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出门避暑,太子自然要留朝监国。
所谓距离产生美,可同样的距离也会让人心生隔阂,祁渊听说这诏令是从皇后的朝凤宫发出,就立刻提高了警觉。
谢长风作为兵部尚书自然随宣明帝的銮驾去洛阳,临走前他拉着祁渊的手痛哭流涕,“想办法让陛下免了我的职位吧,我不要当什么尚书!我要留在长安!!”
祁渊失笑,“男子汉大丈夫,只是去洛阳而已,快马加鞭三四日即可回来,做什么女儿态?”
谢长风还是觉得郁闷,他早上要上朝看宣明帝的脸,中午和下午要看祁谌的脸,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情缘的脸,结果宣明帝一声令下,他连晚上的福利都没有了!!
他为什么死命要回京?不就是因为情缘在京城吗?结果当个尚书却要和祁谌搭伙,还要被拉到洛阳去,谢长风顿时心生辞官的念头= =
祁渊无语,他安抚谢长风,“你若是觉得无聊抑郁,不如替我看着父皇吧,父皇携带后宫及诸多大臣去洛阳避暑,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谢长风一听顿时又精神了,他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只要你需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替你摘下来!”
祁渊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神色灿烂明亮。
当晚一夜风流,第二天祁渊扶着腰差点没起来,他还需要送宣明帝去洛阳,大清早上站在宫外和宣明帝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又上演了一出十八里相送的狗血剧,强行将儿子祁昭也塞进了避暑的队伍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东宫。
当晚,傅氏端着一碗凉茶进了崇文殿。
祁渊一时不查没注意,端起来喝完后才觉得不对劲。
他全身发热,眼冒绿光,傅氏言笑晏晏,眼神柔和似水,荡漾着瑰丽的光彩。
祁渊这才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头,“出去!”
傅氏沉默了一下,四年了!自从丈夫成为太子后他就没进过她的房了!!
如果太子宠信其他女人,傅氏倒是能松一口气,可问题是太子这些年也没搭理过那几个侍妾,难道太子殿下……不口举了?
若这是真的,一旦被他人知晓此事,殿下就将面临极大的麻烦。
傅氏忍了又忍,今日终于忍不住亲自来试探了。
“殿下,臣妾哪里触怒了殿下?”傅氏泫然欲泣,“自从大姐出世后,殿下就……”
祁渊揉着额头,他一边强忍着心里的躁动,一边快速道,“与你无关,速度出去!!”
“殿下……”傅氏强忍住羞意,直接上前试图拉扯祁渊的外衣。
本来祁渊就打算休息了,外衣穿的不怎么紧,被傅氏一拉,顿时掉下来,露出了脖颈和锁骨。
祁渊恼怒不已,他抬手将傅氏推到一边,大踏步就要离开。
哪知道傅氏愣愣的看着祁渊脖颈处的吻痕,垂下眸子,“原来殿下心中有人,若是喜欢何妨纳入宫……”
祁渊的脚步一顿,嘲讽道,“傅氏,你也心中有人,他似乎还在等你?你又为何不跟着离去?”
说完,他摔门而出。
然后祁渊惊呆了。
谢长风不是跟着宣明帝去洛阳了吗?为什么他又站在了殿门口?
谢长风看着祁渊的眼神极其柔和,他大力拥住祁渊,手指青筋直蹦,几乎在颤抖。
这一生能遇到祁渊,是他最大的幸福。
78第十九章 说开
当天晚上又是一夜风流,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谢长风心急火燎的冲出东宫,骑上马就疯狂的朝着仪仗队赶去,万一宣明帝大清早上召唤他,他却不在,那乐子就大了。
宣明帝不在京城,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就被太子殿下暂时取消了,第二天不用上朝,祁渊自然睡到日上三竿,难得一觉好眠。
他慵懒的靠在床头,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起来梳洗。
谢长风愿意大半夜跑回来看他,这让祁渊森森感受到了谢长风那深沉的爱意,虽然被折腾了一晚上累的要死,但祁渊的心情却诡异的异常明媚。
就在此时,蔡太监一脸扭曲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他伺候祁渊多年,多少也能分辨一下自家主子的气场,似乎察觉到祁渊的好心情,他试探着开口了。
“殿下,昨夜……”
“怎么了?”
“昨夜太子妃回光天殿后,就退下了所有伺候的人,一个人呆在殿内。”
祁渊端起茶碗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声音顿时下降了好几度,“然后呢?”
“后来太子妃身边的女官觉得不对劲,他们大着胆子推开殿门,发现……”蔡太监咽了口吐沫,“发现太子妃自缢了。”
祁渊猛地站起来,他死死的瞪着蔡太监,“出了这等大事为何不告诉孤?!”
蔡太监忙不迭道,“女官发现的及时,太子妃只是昏厥过去,传了咱们东宫常驻的任太医,已经施针开药,半中腰太子妃醒来一次,想要面见殿下,奴婢……”
他一咬牙,磕头如捣蒜,“奴婢大胆,将传话的人拦了,说殿下已经休息,有什么事今日再说。”
祁渊闻言心中既惊且怒,同时又有些庆幸,若是昨夜太子妃派人来打扰,估计谢长风会直接砍了傅氏,现在可还不是傅氏离开的时候!
他缓缓坐下,淡淡道,“任太医怎么说?”
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还算平缓,蔡太监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自认为看的还算清楚,太子和谢统领之间已然插不进去任何人了,即便有,估计也会被谢统领一枪捅死,不过长孙殿下恐怕就要麻烦了。
不过这还轮不到他一个太监来操心,听到祁渊问话,他立刻道,“奴婢昨夜就派人细细打听了,任太医诊断后说太子妃气血不足,肝火上升,且忧思过重,还需静心修养。”
“……哼!她的确想的太多了!”祁渊想起昨日傅氏擅自来试探,心中就一阵恼火,他似乎对傅氏太宽和了,才让傅氏竟敢质疑他!
蔡太监跪在一旁,脑袋几乎要塞进地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