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沣给钱玉堂倒上一杯茶,随后趁机把自己要求说出来:
“伯父,有件事想要请你帮一个忙。”
钱玉堂问道:“说!只要伯父能办到的,绝对没有问题。”
“我想钱氏帮我培养一批人手,把毫无经验的他们变成合格水手。”
李沣期待道:“我那艘船原先请的外籍水手,不仅薪水高,脾气也大。”
“而且出于安全考虑,我也要把他们踢出去。我已经物色了人手,但是缺乏培养机构。”
“钱氏是最好的海上学府,所以想请伯父帮个忙……”
钱真真喊道:“爸,李沣可不是外人,你要帮忙噢。”
钱玉堂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我当是什么要求,原来是要钱氏培养船员。”
“这小事一桩!虽然钱氏不对外开放,但你不是外人,这个忙可以帮。”
“我会安排人对他们全面培训,而且是精英班的培训。”
李沣闻言一喜:“谢谢伯父。”
钱真真也很是高兴:“爸,你真好,我去挑一条你喜欢吃的石斑。”
她亲自出去挑选要清蒸的石斑,把李沣和钱玉堂撂在房间。
“女大不中留……”
钱玉堂摇摇头:“培养船员不难,但一位船长却需要丰富经验,简单培训是没多少意义的。”
“你的船已经物色了船长,还是慢慢从船员中筛选出来?或者我给你安排一个。”
李沣笑着接过话题:“船长已经有人了。”
钱玉堂问道:“是吗?哪个经验丰富的船长?”
李沣没有隐瞒:“独孤剑,他说他可以做船长,我的船也是他亲手改造,所以我相信他能力。”
钱玉堂身躯一震,声音一沉:“独孤剑?”
李沣微微一愣:“伯父认识他?”
钱玉堂眼里迸射一抹光芒:“何止认识……简直就是老朋友了……”
“只是我一直认为他死了,没想到还好端端活着,还做起了你的老船长。”
他抿入一口茶水,恢复两分平静:“李沣,回去见到独孤剑,让他给我一个电话。”
“虽然当年大家相互看不顺眼,但也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了。”
他神情有些落寞,似乎想起一些东西。
李沣笑着点点头:“好,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他的。”
这时,李沣捕捉到一抹尖锐声音,他眉头一皱,环视一眼后开口:
“真真怎么还没回来?伯父,我下去找一找她。”
钱岚翠临走时的神态,总让李沣觉得,事情还没真正结束,所以对钱真真安全本能在意。
“这么紧张她?”
钱玉堂笑着抬起头:“钱岚翠已经上了飞机,真真身边又有保镖,还是大庭广众,不会有事的。”
李沣叮嘱保镖保护钱玉堂,随后就下楼找钱真真。
这时,钱真真竖起耳朵向楼梯口走去,她神情很是肃穆,还有说不出的好奇。
“哇……哇……”
婴儿的哭声,若隐若现,很凄厉,很伤心,让人一闻就腾升怜悯之心……
钱真真想要去探个究竟,顺便看能否拯救一个生命。
“哇……哇……”
楼梯防火门,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人怜悯。
钱真真见到一个小孩子,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蜷缩阶梯中间,埋着头不断抽泣。
“小朋友,你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钱真真挥手制止护卫,免得吓倒了小孩,她轻柔出声:“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孩的脑袋埋在膝盖间,俨然伤心过头的样子。
“小朋友,别怕,姐姐带你找妈妈。”
钱真真声音轻柔,随后去拉小孩:“你一定会找到妈妈的。”
“别动他!”
李沣突兀冲过来,扯住钱真真的衣领一扔,同时横在了身前。
钱真真措不及防惊的尖叫一声,身子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后跌。
也就在这瞬间,埋头抽泣的侏儒少年抬起了头!
钱真真心神一颤,天啊,那是怎样一张脸?
冷漠、狰狞、还有无数道伤痕,两道凶狠的恶狼目光。
下一秒,侏儒少年翻着跟斗撞向退后的李沣。
手里还握着一把剪刀,杀意凌厉。
“嗖!”
李沣一扯垃圾桶砸了出去,直取撞过来的侏儒少年。
“砰!”
一声脆响,垃圾桶顷刻变成两半,无数杂物纷纷落下,气味刺鼻。
李沣趁机拉着钱真真闪出防火门,还一把关上。
“保护好真真。”
在钱家护卫如临大敌时,李沣把钱真真推入到他们中间,让他们严密保护李沣的安全。
接着,李沣从一名保镖腰中拔出一把匕首。
“砰!”
防火门被撞开了,侏儒少年跳了出来,握着剪刀就扑向李沣。
一名钱氏护卫本能挥刀阻挡,却见红影一闪,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低头一看,多了一道血口。
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当!”
