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盯着说买糖人的几个人,满脸是灰尘不说,佑寒那白色的小靴头上还带着斑斑血迹,就连佑妖小小的手上,还拿着一缕长长的青丝。
她可不相信那青丝是从上官子俊头上拔下来的,毕竟妖物爱美的几乎把自己有多少根头发都数了个遍,岂会让佑妖拔下那么一大缕头发?
而且上官子俊的衣着更是零乱,如果不是有佑寒和暗,他怀里还抱着佑妖,笑笑一定会认为上官子俊是在外面打完野食才回来的。
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上官子俊抱着佑妖先坐下,“来人,上茶,没看爷我口喝着呢吗?”
上官锦书喝了口茶,撇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警告,原来还有些懒散坐着的上官子俊见兄长这种眼神,马上规规矩矩的在椅子上坐好。
沈焘站在笑笑身后,给笑笑按着肩膀,笑笑身子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美男的服务,一边美滋滋的继续盯着回来的人,许久才慢声慢气的开口。
“糖人呢?”
“吃了”佑寒往椅子上爬,想也没想的开口回道。
盯着他往椅子上爬的姿式,看着那翘起的小屁股,笑笑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佑寒,你的屁股到是很翘嘛。”
笑笑纯是说乐子,那里佑寒却脸变得绯红,在椅子上坐好后,才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笑,“翘也是别人的,你就别做梦了。”
这回换成厅内其他的男人噗笑,笑笑到不以为意的驺驺嘴,“我呀,可不喜欢吃嫩草,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
顾意加重‘儿子’两字,见佑寒嘴角动了几次愣是没说出话,笑笑才得逞的挑挑眉目,“鞋上的血哪来的啊?不会吃糖人和人打了起来了吧?”
这回换成正在喝茶的暗猛咳了起来,这不打自招的反应,笑笑冷扬起嘴角,她还不了解佑寒,他就是想转移目标,不让她问他们做什么去了,她岂会猜不到。
看了看鞋尖,佑寒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没事时练练手脚。”
“拿路红儿?还是容贱人?”笑笑跟本没有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容贱人’三个字。
众男人皆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看向别处,终于明白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平时看笑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更是不喜欢佑寒开口贱人闭口贱人的说话,没想到佑寒真正的师傅在这里啊。
沈焘毕竟是一个书生,脑子里的思想更是有点古朴,对于这点的认知摇了摇头,一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样子,慕容德难得也对着沈焘点了点头,一副没错的样子。
“怎么了?”看着众人的反应,笑笑不明白的看向冰山。
上官锦书到是很给面子,清了清嗓子才扬声道,“容贱人这是你教佑寒的吧?”
呃-----
笑笑尴尬的眯起眼睛,慌摆着双手,“怎么会,我也是学佑寒的。”
解释完笑笑还狠狠的瞪了一眼佑寒,佑寒到是耸耸小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一来到让笑笑忘记问几个到底是打的谁了?
所以当笑笑抱着已累的睡过去的佑妖离开大厅出后院走去时,上官锦书才扫了自己儿子一眼,越过自己的弟弟,最后落到暗身上。
暗咬了咬牙,才往前跨了一步,“主子,全是属下的错。”
一看暗把责任全担过来,上官子俊 马上跳了起来,“大哥,是我的主意,不怪暗,我都是气那容贱人当初假借与下人的野种诬陷你的事。”
“是我的主意”佑寒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挺了挺胸脯。
沈焘看了眼慕容德,慕容德看了眼子丞,子丞叹了口气,才看向上官锦书,沉声道,“锦书,算了,反正现在萧轩然也不在城都,等他真听到消息往回赶的时候,只怕那里这天下早就开始乱了,哪里还有心思理咱们。”
上官锦书的目光从暗身上又扫回上官子俊身上,最后落到佑寒身上,哼了哼才冷声道,“也就是这样,才让同意他们三个去胡作非为,不然你以为我猜不到他们找借口离开要做什么去。”
听到上官锦书这样一说,那边三个也跟着紧张的三个男人也松了口气,到是佑寒乐了,走过去一副大人样子的对着上官锦书点点头,“不错、不错。”
上官锦书脸有些僵,被自己儿子品头论足,还真有些不习惯,可是谁让他儿子就这么与另人不同呢,扶手揉了揉佑寒的头,叹了口气才转头看向子丞。
“听夜传回来的信鸽,里面说南晋国之所以挑衅应天边界,说是南晋国的小皇孙被应天给捉去了,南晋国皇帝说是应天王朝的太子所为,最后萧轩然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去了南晋国。”
子丞点了点头,“我看这里定有什么事情,对了,完颜雍找到了吗?”
上官锦书摇了摇头,把城都找了个遍,一个单臂的人也没有放过,没有找到,不过听夜传回来的消息,南晋国的大王爷就是挑动这件事情的第一人啊,看样子他是回到南晋国了。
“这就对了,他找不到佑妖,当然会借助南晋国的皇家权力来寻找佑妖,难怪会说是太子所为,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子丞拍了拍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几乎从不来众人言语的叶九也头一次主动开口,“王爷向来把佑妖当成亲生儿子,南晋国皇上更是疼爱佑妖,所以为了佑妖王爷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哪怕是得罪应天王朝。”
“看不出完颜雍到是很男人嘛”佑寒称赞道。
上官子俊到是不以为意的扬了扬嘴角,“没有了王爷身份,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叶九不给面子的回决道,“凭他可以易容一年多守护主子,凭他可以为保护主子不要生命,甚至失去一只胳膊。”
室内的众人一惊,难以消化这突来的内幕,叶九其实当知道这些时,表情甚至比他们更惊呀,更震撼,可是想到在主子身边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是如此痴情时,只能用无奈的笑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