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目的,是阻止段景文与除了金娜小姐以外的任何女生交往,可还没傻到把自己搭进去。
她敢喜欢段景文。
金娜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李甜太过紧张。
然而仔细想想,段景文待她态度可观,除了下流无耻,并没有刻意刁难过。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破坏对方的桃花运,确实很缺德。
唐桑晚背着书包努了努嘴,定力甚好,抬了抬睫毛。
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先成全李甜的小心思,论怎么看,李甜360度完美容貌秒杀金娜。
她点了点头,软声道:“我没想跟你抢什么,你不用这样防着我。既然你想送,那这差事就交给你。”
李甜切了一声,压根不领她的情,傲慢的抬了抬头,心想她也没胆子跟自己作对。
唐桑晚叹了口气。
好心被当驴肝肺,而今在人家心里,她早不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有事,没时间尽量早点更新,么么~
☆、染了她的毒
“哟,李甜,你亲自跑来送东西给我们景文呀。”
“看来,还是李甜对段哥好啊。”于佑跟季泽一看见李甜,二人连体婴儿一样拥过来,很不要脸的互相调侃。
“你们不要这样说,我心甘情愿的。” 教室里人不多,李甜进了九班这个金子做的班级,也算长了见识。
段景文斜倚着后桌,修长的左腿交在右腿上,手指快速的触动屏幕,神情慵懒的打游戏。
待李甜走到他面前,也不见他抬个眉。
怪冷漠的。
李甜紧张的伸出手,把那份包装可爱的甜点递过去,红着脸柔声说: “段景文,这是我手工做的牛扎饼干,味道很不错的,请你收下。”
“拿开。”段景文手指停在屏幕上,抬了一眼,冷得淬冰。
“你尝一尝也好嘛,就尝一次,真的特别好吃。”
段景文抬眸凝住,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
越看越没有感觉。
低嗤一声,问:“你听不懂人话?”
于佑跟季泽早被她的美给勾的七荤八素,偏偏人家心里眼里只有段景文,出于道义,哥们的女人他们不碰。
只好眼巴巴的羡慕。
“你,你尝尝嘛……”
“滚啊!”段景文从她手里接过,李甜还没说完,他二话不说直接扔到窗外,只听哎的一声,他被门外的声音惊动,略略转头看过来。
唐桑晚揉了揉被砸痛的脑袋,刚进教室就飞来横祸,危险事故多发地呀。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牛扎酥,眉毛轻轻拧紧,走进来环视一眼四周,直接放在他桌上,也不去看他的表情,这个时候铁定不好看。
李甜已然受了惊吓,僵着脸站在过道,身形纤美,勾人欲.望。
大家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刘亦菲’竟然亲自来九班送东西给他们学霸,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不过段景文对她太过寡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李甜虽然无理取闹,并非恶意,段景文这么不给面子让她出丑,伤人匪浅。
李甜擦掉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哭着气道:
“我讨厌你!”
教室里一个个脖子伸的跟个长颈鹿,看好戏的样子,直到李甜伤心离去,他们才回过神。
开始窃窃私语。
唐桑晚捧着温热的水杯,喝了口,拿起笔开始做英语作业。
暗自叹了口气。
——
夜幕降临。
段景文刚从酒吧回到家,冷漠地望着这一地段的毛坯房,若隐若现在胡同里,仿佛永远出不了黑暗。
夜晚清风燥热,呼出的气体都是闷的,胡同里的狗听见脚步声灵敏地颤了颤耳朵,开始肆意狂吠。
段景文进了屋,六十个平方昏暗的房间连台灯也没有,他打开日光灯,昏暗的一角才缓缓染了光晕,有了些生机。
闲暇地坐在自己老旧的小床上,掏出烟盒,敛眉静默的抽烟。
上课外加打工,他作息时常不规律,夜晚连绵梦魇。
唯独昨夜的梦,让他变得罪恶,甚至肆无忌惮。
那是个漂亮的女生,清甜温软。
当他拥住她时,那张端丽温婉的脸上充满微笑,贴着他的耳畔,柔声说:“其实我喜欢你。”
心口一滞,蓦地睁大眼睛,把她扣在怀里,极致缠绵与她唇舌交融,互换津液。
她的身体白的发光,像朵待采撷地花,任由他低头用唇描绘着她的颈子,舔弄粉色可爱的耳垂。
他染了她的毒,一寸寸地掠夺。
她像个洋娃娃,沉溺在抚摸中,让他的身体在点燃那瞬发生了变化。
淹没在翻滚炽热的浪潮里。
当看到她发间的眼睛时,心骤然停止了运转,猛的惊醒,睁开眼后浑身汗湿,凉意包围着身体。
空虚而寂寥。
是她……
段景文抽了十来分钟烟。
空气中突然漾开一道刺鼻的酒味,紧接着房门哐哐作响。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支着手膀子踹开门,朝他暗笑,“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你老子手都被人砍了!”
