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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禾:?
  谭悦笑笑,摇摇头:没事,你也早点休息,新年快乐。
  想逗她的心差点就抑制不住了。
  谭悦没再看她,进了房门。楚禾在门口站了半晌,也回了家。
  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是大年初一,但对于守岁的,熬夜打游戏的,以及工作到深夜的人们来讲,大年初一在七八个小时以后,翌日早上九十点才正式开始。
  所有的微信群都被祝福话和红包塞满了。楚禾在谭悦的工作群里,出去锻炼完回来,发现谭悦发了好几个最大额的红包,底下工作人员齐刷刷地发各种版本的谢谢老板。
  楚禾瘪嘴:一个都没抢到。
  她敲敲对面的门,等了很久,谭悦才披散着头发给她开门。
  过年好!祝你新的一年大财、小财、意外财,财源滚滚,恭喜发财,天天发财
  谭悦:
  好不容易把祝福语说完,楚禾提着口袋给她看:我来送早饭。
  谭悦坐在餐桌面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楚禾手脚麻利地替她把吃食摆了一桌。
  早餐店今天也开门?谭悦问。
  有一家开的。楚禾没有多说。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开始吃早饭。谭悦吃的不多,楚禾看看谭悦吃了一半就放下的豆浆烧饼,问她:不吃了?
  谭悦点头。
  楚禾也没客气,把碗端过来,三下五除二,谭悦吃剩下的就都进了肚。
  谭悦看她这副样子,手指莫名地颤了一下,心里柔柔软软的,想好好摸摸她的脑袋。
  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早就想好了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可是一看见她,就总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让人心里也痒,手也痒,呼吸不顺畅,空气也开始升温。总是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发酵,叫嚣着破壳而出。
  这实在不够理智。
  今天有什么安排?楚禾吃完了饭,一边收拾一边问。
  回家。谭悦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去我爸妈那。
  楚禾将垃圾口袋系好,直起腰看她:我如果没回来,你还要自己去面对你家里那些亲戚?
  谭悦:这么多年,也只有上一次是例外。
  楚禾挠挠自己的脑袋,垃圾都收拾好一只手拎着站在门口:那你收拾完喊我。
  一个小时后,谭悦收拾完了,自己拿了车钥匙,轻轻开门关门,按下电梯,电梯门开的一瞬间,隔壁的房门开了。
  楚禾衣冠整齐地走出家门,自然地站在谭悦身边,也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叫我,自然地谭悦似乎产生了错觉,仿佛真是自己把她叫出来的。
  到地下停车场,楚禾伸手:我开车吧,你歇一歇。
  一路无话到谭悦父母家的别墅,依然是爹味十足的爹和你爹说的都对的娘,家里亲戚也都在,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谭悦用小手指扣扣耳朵,全当他们小小地污染一下空气。
  吃过饭,谭正风正襟危坐,摆出当爹的派头,看看谭悦,又看看给她剥桔子的楚禾,说:你也大了,不听话了,我管不了你,既然同性都可以结婚,你们俩就把事儿办了,然后生个孩子继承香火,最好要个男孩。
  谭悦嗤笑一声:要男孩也是姓楚,我们家小楚可是攻。
  家里顿时乱哄哄起来,谭正风骂骂咧咧气得又开始掐人中,楚禾无奈地看谭悦一眼,眼睛里尽是宠溺:别闹。
  谭悦笑得开心,看见楚禾的眼神心下一凛,觉得自己可能又不知不觉逗起她来。
  你别在意,我开玩笑的。
  楚禾:我知道,我没在意。
  谭悦被她懂事的话语弄得心脏一阵钝痛,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早就想好了,既然她不喜欢,就不逗她,也别勉强她。以前自己就是强求,强求了十年不放手,如今终于下决心给她自由,怎么她还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终于长大的小狼崽,有了自己的心思。
  混乱的家庭聚会总算结束,谭悦达成每次见面气死爹的成就,心情还算愉悦地离开谭家别墅,脸靠在车窗玻璃上,愣愣地看着窗外喜气洋洋的街景。
  想不想去逛逛街?楚禾在旁边问。
  谭悦侧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楚禾懂了她的意思,没有再问,把车停到京城最大的商业中心的停车场。听说这里要求一次性消费一万元以上才让停车。
  她拿出口罩墨镜和帽子,给谭悦一一戴好,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牵着谭悦来到街上。
  你也要戴。谭悦说,心里补充道,你太显眼了,会有很多人看你。
  楚禾也做了同款伪装,两个人在步行街上晃。大年初一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但随着时代变迁,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过年的时候选择看电影,逛街,唱歌,聚会,街上热热闹闹,是金钱和资本结合的欢快气氛。
  走到一半的时候,楚禾牵住谭悦的手:人太多,别走散了。
  人确实很多,人和人之间几乎是挨着走,谭悦牵住楚禾的手,被她带着将手揣进衣兜里,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她那边靠,楚禾看了眼谭悦身边的人流,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整个带进怀里。
  谭悦的鼻尖顿时萦绕在楚禾身上好闻的木香味道里,她脸颊发起热来,心脏跳得很快。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霸总那一套。
  走到奢侈品店门口,楚禾牵着谭悦往里进,一圈一圈地转觑着谭悦的脸色,果断指着一个包对营业员说:那个,要一个新的,包起来。
  好的小姐。
  楚禾刷了自己的卡,这个包花了她18万。她一手拎着包装袋,一手牵着谭悦,继续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到下一个店还要往里进,被谭悦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
  给你买礼物。
  你手里这个呢?
