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全力击出的一掌落空,正在惊讶,听到这句话,粗犷的脸涨的通红,冷哼一声转身,像青蛙一样弹跳起来,两拳一左一右相对挥出,呈一个半包围圈,攻击严格。
严格不离沙发,抬起两脚,抵住吴猛的双拳,两腿均保持着四十五度左右的弯曲,猛然伸直。
霎时,吴猛的双拳承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身躯狠狠一震,连退几步,手肘关节发出错位的“咔嚓”声,他身后有一把椅子,被绊了一下,狼狈地翻到在地。
他惊疑地看着脸上含笑、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严格,闷不吭声地爬起来,站到一旁。他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但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受到惨痛的教训,会立即放弃。
李跃暗骂了一句胆小鬼,冷着脸走到严格面前,“我来领教!”
米蒙山掌门贺传峰的关门弟子。严格多看了他一眼。一般能被收为关门弟子的,要么是因为这个弟子有极好的资质,要么是因为做师父的看着这人顺眼。看李跃一脸骄傲、并不是很讨喜的样子,严格觉得应该是第一点。
一直没出声的那个人很有心计的样子,以后很有可能还会和米蒙山的人打
交道,借这个机会摸摸米蒙山的功法路数也不错。想到这里,严格改变了速战
速决的主意,站起身,“好说。”
他的反应被李跃认为是不敢轻视自己的表现,得意地一笑,从胸前挂着的
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打了一道灵诀,那东西渐渐变大,是六根精
铁一样的细棍,尖端连带着倒刺,展开之后就像一把扇子。
李跃二话不说,将兵器拍向严格,向他的肩膀勾去,一旦勾住目标,再狠狠
一拽,绝对能撕下一大块皮肉。
严格没有亮剑,四平八稳地闪向旁边,顺手抄起靠放在墙璧上的扫把,挡
住李跃的兵器。他和皇甫玉琛虽然修为高,但对修真知识还是了解得太少,自
从怪玉事件后,他和玉琛就打定主意不再用手碰触他人的兵器,谁知道兵器里
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名堂?
吴猛和熊伟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严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李跃怒视着扫把,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忽然将手撒开,两手同时打出繁琐
的灵诀,十指就像弹琴一样动作飞快,而且非常灵活。
严格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两手打出不同的灵诀,就像是一心二用,能做到
这一点的人不多。
那兵器受李跃控制,忽然一分为二,一前一后合攻严格,忽攸一下粑向严
格的胸口,忽攸一下又抓向严格的脖颈,快如闪电,残影重重。
严格举着扫把,肘部连动,一次次将钩子拍开。
李跃心中得意,十指又动,兵器上的钩子骤然变直,从中射出牛毛细针。
六道纤细的银光一闪而过,无声无息,眼见就要刺中严格。
李跃嘴角笑意更浓,却见严格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扫把在空中很是随意地
一转,对他微微一笑。
李跃正纳闷,听到熊伟惊叫:“李跃小心!”
李跃这才看到空中的五个银点,原来这是被严格反击回来的五根银针,因
为是笔直地射过来的,所以就像是五个银点。
李跃大惊失色,急忙在空中翻滚一圈,避开银针。只可惜他的速度还不够
快,其中两根银针硬生生刺进他的肩部和左腹。
李跃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挣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能被藏在兵器中的银针又岂是俗物?作为杀器,银针里蕴含着被凝聚压缩的真元,一旦击中人,会
立即爆炸,就像是微型的炸弹。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
吴猛和熊伟显然清楚这一点,同时变了脸色,跃到李跃身边,将他扶起,
戒备地看着严格。
熊伟客气地道:“前辈,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高人在此。还望前辈看在
我们掌门的面子上,不和我们后辈计较。”
产格笑吟吟的,不像介意的样子,“桌椅损坏费。”
李跃疼得直冒冷汗,说不出话。
熊伟快速从口袋里抽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一万三千多,密码是603245
。”
严格点头,出其不意地在三人胸口各拍一下。
熊伟三人顿时感觉到丹田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真元,大惊失色,又怒又
恨地瞪着严格。
严格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笑道:“放心,只是暂时封住你们的真
元,两月之后自然会解除。这是你们的车费。”
熊伟三人还以为自己的修为被废,心沉到谷底,又听他这么解释了一句,
还得到了车费,愣愣地看着他慢悠悠地离开,相视一眼,也没拿桌上的几张纸币
,快速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严格瞬间出现在皇甫玉琛身边,盯着锅里,“能吃了吗?”
