅岛夫人没在展览板上出镜,但江户川柯南却在旁边的介绍上看到了浅岛夫人的名字。
  我呢,刚好在大堂等小兰和柯南过来的时候,观摩了一下。
  浅岛夫人,你以为提前去就万无一失了吗?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去了,反而显得你做手脚的样子尤其明显。
  浅岛夫人脸色一变,努力稳住心神:就算我去了又怎么样,这样就能说明是我做的吗?
  我可是光明正大过去的,我如果要去摆弄电闸不是反而给自己留下证据了吗?可是山野助手或者其他员工呢,他们都能在我之后悄悄进去然后去摆弄电闸啊?
  呵。江户川柯南笑了一声接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我也这么想过。
  但是浅岛夫人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的发型是黑色直发,今天你的发型却变成了棕色卷发。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直接带着假发来的酒店,浅岛夫人,当时你的头发有一缕很明显被剪掉的痕迹,让见到的工作人员记忆深刻,正好方便了我让柯南去问的时候,工作人员能准确复述出这点改变。
  我想应该是你自己剪头发操作的时候不太方便还要赶时间,所以剪的假发很让人印象深刻,浅岛夫人先不要急着否认,因为除了这些人证外,你还被监控拍到了。你以为开业前监控没开,实际上当时已经开起来了,我想现在这些备份还没有被删掉吧?
  新东京大酒店根本不差钱,整个大楼的监控在建好那一刻开始就投入使用了,浅岛夫人低估了顶级集团的任性程度。
  但是浅岛夫人,不只是假发这点,虽然刚才我一直在说是意外事件,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柯南和安室透那小子还没有给我带来关于假发准确的答复,二来则是因为你的丈夫为什么会心脏病发是因为
  够了。浅岛夫人瘫坐在地上:是我杀的他,你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