  这个也是你的礼物。
  谭悦看着她:你现在有钱了?
  也没多少,但是给你买礼物够了。
  谁告诉你我要这种礼物的?
  楚禾啊了一声:不是包治百病吗?
  谭悦的眼神透过墨镜看着楚禾,无奈又带着纵容的愉悦,楚禾的眼神透过墨镜也看着她,她看不清谭悦的眼睛,但莫名地感觉到她心情不错。
  谭悦:你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是两个人是各自理智清醒说着不要不要之后的双向奔赴。
  女鹅都是好女鹅,之前只是彼此都看不清而已。现在小楚看清啦!小楚开始占据主动了!距离影后看清还有多久呢!
  影后反复的原因:一是意识到小楚被她伤了心,小楚看轻她(给她送情qu用品让她自我满足),躲避她,都是自己的错。二是失去记忆的小楚究竟算不算林泉,自己究竟该怎么对待她,这个问题十分困扰谭悦。三是隐藏内容,当年林泉谭悦也觉得对不起。综上所述,谭悦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小楚,选择暂时放小楚自由,她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她不喜欢自己就随她高兴,大不了自己抱着回忆终老。
  小楚的心情:单纯的喜欢这女人玩弄感情我要远离她,我不会原谅她离开了总是想,在一起也总是想算了,喜欢就是喜欢,不装了没意思。
  谭悦的生长环境导致她独立惯了,缺少爱,又珍惜爱,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不敢给予其他人承诺。小楚心思还是单纯,简单的人不需要那么多思考。
  不会别扭很久的,快甜了快甜了。
  火葬场会有,不是现在。现在需要她们两个先弄清楚自己的内心。
  第42章
  谭悦带着她来到一家盲盒店门口的自动推盒机。
  包给你自己留着, 礼物我只想要这个,你给不给?
  楚禾看清这里面的娃娃一个几十块的价格,再看看谭悦:你确定?
  确定啊。
  楚禾撸起袖子:你说你要哪个?
  两个人开始推盲盒, 推出来就拆, 谭悦指挥她要这个要那个, 楚禾推得乐此不疲, 最后两个人花掉几千块,推了一大兜子可可爱爱的小娃娃,用大纸袋子装好拎着往回走。
  刚才售货员小姐姐说,这东西有专门的柜子摆的, 我上网看看, 给你买一个
  楚禾一边走一边说, 突然被谭悦往回用力拉了一下, 躲避掉前面一队cosplay成妖魔鬼怪横行霸道的年轻人。
  楚禾猝不及防离谭悦很近, 鼻尖几乎要撞到她的额头, 她赶紧下意识伸胳膊搂住她, 防止自己撞到她。游街的年轻人走掉了, 步行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的女人正抱着怀里的女人, 静静地站在那里。
  没有人说话, 两个人都只是抱着, 心里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先开口的是谭悦:对不起。
  楚禾没有说话。
  我把一切都弄砸了,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你, 都是我的错。
  楚禾说:你该道歉的不是这件事。她松开了怀抱,牵起她的手:回去吧,街上不安全。
  谭悦被楚禾牵着手,恍惚间穿越了时空, 以前也是被人这样牵着,走过混乱的人群,当时那人不吝给她最大的善意,对她说:别在这呆着,你还小,这里不安全。
  那一年,她19,林泉25。
  两个人回到家,楚禾替她把娃娃们暂时放在书柜上摆好,形态各异的小娃娃看上去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没有任何烦恼,一切都单纯而快乐。
  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楚禾伸手揉了揉谭悦的侧脸:初一快乐。
  谭悦看着她离开房间,关上大门,呆愣着站了半个小时。
  年初二,谭悦有个商业酒会。
  这次她没有特意躲避,对楚禾交代了安排,楚禾点头,和谭悦一起搭配了衣服。
  晚上六点,酒会在某私人酒庄举行。到会的都是商界大佬,十有八九都是登上过央视财经新闻的人物,剩下一小部分包括一些二代三代以及各路明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商界酒会带小明星已经成为传统,撑门面也好,有交易也罢,很多时候也只是图个乐助助兴。
  谭悦穿着一袭黑金色露背礼服,携着楚禾出现的时候,引得许多商界人士瞩目,相熟的纷纷上前打招呼,谭悦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一一回复。
