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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穿越重生 > 八零之二婚如蜜 > 八零之二婚如蜜 第90节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等祝家的事忙完,你也来帮我吧,穗穗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再说了,有时候回去天黑了,你和穗穗也有个伴不是?至于你是入股还是单纯当我的助手,你随便选。穗穗的情况是两者兼具,也投了钱,也当我的助手。给我当助手,一个月工资300,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水芹和龙虾卖了之后我会分一部分利润给你们。你考虑看看。”冬天的风很冷,刮在脸上呼呼地疼。
  房秋实刚刚冒出来的换自行车的念头,又变了。
  自行车还不够,她得把驾照考了,换四个轱辘的。
  免得到时候把手和脸上冻伤了。
  傅茉一听,一个月涨到三百了呢,比穗穗刚来那会都高,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我回去就跟孩子奶奶说,让她辛苦点,早晚接送一下孩子。”
  傅茉结婚第二个月就怀孕了,孩子已经九岁了,上小学三年级,跟房玉庭一个学校。
  房秋实想了想,要是方便,让陆晋源一起接送好了,不过这事她不能越俎代庖,还是回去问问再说。
  关键是,陆晋源会开车,有驾照,她现在就能买台车给他开起来。
  也该买了,家里不缺钱,大冬天的接送孩子太冷了。
  到了碧水村祝家一看,果然全部乱套了,一群被请过来帮忙的小媳妇,你推我我赖你的,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至于过来吊唁的宾客,也都被晾在了旁边,有的已经生气了,说这哪还有点过日子的样子,不成个人家了都。
  房秋实不太信得过这些关系一般的小媳妇,而办丧事很多事情都涉及到金钱方面的事,她很想请自己大姐过来帮把手,可大姐快生了,她不能这个时候触孩子的眉头。
  只能把傅茉当心腹了。
  她到处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下情况,忽然有些迷惑:“祝翠莲呢?”
  “她还有脸回来?不都说祝大山临终赶她出门了?这头七还没过呢,她就算想厚着脸皮回来也得过几天啊。”傅茉没说的是,村里的人都说祝大山是被刘秀娘和祝翠莲母女两个克死的。
  尤其是祝翠莲,已经成了村里人嘴里的瘟神。
  “听说了吗?那祝大山的遗像,一听人提祝翠莲三个字就哭丧着脸,还会死死地盯着说的人看。”
  “听说连祝苗苗都不想认了,祝苗苗一到后面去磕头,那香就断了,可吓人了。”
  这两段话流传得最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反正傅茉没看见,她只是听别人说的,现在学给房秋实听,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
  房秋实听着,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便拉上傅茉,去祝大山遗像面前拜了拜:“大姨夫,穗穗出车祸进医院了,我跟她姐妹一场,就来帮她操办一下。其实不该我来的,你还有个女儿祝翠莲的,是吧?只可惜她人不知道哪去了。你要是泉下有知,自己去找她吧。”
  房秋实说完,盯着遗像看,遗像什么变化都没有。
  倒是一阵北风扑进来,把遗像面前的香给折断了。
  房秋实淡淡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香,心里有数了。
  她刚准备转身,就听旁边的傅茉尖叫起来:“哎呀秋实,你看,你看他是不是在哭啊!“
  一惊一乍的,把好多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房秋实倒是不怕,她问心无愧,转身看了眼,这遗像的嘴角是向下压的,确实是一副哭丧脸。
  至于那双眼睛,盯着看的时候,似乎真的可以看到有泪光在闪烁着。
  房秋实不明白这是心理作用还是错觉,她把地上的香捡起来插回去:“大姨夫,别吓着客人。不少是你以前生意上的熟人呢。既然要走了,就体面一点,你说是不是?”
  祝大山的遗像似乎确实没有泪光了。
  房秋实转身,扫了眼跪坐在棺椁那里的刘秀娘,心说:大姨夫,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把你媳妇带走啊。
  不过这话她也就心里想想,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很多事情不能做不能说。
  心里过把瘾就行了。
  她走出了堂屋,着手安排起来。
  “曲红梅,你负责接待过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这是名册,记得登记下来,带了什么东西也记下。”
  “傅茉,这是一万块,你赶紧带几个媳妇婶子去镇上,新开的熟食店应该还不错,猪耳朵猪头肉什么的看着买,再去杀二十只母鸡,买二十条花鲢,称二十斤五花肉,二十斤前夹心。八宝饭我记得有现成的卖,在新开的那家超市,也是二十份。其他的饮料酒水,全都按二十桌的分量来办,天黑之前要把猪肉母鸡和花鲢送回来,其他的可以晚一点。蔬菜你也看着买,有什么买什么,往多了买。”
  “傅茉嫂子,你负责灯油香火烧纸。”
  “马婶子,你负责去镇上联系吹打班子。”
  ……
  这么一顿分工,群龙无首的人们终于开始忙碌起来。
  房秋实累得够呛,刚准备坐下来喝口水,就看到祝苗苗正躲在厨房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对祝苗苗没有好看,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可祝苗苗却忽然走了过来,牵着她的衣摆:“表舅妈,我妈叫我喊你出去见她。”
  第88章 .招娣盼娣的线索你就不怕你晚去一天,……
  祝大山死了这么大的事,祝翠莲是该回来一下的。
  即便是被赶出家门了,可至少祝大山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由着她在家里兴风作浪,直到丑事败露,祝大山也只是想把她嫁出去,而不是打骂斥责。
  做继父做到这个份上,祝大山已经算是非常难能可贵的继父典范了。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祝翠莲要的,从来不是祝大山给的那些,而她要的那些,祝大山却偏偏不想给。
  这就导致,在别人看来,祝大山算得上对这个继女恩义深重,可在她自己看来,却是恨不得祝大山早点死了才好。
  现在,祝大山终于死了,祝翠莲心里是高兴的,可祝大山临终的时候居然对祝有财说了那样的遗言。
  即便是祝有财有心护着她,也不敢违背老父亲的临终遗愿,还是狠下心把她赶走了。
  前面的洋房一夜之间换了门锁,祝苗苗倒是还留在家里,可张穗穗不待见祝苗苗,祝有财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把祝苗苗送走。
  这会儿几个孙子辈都在给祝大山守灵,祝苗苗却偷偷溜了出去,再溜回来的时候,便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房秋实倒是不怎么意外,祝翠莲就像是一只闻到米粮香味的耗子,哪里有利可图就往哪儿钻。
  这样的场合,她不可能不来。
  到时候在灵位前哭闹一场,祝有财爱面子,还能真的再赶她第二次吗?