“回来的正好。”皇甫玉琛把刚挑出的一碗涮菜放到他面前。
严格夹了一颗鱼丸喂到他嘴里,笑眯眯地吃起来。
228 狠招
严家强开着车去公司,出家门没多远,不经意地往车窗外瞄了一眼,看见皇甫玉琛提着公文包站在路边,注视着他的车,一副正在等他的架势,有些纳闷,想了想,还是把车滑到路边,按下车窗。
皇甫玉琛走过去,“严先生,有没有兴趣谈一笔交易?”
这是个危险人物。严家强不动声色,“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做。”
“关于翡翠山庄的,严先生也没有兴趣?”皇甫玉琛四平八稳地问,一点儿也不急。
严家强心中警惕更重。前几天,公司的几位董事刚给他施加了压力,让他尽快想出办法挽救翡翠山庄。他正在为此事发愁,皇甫玉琛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找上来。难道是提前调查过?但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他还是打开车门,让皇甫玉琛上车。
“你想怎么样?”严家强问。
皇甫玉琛道:“很简单。我要你发表声明,断绝你和小格的父子关系,以及杜如兰和小格的母子关系,也就是说,严格从此之后和严家没有任何关系。”
虚衍的事已说开,父子母子三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严家强对他的话不觉得
意外,但皇甫玉琛这么想让严格脱离严家,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多要些好处。
想到这里,他笑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皇甫先生,我和严格虽然没
有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断绝和他的关系
?”
严家强自认为自己掌握了皇甫玉琛的弱点,却忘了,他的弱点早就被皇甫
玉琛掌握在手中。
皇甫玉琛拿出几张纸递给他。
“这是什么?”严家强接过去,随意一问,同时看到纸上的标题“酒方”,神色一正,就要细着。
皇甫玉辉把纸从他手中抽出,不紧不慢地道:“你去过凤山,应该也发
现了,凤山并没有特色酒,卖的酒都是从外面采购的。”凤山农庄已经进入正
轨,专门办酒厂太麻烦,他和严格商量之后,不打算自己酿酒。
“确实。”严家强没有否认,露出两分心动,“所以,你的意思是?”
皇甫玉琛爽快地道:“只要你发表声明断绝你和小格的父子关系以及杜如兰和小格的母子关系,这四张酒方我免费递给你,并保证凤山农庄绝对不会酿造这几种酒。翡翠山庄一旦有了这几种特色酒供应,绝对不会比凤山农庄差。
不必他说,严家强就能想到,一旦他们酿造的新酒投入市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好酒的客人必将蜂拥而至,他便能赚个盆满钵满。只是,皇甫玉琛放弃这么大的利益,只为让严格脱离严家,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阴谋?
他久久地沉默着,思索着,没有头绪。
皇甫玉琛并不催促,“既然如此,告辞。”
“等等!”严家强下定决心。他们夫妻巳和严格撕破脸,和严格断绝关系
也没什么。只要酒方是真的,就不怕皇甫玉琛有其他算计。
皇甫玉琛淡淡地看着他。
严家强道:“我一会儿就给报社打电话,声明会在明天的日报上刊登。”
皇甫玉琛颔首,“你只需发表声明,不需要说明断绝关系的理由。这里一共四张酒方,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两张。明天看到声明后,再把另外两张给你。”
严家强点了点头,“我怎么确定酒方是真的?”
“很简单。”皇甫玉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合同里写得很请楚,
如果酒方有假,凤山农庄就是你的。你看看。确定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严家强是老狐狸,合同里的任何漏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仔细看过后,放了心,签字。
皇甫玉琛也签了字,把两张酒方递给他,下了车。
看到严家强的车消失,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转身离开。
这天,严格发现皇甫玉琛的心情非常好,居然还低声哼着一首流行歌曲。他稀奇地盯了皇甫玉琛半晌,凑过去捏了下他翘起的嘴角,“今天你出门干什么了?”
皇甫玉琛轻笑,把人捞进怀里,揶揄道:“怎么?查你男人的岗?”
严格点头。
皇甫玉琛笑出了声,“以后你就知道了。洗澡去?”
“大中午的洗什么澡?”严格拍他放在腰上的手。
皇甫玉琛搂着不放,“陪我洗。除了一趟门出了一身汗。”
严格被他拉着往浴室走,望天。他们是修士,修士!怎么可能出个门就出一身热汗?而且现在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