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锅在家时,被秦贞抱着在马上骑过两次,一看马过来,开心地直拍手。
终于吐出了一个新词“骑”。
秦贞牵着马,扶着沈君月上马,待她坐稳了才松了手。
沈君月觉得他有点婆婆妈妈的,可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蛮细心的。
足以见得秦贞上辈子的家教极好,而且生活幸福。
秦贞想扶叶小胖的,一扭头他已经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
见秦贞还站在下头,笑道:“哥,咱们比一场吧!”
秦贞道:“不跟你比,跟我比过的孩子到了后来都会哭鼻子。”
叶小胖:“我才不哭呢!”
秦贞翻身上马,伸手将侍卫抱着的小锅接了过来,往身前一放,一手持缰绳,一手抱着孩子,道:“不比,我还得带小锅呢,你若是想比,就与你嫂子比比。”
沈君月:“……”
你特么这是瞧不起谁呀。
不过说真的,她骑术确实不怎么样。
与秦贞这种自小就有专人教的差远了,要真与叶小胖比起来不一定赢。
沈君月心里挺打鼓的。
叶小胖还真不太乐意与她比,虽说年纪小,但是沈君月是个女人啊。
叶小胖扫了她两眼道:“那还是等到了蒲城咱们比吧。”
沈君月一听这个,立马就不乐意了,“比就比,谁怕谁啊,来开始!”
叶小胖:“……”
秦贞他们这队伍还挺长的。
三四百人呢,还拉了不少的书画。
浩浩荡荡的,两人约定,从头到尾两个来回,谁先回来就是谁赢。
秦贞抱着小锅道:“来,给你麻麻加油!”
说着捏住小锅的小手挥了挥。
两人打马快速朝前跑去,秦贞怕尘土扑到小锅脸上,直接将人给按到了怀里。
小锅被按得嗷嗷直叫。
待尘埃落定,秦贞才将孩子给搂好,小锅瞪着眼睛开心地直叫。
秦贞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叶小胖回来了,他才想起两人还在比赛,扭头一瞧,沈君月坐在马背上歪歪扭扭的,跑回来时头发都快散了。
二话不说,下了马上了马车。
叶小胖也没有自己赢了多开心,反而道:“哥,到时候咱们比一场啊。”
秦贞道:“你比不过我。”
叶小胖甩了下头发,“还没比你怎么就知道我比不过你。”
“你能比得过江元白吗?”
叶小胖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江元白都是我手下败将,更别说你了。”
他可是专业的啊,吼吼!
沈君月郁闷死了,虽说明知道自己技术不行,可输给一个小孩儿,多少有些面子挂不住。
结果,这会儿听秦贞在外头一句,我是专业的,你不行你比不过我。
这么一对比,沈君月就更郁闷了。
秦贞大于江元白大于叶小胖大于她……
约等于她是垫底的啊。
于是,晚上休息时,秦贞就发现沈君月老大不高兴了。
吃饭时,连孩子都不想带。
小锅趴在她脚边几次扒拉她的裙子,她都不想理。
秦贞给她泡了一壶花茶,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君月不想理他,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秦贞奇怪道:“大姨妈来了?”
不能吧,他小本本上记得还不到日子,记得当时沈君月跟来时,还特别开心地说,刚好路上挺方便的。
沈君月又好气又好笑,把秦贞推开,“不想看到你。”
秦贞哦了一声,把杯子递给她,抱着小锅去外头找人聊天去了。
沈君月简直目瞪口呆。
秦贞回来时,沈君月已经洗好睡觉了。
秦贞扫了一圈,屋里就一张床,而她自己占了大半张,里面的位置明显是给小锅留的。
秦贞默了一会,带着小锅一起去洗漱了一翻,回来时,把小锅放好。
自己拿着椅子拼了拼,感觉实在不好,又想着要不睡桌子。
可一想不太吉利,打算去隔壁找小马聊聊天,结果一出门,就见小马屋里的灯都灭了。
秦贞只得灰溜溜地回来了。
思索着打个地铺得了,反正这天气也不太凉。
结果一抬头,就见床上空出外围的一截,沈君月咬牙道:“你还不睡觉,在那儿转悠什么呢?”
秦贞弱弱道:“我不是没地方睡吗?”
跟大家一道出来的,总不能告诉所有人,我们夫妻其实是分房睡的吧。
沈君月黑线,将被子往里头拉了拉,让床上空出的位置更多一些,“能将就就将就,不能就睡地上去。”
秦贞连连点头:“能,肯定能!这个位置蛮好的。”
说完,就爬了上去。
好家伙,往那里一躺,刚好容下他的身体,要是再宽点,估计都得一条胳膊挂床下了。
秦贞睡觉一向不太老实,睡前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晚上不能动不能动。
结果,第二天起来,他直接把沈君月给当枕头抱了。
和小锅一人挂一边。
沈君月差点被挤到变形。
生无可恋地躺在那儿,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气道:“你给我起开。”
考虑到旁边的小锅,她又不敢大声。
喊了好几声,秦贞才掀了掀眼皮。
起初还迷迷糊糊的,直到闭着眼睛又睡了几秒,猛地睁开眼,与沈君月四目相对。
沈君月咬牙道:“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秦贞睡意全无,忙翻了个身,规规整整地睡好,“蛮好的。”
梦里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现在一想,估计是沈君月用的护肤品。
沈君月被他当抱枕压了大半夜,睡得全身都疼,想调整个位置,这才发现怎么也动不了,直到此刻,腿还麻得厉害。
伸手扯了下秦贞,“腿麻了。”
秦贞迟疑了两秒,立马会意,坐起来就帮她揉了揉腿。
相对比,先前怀孕时,肿得像猪蹄一样的腿,现在的腿相当完美,骨肉均匀,细条流畅,比例也相当完美。
秦贞不得不感慨,这腿比他的好看多了。
于是,便多瞧了两眼。
沈君月:“……”
从京都到蒲城快则三四天,慢则八九天。
他们人多走得就不怎么快。
在路上浩浩荡荡走了八天,四月二十六这一日,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秦贞一家三口,这一路都挤一个房间,一张床。
有了前头的经验,沈君月晚上在中间放了两个枕头,别说还挺管用的,秦贞再怎么滚,都有枕头挡着。
唯一不舒服的,依旧是两人把她往中间挤。
到了目的地,沈君月头一个给自己选了个房间。
秦贞也挺不好意思的,一边帮她拿行李,一边道:“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啊,我就睡隔壁,要是小锅不好带,你就给我送过来。”
这次出门,也就带了个三丫和小良。
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小锅断奶,乳母也没带,只得沈君月和秦贞两一轮流照看孩子了。
沈君月应了一声。
将东西收拾好,带着小锅和三丫还有小良一并出了门。
秦贞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还得去叶大人那儿报个道,简单的开个会,明天就得准备诗会的事了。
也就只剩下几天的准备时间了。
是以,秦贞这几日还挺忙。
沈君月也没闲着,带着孩子和三丫两人,东奔西走,找人问问有没有卖的宅子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