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不恨卢思尔。
一大早,就听他跟吃了呛药似的在那骂骂咧咧——
智障吗?!上周的展览谁他妈负责的,傻逼啊!前期的方案过了几遍就做成这个烂样儿?简直是废物!还有小李,你天天去客户那给人吸屌,单子倒是签出去了吗?……
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那个被点名的年轻女孩子到底脸上挂不住,两颊涨得通红,使劲儿憋泪。
卢思尔看她那窝囊样儿,来了气:要哭找你妈去,办公室不信眼泪!废物!
说完,他转身指另一拨人:来了就他妈知道聊闲天,就你们这样业绩能好?
众人皆低头,不再言语,但心里免不了一阵腹诽——妈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不是伺候主子的狗奴才?仗势欺人的王八蛋!说不定也舔上头的x!
但这年头,能舔得上也得真有本事才行!
首先得长得人模狗样,还得会打扮,比如卢思尔——高瘦,白皙,眉眼浓黑,仪表堂堂,穿修身的西裤和衬衫,郎朗肌肉勒得绷紧,再扎一条艳色的领带——红色是张扬,橙粉是骚柔,头发梳得油光不乱,离得老远也闻得到佛手柑和零陵香豆的须后香。
再次还得在核心部门做出点业绩来,卢思尔以前是信科电子的销售部经理,英雄不问素质,凭真本事吃饭,管你是颜好还是口才好,卖出去的就是真金白银入了帐,每个月的公司财务报表拉出来,老板看的就是这个,数据决定人事沉浮。
最后这一点也是关键一点,若没了这点,您就有七十二般武艺也不过是怀才不遇!
说的就是个机遇和机缘,高山流水遇知音,王八绿豆还要瞅对眼!
这信科电子的总经理恰恰是个女人,恰恰又赏识这卢思尔,一路提携上去,怎么看他怎么好,任其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卢思尔更恃宠而骄,逮谁损谁,用尽挖苦之能怼人不留面。甚至同级别的经理,他也没放在眼里。
没办法,这就是命好!
总经理来了,高跟鞋踩在办公区地毯上,哒哒哒——
这女人长得高挑清丽,尖脸儿吊梢眼,黑卷睫毛,珊瑚红唇,戴一对儿小绿钻耳钉,在黑发间游浮不定,一亮一暗,像多出了一双眼睛,在幽暗里攫取发光。
她穿黑衫束腰珠灰裙,露细伶长白的腿,白色尖嘴鞋,拎一只黑皮包,端得个名媛气质。
但她那点烂事儿谁不知道?公司上下揣着明白装糊涂,毕恭毕敬叫她一声祁总,可背后里都悄悄嚼舌根——
听说了吗,咱祈娘娘的妈是小叁上位,祈娘娘跟祁家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但都是一路的狐狸精……
嘘嘘!
咳,要不祁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就选她当总经理?
啧啧,董事长和她……
哎,不说了,不说了!
说再多就指不定被哪只顺风耳回头汇报了,这饭碗可就不保喽!
祁总在前走,卢思尔跟在后面:祁总早。
每早一见,像大臣启奏女王一样,卢思尔跟着她进到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在格子间的走廊深处,小型宫殿般的独间格局,大理石砖、皮具沙发和实木桌椅,四幕是隔音壁柜,正中央墙上挂了腹水墨,底下题的是毛泽东诗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卢思尔随手关上门,来了一句:祁总,节哀顺变。
女人一愣,立即翻包,找出来一只黑色孝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这玩意儿给弄丢了。
葬礼还顺利吗?
就那样呗,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着了。她低头去别孝章,挺费劲。
卢思尔轻笑,走到跟前:我帮你吧。
可别扎着我。她递给他,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跟前笑:我哥回来了,今天说要来公司看看,你帮忙招待下……
卢思尔挑开她胸前的织物,轻轻用针勾住搭上扣,又在隆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女人啧了一声,
卢思尔侧过脸,同她贴颊问:他是该见的还是不该见的?
祁杏贞拧他。
他这是在国外败光了回来跟你争遗产吗?
别胡说,祁英瀚是我们家正经的学霸,在美国ucla念marketing的,爸爸当时没让他回来是想让他在那边锻炼一下,现在我爸走了,他也该回来了。
哼,锻炼一下?怕不是为了防着他和你……
闭嘴!
卢思尔又笑:他还没结婚吧?
你怎么只关心这个啊?她在他脸上轻吹一口,颇有几分轻佻。
卢思尔的手仍覆在她胸上,继续捏揉,歪扯嘴角:你说呢,祁杏贞?
祁杏贞目光一冽,抬手就拍:别在办公室跟我动手动脚的!