  所以,房秋实料定了祝翠莲来意不善,既然来意不善,那她自然是不可能单刀赴会的。
  张穗穗在医院里做手术,傅茉去了镇上买菜,其他的小媳妇跟她不是很熟,她扫了一圈,倒是在忙碌的身影中找到了熟悉的人。
  她走了过去,牵住了方慧的手:“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嗨,当初祝家风光的时候,盖楼的沙子就管我买的。祝有财给我报了死讯,我当然得过来随礼。”方慧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房秋实,这几年房秋实出国不在家,方慧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换了大船,不来这边的小港河运沙子里,专门往省城运。
  所以房秋实回来之后就没见着她了。
  这会儿见着了老熟人,两人都很激动,便手拉着手往外,边走边聊。
  祝苗苗没想到他表舅妈这么鸡贼,居然带了一个人一起出去,他有点不高兴,但他这些年个头没怎么长,他娘坐牢,他婶娘又不待见他,他只能跟着吴雯莉。
  吴雯莉虽然没有虐待他,可对他也不可能怎么真心,有时候风流劲儿上头顾不得做饭,他就自己泡大米饭吃。
  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也都习惯了。
  这导致他营养跟不上,已经八九岁的人了,看着跟人家五六岁的小孩似的。
  所以他就算不高兴,也没有勇气发作。
  只得把心事摆在脸上,在前面带路。
  “这是去哪?”方慧瞧着走在前面的小萝卜丁儿,有点纳闷。
  房秋实指了指前面那栋楼:“祝鸿来和祝翠莲的私生子,过来跟我说祝翠莲要找我,这不,我觉得她要坑我,所以才喊上嫂子你陪我一趟。不然到时候讹上我了,有理说不清。”
  “那要不咱们回去?”方慧一听对方是祝翠莲,看那小萝卜丁的眼神就变了。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这祝翠莲和祝鸿来没有一个正路神,偷|情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
  这种念头一出来,她那眼神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和鄙夷。
  房秋实拍拍她的手背:“我还有事要问她。你还记得前阵子特别轰动的绑架伤人案吗?就是她撺掇的,虽然房冬果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要不是遇着她,可能还想不到那么恶毒的点子。她跟房冬果鬼混那么久,也许知道点房冬果的秘密。”
  “什么秘密这么重要?”宁可冒着被坑的风险都要去?
  说到这个秘密,房秋实的心情就低落了下来,这件事悬在心里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过得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是她的侄女儿,她不忍心看着她们生死未卜地流落在外。
  她把涌往鼻尖儿的酸涩逼退,振作起来道:“房冬果把自己的亲生闺女给卖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点什么。要她真的有两个孩子的线索,就算讹我一笔钱我也认了。”
  “作孽啊,那事我倒是听说过,谁想到呢,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黑手啊。”方慧一听,原来是为了两个无辜的小女孩,她瞬间理解了房秋实的用意,也对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妹妹更加肃然起敬了。
  不屈服于困境,不妥协于逆流,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做一个积极进取的正面的人。
  以农妇的身份参加高考,捧回来省状元;以农民的身份出国深造,为的是千万家饭桌上的口粮,她可能不够高尚,可绝对不会下作。
  她不屑于跟污泥同流合污,她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
  真好啊,难怪她弟弟方础总跟她夸她。
  这么多年了,方础的学生不知道换了多少了,一茬一茬过去,他却说,再也没见过房秋实那样坚定执着的人了。
  她宽慰道:“不管怎么样,有你这份牵挂她们的心,总比无人问津的好。走,就算是鸿门宴,嫂子也陪你去。”
  房秋实感激地看了方慧一眼。
  劳动的妇女,手上布满了茧子,可她的精气神特别抖擞,有种拼搏的干劲儿,和不服输的闯劲儿。
  难怪生意都做到省城去了。
  也是赶上了改革的大潮流,省城到处在旧城改造或扩建,水泥黄沙石子都是刚需。
  房秋实没说谢谢的话,相知的故人,有些话不必流于表面。
  她只是握紧了方慧嫂子的手,跟上了祝苗苗的脚步。
  祝翠莲挑的地方还挺特别,是一艘爬满苔藓的住家船。
  房秋实打眼一瞧,就知道这艘船是自己曾经短暂落脚的那艘。
  后来有了钱,舍不得退租,直接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