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巅可算的上是海量,这么一点,只能算助助兴,这会儿,没看见那女人,瞅了闫峰一眼,示意让他去叫。
闫峰寻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儿,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别是哪个没见识的拖去了小树林吧,回身喊了所有人集合,查查有谁没在。
宋巅自然听见动静,出来一脚踢开了闫峰,有个婆子哆嗦着跪下,说看见那个小厮往山根儿去了。
“全都去找,找不着,军法处置。”
空地上站着的士兵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威压弄的喘不上来气,历经沙场的更是蔓延着血腥气。
灾民们有些好奇,凑近了,也被吓的破了胆,前方隐在暗中的男人如同一把开刃的刀,随时准备置你于死地。
宋巅心中恨的不行,这女人又随意乱跑,这回抓住了,必定一棍子打死。
白天刚上山猎的野猪,又酒意朦胧,士兵们明显疲累,加上天黑,只能大声喊叫,夜深了,宋巅差点把山给翻了,还是没找到人。
站在山顶,宋巅衣袍被风吹的鼓囊,脸色阴沉的眺望着山下,夜深人静,唯有几处星星点点,宋巅指着一处凹地,命令即刻出发。
林水怜头痛欲裂的醒来,睁眼就见着个藕荷色薄衣美人坐于炕边,回眸笑着,露出两个梨涡,浅浅的惹人疼爱,声音清脆耐听。
“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啊?”
林水怜试着撑坐起来,那美人亲切的扶住她手臂,一股子好闻香气,听的她娇柔的口气解释,“是我大哥救了你,要不你可被熊瞎子吃进肚儿了!”
林水怜这才清醒,她记得是后面有人来着,扭头看了看四周,一溜儿的黄土墙,几个木柜子立着,唯独炕上铺着干净的被褥,窗扇也是像刚修缮过,有股油漆味儿。
“呵呵,我做了碗面条,你先吃着,回头找个郎中给你瞧瞧。”美人说完,就准备拂袖而去。
“姑娘,稍等,我家就住附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道谢。”
林水怜站起行了一礼。
“天色已晚,不如明日让我大哥送了你,否则夜里野狼可多着呢!”
美人温声劝道。
林水怜却摇头,她家那位黑面侯爷可惹不得,还是早点回了好。
正想着拒绝呢,美人素手握着她手,说道,“姐姐就当陪陪我,说点知心话,明日再走呗。”
“那真的不行,我家夫君久不见我,怕是要着急。”
美人心中嘲讽,面上娇怯怯的,哪会有个真心男人,指不定你夫君这会儿正搂着别的女人潇洒呢,哪还能想的起你这么个胖女人。
林水怜看着美人伤心,有点不忍,遂又说,“等寻到了我夫君,必定少不了你好处。”
确实,宋巅在她印象里,很大方。
“好,那你先吃了面吧,完事咱就去叫大哥。”美人指了指已经坨成一团的面。
林水怜刚才只顾着干活,没吃多少,这会儿将就着吃了几口。
美人出门,小心翼翼的上了锁,才跑去刀疤脸房中,“好哥哥,那个胖女人就让老三去得了呗,他长相儒雅,必定一次成事,你,你陪我呗,都走了好几日了。”
身上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体,随之而来的还有香甜的味道,女子的幽香钻进鼻尖,纤细的玉指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柔若无骨。
刀疤脸最稀罕她浪荡的样子,打横抱起,修长的大腿紧绷,两人滚到炕上。
马蹄声轰隆隆的响彻,村里人睡的早,突然闯进来一帮官兵,皆是吓得直哆嗦,一家家的搜,闫峰都不敢近前,宋巅一直坐于马上,单手抓着缰绳,处于明暗中,如暗夜修罗。
刀疤脸正被女人弄的爽利,突然一阵吵嚷声,一把推开她,光着上半身子下地,推门拐出去,见大门处他四个兄弟被压在地上,院子里站着十多个身体强壮的官兵,闪身隐匿在暗处,不动声色的观察,为首的那人挨个屋子里搜,这是找人?那个胖女人?