段景文谈了谈烟灰,冷厉道:“砍死了,我给你收尸。”
“你个臭小子,我是你老子!”
“听说你又跑去酒吧闹事了,没钱赌了?”
男人砸动着门,气愤道:“他妈的输了,老子下回一定会赢回来!”
段景文手指抬起,将烟送进口中抽了口,微微吐出口气,“你连奶奶留下来的房子都卖了,你还是不是人!”
“我高兴,这他妈是我的地方,我想卖就卖!”粗声粗气男人言辞激烈,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嚣张架势,要不是他老子,早被打死千百次。
偏偏这男人是他老子,一个厌恶的赌博鬼。
“段海,你这种龌龊的人配不上我妈!”
“你妈?哈哈哈,你倒是替你妈那个贱人说好话,她为你做过什么啊,不就是生了你嘛,给了你钱吗?还不是靠老子才能把你给带到世上,要不然你早死了。”
段景文胸口起伏了下,目光冷得快结冰,揪住男人的衣服,瞪着他威胁道:“不准你这样骂她!”
段海吐了口唾沫,阴狠狠地笑,道:“我呸!怎么,我骂那贱人,你心疼了!”
段景文睫毛虚掩,呼出口气,抬手一把将他甩在门框上,震得墙壁都在颤动。
他话不多,下手精狠,两三下便把段海制住。
他嘴角牵出抹冷笑:“我他妈真想一刀把你给砍了!”
段海惊吓住,铁青着脸怒道:“你……反了反了!我是你老子!你不要命了!”
“有个爱赌博的老子,还不如砍了喂狗。”他笑的森然冷冽。
段海吞了下口水,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伸手要钱:“这次的钱呢!”
说来说去,这个男人还是为了钱。
果然赌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了。
丧心病狂。
段景文将钱夹子砸在他脸上,一脸肃穆。
“拿了钱给我滚,别再出现我面前!”
段海脸上皱纹颤了颤,数了数手上的钱,眼睛像一条贪婪的蛇散着精光。
“有钱就是好啊,你小子真会挣钱,一个月拿了这么多,你是老子的宝!当初没把你打掉,看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哈哈哈……”
段景文厌恶地冷下眸子,捏的指骨咯吱的响。
体内的血腥缓缓升了上去。
——
唐桑晚刚做完作业,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从抽屉里拿出水杯,走到饮水机那里倒水。
早上一来,便看见三五成群的女生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她不爱凑热闹,什么也没听。
身后来了两位接水的女生,一边晃着杯子一边闲聊。
“你听见早上的传言吗,都在传段景文跟一个酒吧女昨晚在一起,好像有人看见他们开房了。”
“不会吧,段景文是什么人,怎么会跟那种人在一起。”
“人家喜欢红绿灯场所的女人,你指望什么正经女人。”
“天啊,酒吧里的女人还不如我呢,段景文怎么会看上酒吧里的女人!”
唐桑晚手指一顿,眼睑缓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