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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远治穿上衣服就带人走了。
  顾若熙和祁少瑾,被关在一个大房间中,门窗紧锁,门外边又有保镖把守。
  奔波了一夜,顾若熙的身体坚持到极限,看到那个诺大柔软的床,疲惫来袭,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头也很沉,便无力的倒在床上。
  “你一定很疼吧……要不要处理一下……处理一下伤口?”她真的好困好倦,一倒在柔软的床上,眼皮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看着站在床前的祁少瑾。
  她现在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小宝宝是在跟妈妈闹脾气吗?
  嗯好,妈妈现在就休息一下,不要再让妈妈疼了。
  “小伤而已。”祁少瑾给她盖上被子,“你睡吧。”
  即便他这么说,顾若熙还是不敢彻底闭上眼睛,就疲惫地眯着眼睛,半睁着。
  正文 第362章 被擒,到底太年轻
  第362章 被擒,到底太年轻
  祁少瑾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她是头发很黑,很亮,也很长,铺散在洁白的枕套上,映着窗外初升的阳光,泛着柔和的光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微乱的长发中,越显苍白和憔悴,不由让他心头一疼。
  这个一向纤弱的女子,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绵羊,瞪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总是战战兢兢又怯懦的样子在他面前,有的时候还时不时抬起她的小角,来攻击他,总觉得她那个样子是可爱至极的。
  今天又在父亲面前帮他说话,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房上。
  原来,她也会关心他。由此而来的欣喜,足以慰籍他身上所有的疼痛。
  他抬起手,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这个小女人,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要宠她。可她现在所承受的这些,却是拜他父亲所赐。为何要在他决定保护她的时候,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他的父亲却要伤害她?
  在父亲面前,即便他以一种很强硬的态度,还是无力为她做任何事。
  他看着她,她明明已经很疲倦了,却还眨着她那双已经沉重不堪的眼睛,不肯安心睡去。她是吓坏了吧,是啊,任凭是谁都会吓坏了,连他都害怕了,她才多大,肯定吓坏了。
  “睡吧!有我在。”他的声音里蓦地多了一些温柔。
  顾若熙不禁心下好笑,原来祁少瑾也有温柔的一面。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眨眼睛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但她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去。
  她怕自己一觉睡去,会有更危险的处境,摆在她面前。
  她确实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所有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就会感觉虚脱到无力。
  “别走。”她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语气里带着点乞求,还有恐惧之后的余悸。
  “嗯,我不走。”他笑了,“我们都被关着,我能去哪。”
  况且她在这里,他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走。
  顾若熙抬着眼皮,望着他冷峻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暗线格外清晰,线条冷硬。他现在就像漫画书里的男主人公,清凉孤傲,桀骜不驯蔑视一切,目光却那么深沉凝重,带着一种痴缠的柔软,像是在看着他心爱的女人。
  顾若熙心下还是觉得好笑,一定自己太困出现幻觉了。她怎么会是他心爱的女人,她和他之间,是……是什么关系?
  仇人?好似不是。
  朋友?更不是。
  顾若熙的目光渐渐朦胧模糊,真的好想睡觉,真的好累……
  祁少瑾给她掖好被角,如小时候妈妈哄着妹妹睡觉那样,轻轻拍着她,给她安全感的安慰。他的手似附有魔力,温暖而又踏实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入到她的身体中,慰籍了所有的不安,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心渐渐安定下来,慢慢睡去了。
  祁少瑾知道她已经睡了,还在轻轻地拍着她。这样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还是第一次。
  他不禁笑弯唇角,望着顾若熙安然睡着的精致小脸,他心中一痒,抬起手指轻轻拨开一缕落在她小巧鼻头的发丝。宽厚的掌心柔柔地从她的脸颊上抚过,掌心是她肌肤柔滑细嫩的触感,似有一股电流,沿着掌心一路流窜到心口。
  她就像一只羽毛刚刚丰满的小鸟,刚刚经历过与凶狠老鹰殊死一搏,疲惫又纤弱的倒在他的羽翼下休息,让他想要张开他的翅膀,将她完好地保护在他的天地中。
  这种强烈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欲望,生平还是第一次。
  望着她那又长又黑的睫毛,毛茸茸的可爱,他心中一痒,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睫毛……
  这一吻,很轻很轻,生怕打扰到她的好眠。
  若熙,如果陆羿辰不抓住你,我会不顾一切,将你抢到我的身边。
  ……
  陆羿辰的车速开得极其凶猛,向着对面遥遥驶来祁远治的车,迎面飞冲而去。
  那速度犹如喷发的火箭,一切的阻碍都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祁远治坐在车里惊慌了,整张老脸都吓得雪白,手里的雪茄起烧了手都忘了捻灭。而给他开车的司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急转还是晚了一步。
  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来,车子掀翻出去,在公路上滚了两滚,撞在路旁的大树上,大树拦腰折断,车子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而陆羿辰的车却是毫发无损。
  没人知道他方才是怎么做到的,一道刺耳的急转声,陆羿辰的车又向祁远治已经变形的车冲来,势如猛虎,带着一种要将祁远治葬身在车内的强势,再度飞冲而来。
  祁远治在车内吓得眼睛瞪得都要炸裂,三魂跑了七魄,满身冰寒。祁远治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没想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陆羿辰的车与他的车擦身而过,一个漂亮的甩尾,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悠然停了下来。那动作极其漂亮,车子在他手中不过只是一个信手摆弄的玩具。
  祁远治在车内大口大口喘息,跳到喉口的心脏,慢慢归回到心口的位置,脸色还是一片煞白。
  陆羿辰大步下车,车门一把摔上,傲人的身姿屹立在祁远治已经破烂不堪的车前,犹如一道无人能攻破的的铜墙铁壁,与生俱来的霸气,天生的帝王之姿。
  祁远治费力的从残破的车子中爬出来,身上已染上斑驳血痕,纵然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吓得瑟瑟发抖,双腿难以站稳,但还是强自保持镇定,不让自己在陆羿辰面前弱了气势。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身体便靠在严重变形侧翻的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