暗骂了声,真是倒霉,这阵子憋的厉害,没想到能惹到贵人,随后一匹汗血宝马哒哒进来,上头男子五官深邃,双眼锐如鹰隼,散发出凶狠的戾气。
宋巅利落的翻身下马,几步进了堂屋,地上跪着个衣衫撕裂的女人,低垂着面容,嘤嘤哭泣,里头炕上还有个女人,昏迷不醒,仍旧一身灰袍,胸前的衣襟崩开,露着一抹白。
宋巅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手背上青筋暴出,随后,脱了自己的披风,仔细的裹好炕上的女人,抱在胸前往外走。
闫峰站在院里,问,“怎么处置?”
宋巅阴冷一笑,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不留活口。”
屋里的女人突然跑出来抱住闫峰的腿,哭诉道,“爷,别杀我,我也是被掳来的,救救我。”
手起刀落,血光四溅,连丁点声音都没发出,唯恐惊了侯爷怀中的美人。
刀疤脸身子如筛,抖的厉害,大手扒着墙面出了一道血痕,杀我兄弟,不共戴天。
林水怜做了个春梦,宋巅这回特别的温柔,折腾的晃晃悠悠,偏的又停了,莫名其妙的让她穿好衣服滚出去,她委屈极了,眼角就噙着泪,憋着不掉下来。
宋巅正给她换衣服,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被别人碰过,心里仍旧堵着块大石头,这女人胆子被他养的大了,当初就不该带她出来。
喊了个郎中把脉,原来是被喂了迷药,过个把时辰就能醒,宋巅放下心,躺在她一侧,拥着睡着了。
翌日天明,宋巅睁眼推了推沉睡的林水怜,见她没动静,起身又让闫峰就寻郎中,说法与之前并无不同,让他耐心等待。
上午处置了公务,空出余的时候都陪着她,可算到了晚间,天儿都黑透了,填漆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哼哼了两声挣了眼睛。
“肯醒了?”
林水怜猛的转头,怔愣着看着一道人影自背光处走来,从模糊到清晰。
她张了张喉咙,发现自己口渴的厉害。
宋巅嘴角微勾,拿了水喂她,不大会儿,婆子端着清粥和小菜进来。
林水怜睡了个香甜的一大觉,懒散散的斜靠着枕头,脸蛋热的红扑扑,大眼睛一直盯着他,问道,“爷是怎么找的我?”
其实她很奇怪,为何她会昏昏沉沉的,见他不答,又问,“是那家人给我送回来的吗?他们救了我,爷可得赏他们。”
宋巅手指用力搅动着青瓷碗里的粥,听得她问,嗤笑了声,盛了勺米汤递到她嘴边。
看着女人用小舌一卷,吞咽下去,颇有些好顽,紧着喂,一会儿就见了底儿。
林水怜本就善于观察,觉得宋巅似乎并不高兴,乖乖的喝完粥,看着他转身出去,喊了声闫峰。
闫峰身后随着个女人,正是那个美人,林水怜看着她跪下,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较比前两天更加瘦弱,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
“这位夫人,我骗了你,我根本没什么大哥,我也是被掳去的,净逼着我做些肮脏事。”
说到这,她就有些羞耻的没继续说。
“是你给我下的药?”林水怜失望的问她。
跪着的美人心中不忿,凭什么她就是个千人骑的,而她却是个端坐于床上的贵妇,质问她。
“他们让我给你下的,我特意弄错,本来是你我二人共同伺候,我不想你与我一般,还真是万幸,大人去的及时。”
美人飞快的看了眼宋巅,畏惧的又低下头。
林水怜一回想,吓的头皮直发麻,手指轻挠了下宋巅的膝盖,眼巴巴的小眼神,勾的男人耳尖一红,眉来眼去了半天,还是林水怜败下阵,冲着底下道。
“给她些银子,就放了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显然美人不这么想,一看那位大人的气魄,就非凡人,她想留下来。
“我,我,如今已没有家人,也没有投靠之处,还请夫人开恩,留着我为奴为婢。”
美人沙哑着嗓子,额头砰砰的磕到地上,不大会儿就一圈血迹。
宋巅直接挥手,闫峰了然,捂了她嘴直接拖出去。
林水怜心中不忍,靠近了他恳求道,“爷,怎的如此狠心?”
“还有这闲心思关心别人?”
宋巅晦暗不明的睨了她一眼,下床拿了长戒尺,“你屡教不改,上回没罚你,反而涨了气焰,今日,说什么也得让你长长记性!”
