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太极理也不理,边上的这些鞑子头目和贵族,他们见皇太极在气头上,也不敢劝。
就这样,皇太极一气之下,一刀把那奴才给杀了。
身边一众人等皆是胆寒,对皇太极更加畏惧,一个个的下意识的退后数步,生怕招惹皇太极不高兴。
“其他城门如何了?”
皇太极大声质问,代善上前说道:
“汗王,其他城门都是跟这里一样,明军都是无边无际,炮声不断,只怕今天明军是要来硬的,他们是要誓死攻城了。”
昨天他们还准备好了,要在今天出城,跟明军决一死战。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时候摆在皇太极面前的问题,已经不是怎样去攻击明军,而是该怎样去防守了。
“汗王,不如我们破釜沉舟,计划不变,直接出城跟他们拼了。”
这时,那旗主王爷莽古尔泰大声叫道,一脸的气愤。
皇太极喝道:“胡闹,如今我们四面受敌,一旦冒然出城,必定有兵力空虚之处,万一被明军破城,我们便是在外面打了胜仗又有何用?”
莽古尔泰自知出言不妥,也就不敢再说了,退到一边。
皇太极骂完后,又是抬眼看对面的明军,见明军大炮只是攻击城下的八旗方阵,对城头的人则是视而不见。
皇太极知道明军纵然大炮犀利,但是也一定打不到城头,否则,明军绝对不会放任城头这般清闲。
如此一来,四面城门相互调兵就容易支援了。
想到这里,皇太极脸色舒缓不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指着外面轰隆一片的战斗场面,
皇太极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明军的大炮打不到城头,这说明他们对我们造不成致命伤害,我们可以从容调兵。
待到明军出现破绽,便可一举出城,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一众鞑子头目和贵族皆是半信半疑,不过碍于情面,他们还是对皇太极的话纷纷点头赞同。
代善说道:“大汗果然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不错,等明军打不动了,那就该我们八旗男儿大展拳脚了。”
“不错不错,大汗说的对,我们还是不及大汗的眼光啊。”
事实证明不光是汉人会怕马屁,他们鞑子拍起马屁来,那也是一点不比我们汉人差。
你说谁不喜欢听好话?
这时候皇太极听到他们马屁连连,香屁扑鼻,那也是高兴。
皇太极正要再说一番激励人心的话,就在这时,只听见轰隆的一声巨响,众人都是震惊。
原来是一颗炮弹在距离皇太极他们不足二十步远的城头上炸响,这一下可就真是乱来马蜂窝。
“护驾,护驾。”
一众鞑子奴才齐齐高喊,一阵阵鬼叫,连忙保护着皇太极下城。
而皇太极则是一脸的呆愣,久久都是反应不过来,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军的大炮怎么可能有这么远?这不可能。”
是的,明军的大炮确实是打不到城头,但这凡事总有个例外不是。
这颗炮弹也算是比较特殊,又恰巧借助了风力,这才是一个当头飞上了城墙,给了皇太极这么一下。
这要是位置在稍稍偏一点,就这一颗炮弹,就可以把整个鞑子窝给端了。
下了城头,皇太极极为恼怒,大喝一声,便要出城攻击,
但皇太极好歹也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临了临了,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
他知道如今四个城门都在受到明军同样猛烈的攻打,哪里是明军的主攻方向,哪里是明军的薄弱方向,皇太极吃不准。
这吃不准,就不能乱打,要不然,非但讨不了好,还有可能被明军趁虚而入。
到时候,可就不是城破兵败那么简单了。
没奈何,皇太极只得是命人全力防守,待到明军疲惫,再看事态发展。
“如何了?”
张九言站在高台,手持千里目,将面前的战斗景象那是一一看在眼里。
不过他对其他三面城门的战斗情况也是很关心,负责传递军情消息的斥候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向张九言汇报一次全局各处的战斗情况。
若是遇上了突发事件,还要第一时间汇报,决不能拖延。
“哦,还有炮弹打到了城头上?”
张九言有点诧异,因为按照明军大炮的射程,从沟渠这里开炮,那是不大可能打到城头上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炮只对城下的那些鞑子军轰击的原因,却是不想竟然还有表现这么好的大炮。
“那皇太极有没有在城头上?有没有被炸死?”
“离得太远,看不清,估计没有吧,那炮弹打过去后,鞑子也没有出现大乱的场面,真要是皇太极炸死了,那还得了。”
张九言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笑容满面,张九言说道:
“很好,没有可能打到城头去的炮弹,现在都能打过去,这说明天意在我,这是好事。
去,去给本帅大大宣扬,就说鞑子奴酋皇太极被炸成重伤,还炸到了下面,这辈子怕是再也生不出儿子了。”
“啊,这,,,这,,,这,,,”
这样的消息真的可以传扬吗?
手下人听的一阵目瞪口呆,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皇太极有没有在那城头上都不知道。
再说了,就算在,那炸到没炸到都是个问题,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啊,就这样传扬,这不就是瞎传扬吗?
张九言不耐烦,说道:“叫你去传你就去传,本帅说的是皇太极,又不是说你,你害怕什么?”
这下手下人不敢不去了,于是在有心人的传扬下,这个消息很快就是传得明军尽人皆知。
明军将士们一听明军大炮如此威武,一下就把皇太极给炸到了,还炸的那么严重,连命根子都给炸残了,这可就太令人惊喜了。
大家一个个的都是激动的不得了,精气神一下高涨几个档次不止,变得更加嗷嗷叫。
那传扬的手下人见此情景,这才是不得不佩服张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