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浴后,张着双手由着两名婢女拭净水珠,细抹香膏。
白里透粉的身子略显丰腴,使得她的曲线透出诱人妩媚。
尽管修为低下,岁月几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年纪较幼的婢女暗自艳羡。
想到大人常对夫人使一封穴秘法,若假死状养在圣阶灵器长生棺内,又用延寿果驻颜丹来减缓夫人衰老,得让夫人青春长驻,其实还是很宠爱的!
一会儿功夫后,两名婢女撑开一件薄透如蝉翼,滚红缘的齐胸襦裙要帮她着上。
女子抬眸触及,无神的眸子立即瑟缩,“换一件。”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年纪较幼的婢女叹道。
年长婢女立即淡漠接口:“还请夫人赶紧着上大人赐下的新衣。“态度万分恭敬朝她福身等候。
因为早有先例儆着,大人再怎么欺辱夫人,都不会由人轻怠了她,这会儿为惜小命,连话都小心谨慎。
女子脸色瞬白,身形有些摇晃。
想到一醒时,水青云就告知她临夜要出席贺宴,上回他宴请三阁老的场景随即如跃眼前。
笙歌夜舞,酒乱人性,水青云竟然强行在那群纵慾宣淫的人前要了她!
至今她都还不能忘却被那些父辈瞧尽的耻辱,今日竟邪佞到要她衣不蔽体见客!
女子怎么也不愿承受水青云越来越过的羞辱,激动难安,不由得颤声指着刚叹声的那婢女,“我说换,快去,快去换。“
“夫人息怒!”
两名婢女直接跪地,手中襦裙被拢合高捧起来。
“若夫人不喜,是否遣奴婢前去找大人来商谈?”
冷冷的男声接着响起,“夫人有何不喜?”
她倏地背脊一寒,全身寒毛耸立,一把拉过单薄的襦裙遮掩身前。
两名婢女连忙唤大人,因办事不力磕头下地。
水青云踏入内间便撞见水涵碧此举,随即冷讽道:“怎么?你我都相处几百年了,见我还羞了?”
她生是天之娇女,圣泉宫主惯大的明珠,总自信张扬夺人眼球,所以宫主为她选护卫时,他是抢破头才拼得上岗,从她百多岁时至今已越过五百年。
“水青云,你不能这样对我!”水涵碧慌恐,她已经是个废人,毫无底气!
受创的丹田虽已修补,但再如何修炼,修为也越不过入神境,连侍候她那两个武婢都比不过,父亲将她许给水青云时便点明要以夫为纲,大是只为圣泉宫在打算。
“夫人是不是忘了,为夫已经不是供你使唤的下人?”水青云讽笑。
她曾藉此讥讽他痴心妄想,话深刻到现今,仍于心隐隐作痛。
当说风水轮流转,她不好好当她的圣泉宫主,非屈尊大明圣朝那个太子,一再强求,结果却只能任他蹂躏了。
“为夫?你不…”女子及时收骂,他分明视她如娼妇!”你…不能让我穿那般轻薄出去?”
”从来就是你作贱自己,你若不作那龌龊事,哪有今日?”
水涵碧大受刺激,“你住口!哪哪不都让你得了便宜!”
话含贬抑,水青云自嘲道:“夫人到如今仍是看不起我啊!你心里就只惦记得不到的人?”
那些旧事刻骨铭心。
她为求匹配嫁那人,可是光鲜接了宫主之位,可人家特意私下会她来求解婚约,她便下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没成还赔上自己,药性太烈又无解药,最后不得不由他这个近身护卫来解。
此事若不是先通报宫主得令,她早剐了他!其实她真执意如此,他也无怨无悔,因为于心早倾恋她,只碍于身份卑微。
此事后得了老宫主赐姓鼎力栽培,他比任何人都刻苦,只愿匹配得了她,即使她每每醉酒便召寝,将他当成那男人,酒醒便变着法子责罚他,他也甘之如饴。
后来终于忍不住心疼她痴恋无果,为她不值而劝谏,换得只有严惩,再不受待见,若非如此,她出事时怎会落得这般悽惨?
如今轮他来教她,不由她稍忘此恶果,“你这不是犯贱吗?“
“你住口!住口!”身子抖得厉害,那是水涵碧再含恨不过的事,葬掉了她所有尊严傲气。
水青云如影移步,瞬而就走到她身后圈抱住她,与她耳鬓厮磨,软语声轻,“这么大火气?”
男子趋近,浑身热气,水涵碧震慄,额侧神经突突直跳。
呆滞间,男子的手已经肆无忌惮的在她身子上揉搓,“真滑嫩…”
她立即服软:“不…没有…”
男子嗤笑一声,热气呼在她的颈间,“没有就好!为夫这就来帮夫人着衣。”
水涵碧大气不敢吭,捏着薄纱罗的玉指用力到泛白,而水青云则是温吞的找出襦裙上的系带,以往,他可是时常服侍,驾轻就熟。
那妖艳的红缎并不难找,而女子再僵守不愿,也不消他铁指一滑,乖觉松手。
水青云拢住。
一手扳她转过身来,就退了步打量赤裸裸的她,目光淫色,手捏着红缎一端推进笑说:“张手!”一吋吋摊开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