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告别了那嘉往回走的时候,操瑞之心情非常好,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看着往日熟悉的夏夜校园都觉得景色似乎焕然一新。
回寝室的半路上他遇上了他们隔壁班的边秋。
这人住在他们隔壁寝室,和他一样喜静,不过和操瑞之在他们班里一副不太和人玩的样子不一样,他在他们班里存在感十分强十分受欢迎人缘非常好。
据说他家里一家都是道门,有做道士的有看风水的还有算卦的,他自己本人也会点。
每到考试班里人都找他算,看看自己能不能过,传说是百试百灵的。
操瑞之遇上边秋的时候,边秋大概刚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捧着本《子平真诠》,一看到他就说,“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
操瑞之本来就心情好,被他这副搞怪的样子说的笑了,“滚滚滚,我最近运气好着呢。”
“哟,我看施主你是开桃花了啊。”
“滚!”
“平时我跟你这么说,您这可都是疏离一笑转身离去,让小生好是伤心,今日怎就如此活泼?”
“你这么说可就伤感情了啊。”
“好了不跟你贫,你存一下我号码。”边秋忽然正经起来,掏出手机递给操瑞之。
“干嘛?你不是有我微信吗?”操瑞之这么说着还是把手机号输给了他。
边秋打了一下,操瑞之的电话响了,“你最近要是遇上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操瑞之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现在一心都想着那嘉无心多管,只说,“哟,你这是当神棍当上瘾了啊。我跟你说,我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说着他存了边秋的号码,乐呵呵地上楼了。
第5章
2016年8月13号
那东西拍完照片,又将操瑞之抱回了浴室,把他放进了浴缸里。
“看看我可怜的小家伙,又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浴室的淋浴头,拿手试了试水以后捏起操瑞之的下巴对着他的脸就往上面淋。
那淋浴头水力很足,离得近了淋还会有点儿疼。
操瑞之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地被这强力的水流呛到了,他的眼睛进了水涩的难受,嘴也因为来不及闭上被水灌满,他慌乱之中吞了不少来不及吐出的水和精液,热水打在他脸上,让他有一种溺水的错觉。
“看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我的宝贝儿。”那东西看着操瑞之满脸通红痛苦的样子咯咯咯地笑起来,仿佛愉悦极了,“瑞之,你真好看。”
这句话和当年那嘉要和自己交往的时候说的一样,只是谁能想到操瑞之再次听到他讲这句话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面,所有的甜蜜都具已化成恐怖。
昨天之前他还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爱人,昨天之后他就变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他”关了水,将淋浴头扔在了一边,欣赏着操瑞之摆脱掌控后因为恐惧而缩成一团露出的漂亮的腰背线。
“真美,真想操死你算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沿着他的脊椎骨划过,从尾椎一直向上,到脖子,接着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让操瑞之埋在腿里的脸面向自己。
操瑞之怕极了,他满脸通红,嘴巴微张打着哆嗦,眼角还有些湿意。“他”看了更加兴奋,低头吻上了操瑞之,把舌头伸进去一通缱绻缠绵。
“他”的舌头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搅拌的时候还得到了配合,“他”暴戾的心情缓和了一点,用手捏了捏操瑞之的乳头,引来一声不知是痛呼还是呻吟的呜在两人的唇齿间发出。
“他”满意极了将操瑞之的头狠狠地甩在一边,拿出手机又是一阵猛拍,拍完了以后他握着操瑞之的下巴逼着他看这画面。
“瑞之宝贝儿,你说,你美不美?嗯?”
操瑞之不敢说话,他闭着嘴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东西也不在意收起手机,又拿出另一只手机——那是操瑞之的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以后他放柔了语气,像是以前那样温文又带着宠溺地说,“瑞之,你要听话,多吃点,你实在是太瘦了。”
说着他把人抱起来,擦干了操瑞之,给他披上以前他们一起买的情侣浴袍说,“瑞之,我今天给你吃点荤的。”
操瑞之听到荤的这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全身抖起来想要尖叫出声,然而那嘉却浑然不觉,喜滋滋地把人放到了座位上,“宝贝儿,你坐着,我去给你端东西去。可怜的,你躲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一定是饿了吧。”
那嘉这时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穿着浴袍,一双眼睛弯弯的有着说不出的诱人邪气。
他笑着端上两个盘子,里面装的是一小块黄色的奶酪蛋糕,盘子边上撒了点巧克力粉,装盘精致又好看,“瑞之,你看你爱吃的蛋糕,我还配了红酒,来吃啊。”
操瑞之看着盘子里的蛋糕,死亡的恐惧如同坚硬的冰块一个沉在胃底,让他恶心又疼痛。
“瑞之,你怎么不吃啊?”那嘉单手撑着头,咬着勺子风情万种地看着他,红色的薄唇之间有银光闪动,“你快点吃啊。”
他的声音低了一个调,但依旧仿佛千回百转,威胁被藏在华丽的声线之下,如同镀了金的刀片。
操瑞之哆哆嗦嗦地拿起勺子吃了以后,还未咽下就有了恶心的迹象,他硬生生地忍住,把东西咽了下去。
“好吃吗?”“他”问。
操瑞之拿起边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他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听到这话,那嘉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好,来,我来上第二道菜。”
他起身,从厨房端了一只大盘子出来。
“瑞之宝贝儿,你一定会喜欢这道菜的,吃了这道菜以后,你肯定可以长得健健康康肥肥胖胖。”
他打开盖在盘子上的半圆形铁盖子,里面的正中央摆着一只人手。那手已经被煮烂了,看不出原本纤细好看的形状,只是发白变形,无根手指上的皮有些掉落有些还在原本的地方。
手指上的指甲油倒是没被处理,还是附着在指甲上,在一片白烂的肉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又开始有些异化了,密密麻麻的纹路爬上了“他”的脖子,但是那张漂亮的脸并没有变,还保持着神秘勾人的微笑问,“瑞之,这是那个雌性的手,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