卢思尔故作痛状抽回手笑:我的娘娘,我哪敢惹您?
祁杏贞又勾唇温柔地笑了:电信那边怎么样?咱们竞标的事有希望了?
卢思尔说:我里外都打通了关系,放心吧,拿下这笔单就是这几天的事。
祁杏贞撒娇:信科没有你还真不行!
卢思尔得意一笑,眼波流转,长密的睫影像稻田的水光,倏然一闪,他又怪嗔一声:你最近都对我冷淡了。
祁杏贞伸臂去揽他的腰,贴在他怀里:你不要怪我嘛!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在这位置,多少人看,你也知道。
卢思尔一手捏她下巴,一手搂她腰:别说的像你多忙一样,整个公司用的着你操半点心吗?
多亏有你嘛!
祁杏贞想起当年自己刚接手信科的时候,要不是卢思尔力压众人、排除异己,帮她杀出一条血路来,她这个既没资质又没经验的总经理恐怕是做不久!
不过也怪她太心急,一口想吃个热馒头,贪多嚼不烂,意图暴露过早,招致祁家上下的目光。
先不说自己这异父异母的哥哥,就说她大伯的两个儿子——一个财务部经理,一个人力资源经理,从人和钱上就把她看得死死的了,还有姑姑的孩子也毕了业进了信科,年轻力壮又高学历,不好说将来成个什么气候。
这一大家子唯独她,是祁家的外人,还就偏偏做了总经理。现在继父走了,更是要步步为营!
祁杏贞伏在卢思尔的肩膀上嘤嘤细语:我可都要靠你来立足……
就怕你……来了哥哥,忘了我!卢思尔下身微微向上一顶,硬东西顶在祁杏贞的腹下,隔着薄织衣料,两个人磨着。
让我舔舔你。
卢思尔绕到她青丝耳后,伸出舌尖勾动,祁杏贞缩着脖子笑:一早上在办公室就这样……
就早上最硬了,保证让你舒服
呸!
话虽这么嚷着,卢思尔还是把她祁杏贞放倒在沙发上,把她裙子掀撸上去,扛着她一条腿在肩,把头埋在她腿间,伸出手指,撩拨开她肉沟里的薄纱一条底裤料,再凑过嘴唇去吻。
嗯……祁杏贞发出一声娇吟,咬着下唇闭着眼,头往后仰,臀却往前凑。
卢思尔的舌功最好了,从舌尖到舌根,像弹簧似的伸缩灵活,舌掌又扁宽,能从肉丸刷到菊心,舔得她几次弹起身颤着腹,股股爱水止不住地往外喷发,一小口小口地吐。
杏贞,舒服吗?他手指伸进肉口,舌也勾着肉尖儿,还不忘去看她的表情。
唔!舒服死了!
祁杏贞张开小口,闭紧双目,抻着脚,就来了一回。
可她哪知道,字画的风流二字后嵌着一枚摄像针,就在黑墨转折之间,一双漆黑眼睛,凝住神,微眯,又沉思。
那头也是一间办公室,小一点,像一间私人密室。
人坐在屏幕对面,桌上的电脑画面很清晰。
只有贴身秘书在旁边立着,不敢抬眼望,也不敢多一句嘴。
看屏幕的人倒笑了:老刘……你说昨儿葬礼,今儿就玩得这么高兴,咱这祁大小姐的心是不是有点忒大了?
老刘佝着腰不敢语。
那人又叹了口气:哎,女儿大了总是留不住,本来就是个玩具让她玩玩也没什么,可是,玩物丧志啊。
老刘立刻明白了,点点头:您想办,我这就办。
办是一定要办,不过看见她玩得高兴也有点不忍心啊。那人起身把电脑关了。
卢思尔这厢刚要解裤子,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大作。
大概是我哥!祁杏贞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接。
卢思尔那边只能低咒一句。
你去帮我挡挡吧,我就不见他了,他一见我,就要欺负我……
祁杏贞挂了前台电话又来蹭卢思尔,一只手安抚他那硬东西又撒娇:回来咱们再聊啦嘛。
你开心就行。卢思尔在她颊上吻了下,还沾了点她的晶水。
擦了嘴再出去!
送出了卢思尔,祁杏贞回到桌前沉思,回了两个邮件的功夫,手机就响了,是祁英瀚。
祁杏贞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这人大概是把卢思尔打发了,她迟疑半天,才敢接起来。
你出来。他没什么好气儿。
咦?你来公司了?不巧哦,我不在。
别跟我装,我真去你办公室逮着你怎么办?
你不是说来公司转转就走了的吗?难道还要来上班?
