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到港区,车程要40分钟,想想我能用瞬移,也就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等30分钟,司机重新把箱子提出来也需要点时间,在电话里答应了我。
打印出保函,我这才发现一个问题,公章在财务室的保险柜里,财务室是上锁的,穿门进去就是了,但是保险柜,这个,这个技术上有点困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求助死人类,大半夜的闯进他家,他当然正在睡觉,说真的他要是坐在椅子上等我去找他,我估计一准吓得掉头就跑。
下午时候说的话,晚上就实现,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神。
但死人类的睡癖实在是不怎么好,我摇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他要是破口大骂也就算了,毕竟是我有求于他,绝对可以暂时忍耐,但这家伙一见到我,趁我没反应过来就把我压在身下……
然后,就闭上眼继续睡觉了。
……
太过分了吧,我辛辛苦苦跑来可不是当你床垫的,看他睡得这么理所当然,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呵呵!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微微笑,獠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仰起头,朝着死人类的脖子,轻轻的吸一口气。
相比一般有体味的人类男子,死人类应该算蛮干净的,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和刮胡水的味道,比起某些人类女子的脂粉味,闻起来要舒服得多。
死人类颈上青色的动脉血管微微的跳动,我伸出舌头微微润了下唇,凑近他的脖子。
可惜这人的警惕心真的不弱,我的獠牙还没凑到他颈上的皮肤,他已经睁开眼睛,略带一丝困意,但也不失警觉。
知道他隔空丢物的可怕能力,我抓住他的双手手臂,眨一下眼,睫毛微颤的盯着他的眼眸,无语的引诱,来献祭吧,满足我的渴望,你也会很快乐的。
死人类的黑眸闪烁了下,瞬间像是在挣扎,然后眼中明亮的光芒渐淡,染上迷茫,如同居室里昏黄的台灯发出的光,朦胧而暧昧。
我暗笑,呵呵,无往而不利的魅惑之术。
死人类看着我,头渐渐低下来,真好,引颈就戮,全不费功夫,我很开心的凑上去。
咦!?
这个??
出了什么差错???
为什么我的獠牙没有定格在死人类的血管里,为什么我的唇此刻没有在吮吸鲜美的血液?
等一下,舌头不要伸过来,我要吸的是甘甜的血液,不是口水啊,抓着死人类的手臂好像比较失策,应该抓住他的手掌的,现在这家伙的手正贴着我的腿抚摸。
他的眼神专注而迷离,有一刹那,我几乎反过来被他迷惑的由他去了。
但是常年打雁的被雁啄眼,引诱人的反被人引诱去,这也太丢脸了,所以好歹凭着吸血鬼的荣誉感,我还是及时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推开死人类。
不幸这家伙蛮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我试了半天,他竟然动也不动,依旧细细的用他的薄唇描绘着我的唇形。
没办法,只好试试,我集中精神,盯着死人类的眼睛,心里重复了几遍,“放开我”,从没想到魅术有一天要用到让猎物远离上,世风日下啊,人类居然欺负吸血鬼,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尝试了半天,被死人类占去便宜无数,他的眼神才终于恢复清明。
看着他清亮的黑眸,我松了口气,可以放开我了吧?
死人类的表情有点疑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他压在身下,他还吻着我。但他的疑惑没多久,随即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很无所谓的继续吻下去。
我怒,这人明明清醒了,居然还如此肆意,横竖獠牙还没缩回去,我于是很不客气的朝他的上唇咬了下去。
死人类吃痛,终于放开了我。
我趁机闪到一边,戒慎的盯着他的手,决定他的手一有动作我就移地方。
“宝贝,你咬我做什么?”死人类无辜的看着我,随即反省的喃喃自语,“还是离开美国的金发美人太久,我的技术退化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结果讲了句废话,“不要拿我和那些低等的人类女人去比。”
话说出口,我打了寒颤,这话听来恶俗就算了,被风大小姐听到,估计下场会很凄惨。
果然,死人类靠着枕头低声笑了起来。
“那么宝贝,你是单纯睡不着来找我聊天的啦?”他边笑边说,“怎么我记得是你先用眼神诱惑我的。”
听起来似乎我作茧自缚,怎么会这样?
☆、影子
估量着再跟死人类纠缠下去正事就不用办了,我整了整衣服,收敛神色,言简意赅的道出来意。
没想到死人类听完后居然对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盗窃保险柜是犯法的,他不做那种事。
……
我目瞪口呆,这小子的法制观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牡丹花下死,为了美人犯法也是值得的。”一面不忘对我作垂涎状。
就说嘛,那时候不告而入的私闯魔法师和道士的住所,就没见他的道德心法制观发挥作用,这时候忽然作祟了一下,摆明了是消遣我。
算了,左右不过是一份工作,既不靠它衣食,更非赖以为生,我耸耸肩,预备放弃,回去继续补眠。
某些令人郁闷的情况发生太多次的时候,当事人如果不想在郁闷中灭亡,就很容易在沉默中爆发,所以当我的后领传来熟悉的拉扯感的时候,尽管恍惚感还在,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对着家教不好专扯俺的领子的某人挥出一拳。
促不及防,某人被我击中右眼,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放开了我的衬衫领子改而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很幸灾乐祸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狼狈,正想哼着小曲庆祝报仇成功顺便闪人,死人类的左手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过来揽住我的腰。
“跑不掉了吧?”死人类放下捂着眼睛的右手,双手抱着我,开心的蹭蹭我的额头,然后悠闲的跟我打商量,“既然跑不掉了,那么宝贝,你要不要试试说服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