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任务一下子简单了无数倍,从一场战争变成了一次刺杀(这正是他擅长的)。但从胸膛里依旧传来沉沉的心跳声,似乎因为不可预知的未来而感到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谈起码字时都听什么歌。
我:看氛围吧?甜和虐都要不同的歌
基友:诶?这样吗?
我:你听得什么?
基友:强军战歌!
……
基友:每次听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激情!!感觉可以日一万呢!
我(生无可恋脸):哦
☆、第78章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倒不如说顺利得过了头。凭借着秦简之, 他们直接进入了皇宫。正常状态下是不可能如此畅通无阻的, 但一想到皇宫内的情形, 到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被控制的皇家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严景走过一道道门,地板是用最好的石料铺成,在夏天里也散发着丝丝的凉意。他们走过雕刻着神像的走廊,它们微微垂着眼,花纹精美又奇特, 却因为阴暗的光线而显出了中古世纪的庄严感。
不仅雕像如此, 所有的建筑都给人这样的感觉。华丽至极,奢靡又艳丽, 却因为时光的侵蚀而有些破败, 无端给人一种垂暮的感觉,彻底倾颓似乎是迟早的事,这种想法挥之不去,所见的一切都是触目惊心的。
曲曲折折的走廊似乎走不到尽头,头顶的天花板太过高远,这宫殿真叫人喘不过气。
严景摸了摸脸上厚厚的妆容, 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雌虫。
“快到了。”
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秦简之侧头对他说道:“我先进去。”
严景点点头, 秦简之推开了眼前的门。在缝隙中,他看到高高的皇座上,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身披金色长袍,袍角迤逦拖行到地上, 手中的权杖横放在膝盖上。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那人抬起头,目光与严景对上了。
银色的头发,金色的双眸,俊美无俦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雍容,他是如此不可接近,假如不是那双眼睛里黯淡无光,严景真的要以为这是某位天使了。
这就是米特的皇帝吗?
门关上了,这副景象也就消失不见了。
摩尔的皇室比起来要活泼得多了,他们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大多有种漫不经心的气质,这种气质在成为皇帝后会变得稳重些,糅合成一种亲切温和的特质。而其他未成为皇帝的皇子们,则变得更加散漫——说难听点就是不着调。
他在初见一位公爵时,对方叼着刻刀,一边给他的小儿子弄木枪,一边听他报告,严景的话估计都化作水从他左耳倒进去,又从右耳倒了出来。
等到公爵的雌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公爵看了许久,公爵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收下自己的报告。
由上可见,摩尔的皇室总是让人民十分担忧——他们更贴近人一些,与神圣高贵的米特皇族几乎是截然不同的。
门内传出了一些些微的动静,将严景从思考中拉了回来,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察觉到自己正在刻意地分散注意力——他现在还不能进去,但他又无法遏制自己的担忧,只能靠此来缓解一二。
他抱着手臂,在门口守卫的目光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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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之朝皇帝鞠了一躬,然后朝一边的——他的父亲走去。
博士还是穿着他那标志性的白色长袍,笑意盈盈地对他说:“艾德,我的孩子,你回来了。”
“是,父亲。”
“你的脸上充满了迷惘和焦躁,是遇到了什么吗?”
“……”
“说出来吧,有什么事是不能对父亲说的呢?”
秦简之闭着眼,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入他的心中,带给他无比的舒适感。与严景的不同,这种感情没有那么炽热,更和缓一些,就像大提琴与小提琴的区别。
他几乎不愿去想——这两人之中有一个人在骗他。不管是哪种,都让他感觉舒适极了,他迷恋严景几乎不能自已,而在父亲这里找到了安身之处。
当他初醒来时,这种感情充满了他的胸腔,让他觉得自己与这世界是有联系的,父亲就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枢纽。
他犹疑了一会儿说:“父亲,我遇见了一个人。”
“哦?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叫严景,是一个摩尔的雌虫。”
博士翠绿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但笑容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是吗,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他说我是他的雄主,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父亲你知道吗?”
秦简之定定地看着博士的脸,将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都收入眼底,然后他看见博士一愣,疑惑地反问道:“什么?雄主?我还没有给你找雌虫呢。”
没有任何的纰漏,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很自然,秦简之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手,心里安稳了一些。
无论如何,带他接触这个世界的父亲是假的——这种事他实在不愿相信。
“我也觉得他是在骗我。”秦简之笑起来,略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小声说:“我还因此怀疑父亲呢。因为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
“……什么片段?”
秦简之眨了眨眼,后怕地说:“我好像看见自己和那个雌虫结婚了……不过我怀疑是不知什么时候植入进来的记忆。果然还是得小心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