别废话,你信不信我五分钟看不见人,我就冲到你办公室。
祁杏贞沉默了,她从小跟这虎东西一起长大,她知道他什么德行。
五分钟后,祁杏贞出来了,看见祁英瀚的车就停在对面的马路边。
她跑过去敲他车窗:干嘛你?我忙呢,真没时间……
上车。祁英瀚晒成了蜜铜皮肤,高鼻梁硬线条,戴一副墨镜,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是她哥,祁杏贞不敢不听,骂骂咧咧也只好乖乖上车,她没去副驾驶,拉开后门进去了。
你要去哪?你要干嘛?我还在上班!上班你知道伐?!
祁英瀚不理她的碎碎念,只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一处林荫小道的拐角处,摘了墨镜拔了钥匙下车,祁杏贞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开了后门就进来,把门一关,上锁。
哎?祁英瀚,你要干嘛?!
祁英瀚伸手一把勾住她脖子,拉到怀里凑上唇。
祁杏贞哪料他来这一招,还挣扎撕扯呢:唔!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就……就强奸你妹!
这话可了不得了。
祁英瀚本来就生了一肚子闷气,现在被她一激更来了火,也不同她废话,上去就扒她衬衫,扯她胸罩,露出一只饱满的奶子,颤颤白肉红樱一点,要怎么诱人就怎么诱人,他张嘴就咬,咬得祁杏贞又疼又痒,挥手打他:要死,要死啊!
死也死在你身上!他发狠地说,咬完奶子,咬她脸和脖子,像条疯狗。
可不是疯了嘛!这辈子就栽在这女人手里了,从她八岁进祁家那一刻,他就栽了。
这东西越大越长成个狐媚子样儿,虽然被爸爸管教得在人前跟个小淑女似的,背地里却要多坏就有多怀——偏偏要搂着他睡,写作业也守在旁边,玩也跟着,撒丫子的野,同他拉扯滚缠,晚上偷偷钻进他被窝撒娇哼唧,勾得他非压在她身上不可。
哥哥干你啊!
你不敢你不敢!
看我敢不敢!
他青春期,哪管那些,不顾她死活地往里顶,顶得她疼出眼泪来,愣是不叫一声。
他反而心疼了,小心翼翼在她体内蠕动,轻出轻进,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受不了膣腔肉裹的紧致感和她压抑的喘息,他很快就射了。
但越大越有默契,越练越有感觉,二人到后来更是放开胆子,客厅、卧室、卫生间、走廊……前面后面侧面,躺着站着坐着,哪哪儿都试过,哪哪儿都快美。
可惜好景不长,爸爸有所察觉,便一气之下把他送出国外,不得令不许回来。
一熬就是五年,谁都熬老了呀!
祁英瀚把人压在底下,伸手去摸她裙内,一摸全是水,心里更来了气:又跟他玩了?他是不是又把你弄舒服了?
你别胡说!
我胡不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他掏出自己的肉物,在她穴心上下蹭着,热水溶热物,祁杏贞扭着腰只觉浑身酥麻难耐。
你别……还没说完整,他就入了半根。
唔!
他的东西长挺似船,前头肉端上翘,又遇热迅速胀开,牢牢在里头勾住她的肉褶,他轻微挺动,就磨出上缘腔壁淋水猛浇,再狠狠一挺,直抵肉心深处,钻得深,绕得妙,龟棱尖头搅得祁杏贞勾着腿夹着臀,只能一下下本能相迎。
肉口吸纳无度,嫩滑热紧,祁英瀚如箍如套,又在狭窄空间施展乏力,只一脚跪着,一腿撑在后座,把她托住来回抽添,情生意浓,拉她起身抱在腿上,吻她口唇,再去舔她奶心。
他这么弄过你吗?嗯?比我弄得舒服吗?
祁英瀚抱着她来回撞,撞得狠了,祁杏贞的脑袋都磕到车顶了,只能双手撑在上面,歪着脑袋,迷乱回答:没……没……你弄得最舒服!
祁英瀚阴邪一笑,把人又翻过去,他半弓身子,拢住她腰,从后头入。
入得爽了,捏过她的脸同她吻,舌卷着舌,口津相交:我回来了,你可休想再和他有半点拉扯!
我还指着他给我卖命呢!
你缺人命?我的拿去!
祁英瀚虽然人在国外,可消息灵通着呢,信科哪里没他的眼线,早知那死变态卢思尔的勾当,今见她偏偏打发他来,不由内中焦火,但如今听她一言,便觉那人不过是个工具。
这么一想,从头爽到脚,几番猛灌,射了,喷得后座全是白浆,又抽纸去擦,不忘吻她:等会送你回家,公司的事我来搞,放心……没人敢动你一下。
可是……!