  这位是?有人问起楚禾来。
  楚禾今天也穿了败家女人谭悦给她准备好的新衣服。军队制服款西装,一排金色扣子贵气逼人,看上去价值不菲,和谭悦的黑金礼服十分相配。
  我保镖。谭悦言简意赅。
  商界大佬们纷纷露出或恍然或促狭的笑容,有的还和楚禾握手:久仰大名,第一次见。
  楚禾没有过多的表情,礼貌地握过手后仍然一言不发,久仰不仰大名的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都不清楚。谭悦说什么就是什么。
  酒会进行过一半,谭悦和场上能联系的人都说了几句话,终于得了空闲松口气,要去趟洗手间,楚禾等在洗手间的门口玩手机,耳边听着隔壁男士那边传出来谈话声,敏锐地动动耳朵。
  家瑞看见谭悦带来的那个小狼狗了吗?
  切。现在什么人都能叫小狼狗了,也不看看那小胳膊小腿,够不够谭悦那如狼似虎的女人吸的。
  哈哈哈哈哈程哥说得对。
  楚禾狠狠地皱起眉头,把手机按了几下以后放进兜里。
  谭悦那个女的一把年纪开始玩女人,看样子是没有男人要了。
  男人谁要她啊,娶回家傲气得不行,不能做饭不生娃的,养她有什么用。
  哎,话不是这么说,还是可以用的,很多场合都可以用,看上去用起来还不错。
  嘿嘿嘿嘿这事儿得问家瑞用起来怎么样。
  也就一般货色,没什么大意思。
  哈哈哈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洗手台说笑,门外闪进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最外面的男人还没等看清人,下巴突然一阵剧痛,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牙齿掉了两颗,喷出一口鲜血来。
  几个男人顿时楞在那里,看到腰细腿长的漂亮女人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金色扣子,把衣服扔在外面,一边挽着袖口,一边朝几个男人咧嘴说:
  谭悦给她的小狼狗买的新衣服,可不能让恶臭男人们的血给弄脏了。
  话音刚落,拳头直接打在离她最近的男人脸上,打得男人直接仰倒在地,也吐出两颗牙齿,嘴巴子肿的老高。
  你俩还挺配,一人两颗,干脆把你俩关一起互相使用使用,各自再写个八百字的使用体验,应该挺有意思。
  楚禾一边说,还一边狠狠地踹地上两个男人,踹得他俩嚎得像杀猪一样。
  门边一个矮个子男人飞快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被人一脚踹飞,狗啃泥向前滑行十米,吐出两颗门牙来。
  行,今儿姑奶奶我跟二这个数字有缘。不多不少,一人两颗。楚禾又是两拳加一个回旋踢,把第四个男人踢得后背撞上小便池,歪在那里疼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男人,她见过,程家瑞本瑞。
  此时的程家瑞不像在谭家见到过的那副道貌岸然人模狗样,他吓得浑身抖起来,脸上带着惊恐和哀求:姑奶奶,高抬贵手,我们几个都是家里有点能耐的,你年纪小不知道,打伤一个要陪很多钱的,我替你说说话,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怎么样?
  楚禾点点头:行啊,他还没掉牙,要么你去搞掉他两颗牙,要么你掉四颗,你选一下。
  程家瑞面露尴尬:不了吧,别闹了。
  楚禾一拳揍过去:我闹你麻痹!
  谭悦出来的时候,门口没有见到楚禾,隔壁男厕门口聚了几个人,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
  谭悦分开人往里看,之间楚禾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起来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正一拳一拳地砸程家瑞的脸和肚子。
  你特么什么货色,谭悦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还在这侮辱别人,舌头用不着我给你拔了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打你你觉得怎么样?爽吗?说话!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