侏儒少年要对钱氏保镖咽喉补上一剪时,李沣踏前一步,匕首落入中间,挡住了对方的剪杀。
剪刀传来的力量很恐怖,让李沣的手腕有些疼痛。
“奶奶的!个子不大,心够狠啊。”
李沣喷出一口气,盯着那张鬼画符的脸:“还要杀真真,谁派你来的?”
钱真真也气愤喊道:“王8蛋,敢欺骗我,李沣,抓住他,油焖了他。”
她惊惧之余更多是气愤,自己想要做件好事,结果却是杀手设下陷阱。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去碰可爱的小孩子?
“嗖嗖嗖!”
侏儒少年脸色一沉,剪刀一收,随后对着李沣咔嚓咔嚓剪着。
李沣头皮发麻,忙挥刀挡击着,把对方的攻击扛了下来。
侏儒少年很难缠,一双剪刀用的虎虎生风,脚步又很灵活,简直就跟猴子一样。
李沣想要活捉对方,问问幕后黑手,只能暂时把他攻势横挡下来。
他准备等侏儒少年累了,再找空档把他拿下。
“嚓嚓嚓!”
侏儒少年久攻不下,李沣的支援很快到来,攻击变得更加凶猛。
剪刀翻飞,杀机绽放!
锋利的剪刀携带劲风,就如斩草一样在李沣腰身肆虐。
钱真真止不住喊道:“小心!”
“嚓!”
当李沣一刀夹住剪刀时,侏儒少年尖叫一声,接着剪刀分成了左右两把。
一刀压着李沣的匕首,一刀划过李沣的腰间。
李沣躲开那锋利的一划,只是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裤子裂开了。
一股凉意涌入,凉飕飕的让李沣冷汗大冒:“靠!”
此时,双方激战已经从走廊退到大厅,大厅瞬间杯盘狼藉。
女领班也颤抖着报警。
钱家护卫没有冲上去帮忙,还让钱玉堂不要下来,避免中了敌人围点打援。
“呀……”
李沣挥刀又格挡了几下,侏儒少年没有停歇,依然尖叫着向李沣攻击。
分开的剪刀变成了砍刀,连绵不断向李沣斩落。
“嗖!”
李沣又挡击了三下,接着一声脆响,匕首断成两截。
侏儒少年脸色一喜,挥舞剪刀再扑李沣。
“嗖嗖!”
李沣踢起匕首,同时一抛刀柄,气势相当惊人。
“当当!”
侏儒少年本能挥舞剪刀把两截匕首击落,李沣一把抓起给客人捕鱼的捞网。
“嗖!”
直接把侏儒少年捞住,随后砰一声按在水池里。
“天王盖地虎!”
钱真真眼疾手快,抓起蒸包子的大铁筒直接扣下去……
“当!”
侏儒少年惨叫一声,被扣入大铁桶,剪刀扎入自己大腿,喷出一大股鲜血。
李沣对钱真真竖起大拇指:“宝塔镇河妖!”
侏儒少年最终没有冲破铁筒扭转乾坤,相反,他连人带筒被沉入水里浸淹。
钱真真还拿来一堆胡椒粉和辣椒酱倒进去,把侏儒少年呛的差点要吐血了。
待他半死不活后,钱氏护卫才把他拖出来,拳打脚踢,瓦解他最后的战斗力。
侏儒少年觉得自己阴沟里翻船,一直他占据着举动,怎么就成阶下囚呢?
只是再怎么憋屈,不爽也罢,他失去了再战的机会。
当钱玉堂下来的时候,侏儒少年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
“说吧,什么人?为什么要对真真下手?”
李沣捡起地上的剪刀,咔嚓咔嚓虚剪两下:“不老实交待,我就剪你了。”
李沣眼神就变得玩味起来,出手剪掉对方的裤脚。
侏儒少年跟毒蛇一样盯着他,毫不驯化。
钱玉堂冷眼旁观,但没有出声,似乎在思虑什么。
李沣把剪刀抬起落在侏儒少年耳边:“你真想我让你生不如死?”
“咔嚓!”
李沣没有废话,直接一剪。
侏儒少年痛得闷哼一声,随后又rěn住了,还是选择沉默。
“李沣,别跟他客气。”
钱真真还在郁闷:“把他十个手指,十个脚趾,全部咔嚓咔嚓剪了。”
“然后再把他丢到大闸蟹那里,让大闸蟹把他夹成一截一截。”
李沣淡淡一笑:“这是一个好主意。”
水池旁边的玻璃柜子养着一百多只大闸蟹,一个个张牙舞爪。
侏儒少年脸色微变,不屑的眼神看着众人,最后望向钱玉堂,目光流露一抹凌厉。
李沣眼里划过一抹好奇,威胁道:“不开口?看你能坚持多久?”
侏儒少年眼神一冷,神经绷紧却始终强硬。
“咔嚓!”
李沣直接剪掉对方一根手指,后者顿时发出一记惨叫,鲜血从断指处流出来。
“说,谁让你来杀真真的?你说出来,不仅可以少受痛楚,还可以有自由之身。”
“你不说,我就会不择手段玩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