怎么?你还不放心我?爸爸的遗嘱你也不是没看到,我的你的都很清楚,我只是觉得爸爸死得太早,什么也没捞到,不能白白便宜祁中南他们。
祁杏贞边扣扣子边说:大伯对我蛮好的呀,爸爸病倒的时候都是大伯照顾我们,还不顾全家反对把我扶上总经理的位置呢。
祁英瀚冷笑一声,挑眉看她,眼神意味深长,祁杏贞立刻调回目光,紧张了:好吧,我正好累了,电信项目的合同你盯着点。
祁英瀚心如明镜,他一回来就马上织好关系网,该联合谁该扳倒谁早有算盘,他倒不在乎总经理这个名称,他要实权实利,要从祁中南嘴里分得一勺羹。
祁杏贞这边回了家,同母亲随便聊了两句就回房睡了,再一醒来,都到了傍晚,搓搓眼睛一翻身,蓦然见床边立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她大伯祁中南。
你醒了,今晚全家聚餐,你忘了?你妈妈先去了,让我等你醒来一起走。
祁杏贞猛地起身,迅速穿衣服,也不背着那人,直接从底下脱了睡裙,套了件花色百褶裙和白v领衫:走吧走吧,晚了可不好。
你紧张什么,我带你去,晚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祁中南是上了点年纪,但一点也不显老,腰板挺拔,两条长腿也绷得笔直,这跟他早年当过兵有关,上了岁数也看不见赘肉,身体硬朗,见不到一点衰迹。
两个人匆匆下楼,祁杏贞看见司机就等在楼下,同他招呼:刘伯伯你好。
二人进到车后座,祁中南似乎有些心事,坐稳半天才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祁杏贞盯着他看,他则一脸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
祁杏贞问:好消息是什么?
电信的单子签下来了。
祁杏贞大喜,差点蹦起来,也许换个人她就蹦了,但在大伯面前,她不敢,她怕他,从小就有点怕,也许他太严肃了。
不过,她真高兴啊,这单可大了,从国企那头捞油水,怎么也是上亿的利润,谈了两年的单终于定了,这全是卢思尔的汗马功劳,又帮她在总经理一位上牢固一步,她心里笑,嘴上也笑,忍不住就撒娇:大伯,真是太好了,这是咱家的喜事儿!
坏消息就是……他瞟她一眼,继续说:你那个卢思尔涉嫌收回扣行贿受贿,我已经通知公安部对他进行调查,他目前必须停职。
什么?!祁杏贞叫起来:不可能!这是个误会!如果真有什么,他一定是为了公司……
!!!
祁杏贞叫到半路,看祁中南一脸镇定,便忽然想通了——全是他的棋子,全是他做的扣!
可是怎么做的,从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刘,你下去。
车子在夜幕里已经泊在一处无人的山坡上,刘秘书下车锁门。
车子里点着盏暗黄的光,外面看不见,只有里面的人在光影斑驳里对视,祁中南缓缓叹气:你爸爸是个病痨,公司家里出不上力,你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做什么,都是我来帮你实现,你知道我多宠你……你知道的。
他扭过她的脸,凑近嗅着,伸出舌头舔她的眼泪:你想当总经理,我就让你去玩玩,反正卢思尔会帮你,但是玩具终究是玩具,他近几年太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该换换了……你哥不是回来了吗?让他去替补这个位置,反正你跟你那个哥……也是玩得好。
大伯……祁杏贞一抽抽地哭,豆大的泪从眼窝里往下淌,她本就长得媚,再一哭,灯打在脸上一层粉光,显得她更凄楚。
嗯……这样才像你小时候。祁中南吻她的嘴,一点点吃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她越哭,他越要搂她紧,吻她深。
祁杏贞搂着她大伯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垂头啜泣不已。
喜欢上他了?爱上了他?他大掌掀开她裙子,伸到底下,捧住臀子,往自己怀里拉——一抻抻,一下下,有力,又慢吞。
别急,慢慢想……他在暗影中挑起嘴角,身子向上微耸,在外头看,二人正襟相对,她若年少女儿,他若年长慈父,宠爱地抱着她同她说说话罢了,可群底下,瞧得见一截皮肤,臀肌夹紧,祁杏贞的鞋脚尖正划着车底。
车子轻轻晃动,内中热息迷蒙车窗,情涨欲升,喘息低哼。
男人喉间终于压抑不住,闷声一吟。
夜幕彻底笼罩都市上空,立交桥的灯在远处游成龙型,城中心是繁华热闹的灯红酒绿。
在光亮通畅的饭店廊下,祁杏贞远远看见应酬中的母亲,她也正往这边看,二人视线相对,母亲隔着人群朝她轻轻一瞥,本就端笑的唇角里,透着半分阴柔和诡谲,祁杏贞对着母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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