“趴下。”
床上的女人咬牙掀了被子,跪趴着,撅起圆臀,腰肢塌陷成一个弧度,薄衣贴身,勾勒了起伏,尤其她此时有点怕,禁不住有些颤颤巍巍的。
宋巅喉咙有些发干,执起戒尺啪啪啪连打了三下,停下道,“你性子单纯,又听信他人,这三板子算是上次你偷跑。”
林水怜竭力让自己别喊出声,听的他说,点了点头。
宋巅这次却毫不留情,打了两下,趴着的女人就哭出声来,委屈又害怕。
宋巅莫名的觉得心尖被针扎了下,戒尺依旧朝着她软弱的那处打去,足足打了十下,才安慰她。
“这算的了什么,你要是在军中,就得扒光你裤子打个三十板子,十天半个月都别想下床。”
林水怜也是个倔性儿,回头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打我?”
宋巅怒火中烧,精壮的身躯压下,手指掐住她溜圆的下巴,被迫抬起的小脸细润柔嫩,红唇娇艳欲滴,刚才那女人乍看觉得美艳动人,看一会儿,就没了兴致,这女人却正好相反,越看越爱的慌,一时半刻都离不了,只是还得好好练练。
第22章 冲冠美人
泪珠子顺着脸颊滑入衣领里,宋巅听的她嘶嘶的抽气声,知道是打的狠了,必定有了红印子,打人也是个技巧活,特意打的疼些,却不能留什么内伤,多半还返了力气到他手上,所以,他的左手,现在还酸麻的不行。
“你别恃宠而骄,就是我惯的你。”宋巅不得已,又说。
林水怜薄怒着推开他,较真道,“那你也不应该打,打我的,屁股。”
说话磕磕巴巴的,刚才行凶的那只手现在正柔按着那处柔软,她又是一阵吸气声,“别,轻点,可疼了,你要是犯错了,我也打你。”
这纯粹是气话,没想到,宋巅亲吻了下她脑门,宠溺着答,“随你。”
林水怜甜蜜的回应他,两人口舌交缠,水声泽泽,她只觉的热度不断升高,憋的通红的脸蛋春意满满,男人也像是开了禁般,猛虎出闸的畅快恣意,配合着女人娇喘,性感的闷哼声,体会着鱼水交融的滋味儿。
冬末春至,万物悄然生息,夜间是最疯长的,掩盖在黑暗中的,爱意。
宋巅解决了大部分灾情,这些日子,就闲着,早起练拳,白日里,就耐心教她写字,唯独,晚间最难熬,全身的力气没处使,只会变着法子摆弄她,倒练出了张厚脸皮。
“爷洗漱好了?”她故意消遣他,昨夜里正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一阵热流哗啦染红了锦被,那嚣张处像受了惊吓,顿时就蔫吧的耷拉着,可怜的不行。
她一回想,就憋不住的偷笑,宋巅憋着口气没地儿发,沉声说道,“你既然闲的发慌,把礼记背一遍。”
真是个狭促的,她以往一听背书,心里就紧张,经了这阵子事儿,倒能摇头晃脑的随意背了,有忘记的地方,就央求着他提醒,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终于到了回京复命的时候,官员们趁着天晴花开办了个宴会,林水怜这回算是个出了名的红颜美人,侯爷那晚的冲冠一怒,这些人可记得真亮的,等宋巅身后露出个女子模样,众人皆喊了声夫人,不敢直视,落座了,林水怜见着宋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劲头儿,素手捏了下他垂在一侧的大手。
“酒多伤身。”她只能小声的抱怨道。
宋巅舒心的揽着她肩膀,凑近她耳垂处低声道,“你是怕酒多,伤了你吧。”
说罢,还愉悦的笑出声,下头的人都惊的不行,听闻这位平原侯曾在战场领千军万马,杀敌数万,以冷面著称。
圣上虽收回了他兵权,却仍旧重用,行事作风颇为狠辣,传言不近女色,如今一瞧,恐怕有误。
此地的县令姓朱,已近半百,他最爱的就是美人儿,这个不毛之地,没什么新鲜的,可巧前些日子他儿子领了个俊的,正好给了侯爷,马上就是升迁之时,许能换个地界。
他也确实方便,得了奴才肯定的眼神,知道成了,猴急的端着酒杯摇晃着过去,“宋大人运筹帷幄,袖里乾坤,是我们群众之福,来,敬您一杯,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