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阳下。
长身立于草地上的紫仙,她秀发随风飘舞,被日光照的柔光生辉的白嫩面孔很是疑惑,望着一脸笑嘻嘻的李燕云。
她心中深感费解:“种子?”
李燕云笑而不语,笑容更加浓烈。
当即。
紫仙揣测,自己从他身上偷走……忽地,她似明白什么来,脸唰的一下烫红如血,叮咛一声背过身去:“我…我——”
她一下子慌张起来。
适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无影无踪,且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更不能告诉皇帝,这是师祖促成的。
打量着她挺翘的屁股,和婀娜的身段,以及黑纱裙中那若隐若现的修长有力的玉腿,李燕云暗吞口水,倒是有些可惜。
可惜的是,那夜自己竟然睡的迷迷糊糊。
双手叉腰的他微笑了一下。
“怎么?”走到她身前:“这下紫仙姑娘,没话说了吧?——喲?你,你哭了?”
可不是。
她晶莹的泪水滑在脸上,不光脸颊通红,连瑶鼻都甚是红润,丰润的红唇半抿着,似是想极力忍住泪水,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羞恼之下,她已控制不住情绪。
模样凄美怜人,这还是李燕云第一次瞧见紫仙哭。
李燕云干咳道:“其实也没什么?朕恼的是,你为何不与朕说,万一怀了,你如何见人?紫仙姑娘——朕想为你负责!”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
紫仙娇躯为之一颤,她泪眸望向李燕云,又垂下美眸,犹豫半天,终是细语轻声道:“我…我、我愿意。”
她颜面通红,甚为娇艳。
此话一出。
声音过小。
李燕云没听清,诧异道:“你说什么?”
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深知他性子狡猾的紫仙,恁地以为他是故意装的,她羞恼捶他一拳,一把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本就情绪激动,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这样一来。
她闷在他胸前,哭腔浓重,闷声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呜呜呜,你这可恶的皇上,每次与徐娘在启祥宫侧殿那般,都不顾及人,每次动静都甚大——”
“害的我常常被徐娘笑话,我恨死你了!”
当即。
又是撕心裂肺的哭声,玉拳时而捶着李燕云的肩膀,此为过后,生怕李燕云会消失似的,将李燕云抱的甚紧,似恨不得按进身子里似的。
动静太大?李燕云老脸一红。
他尴尬一笑。
心中微叹。
朕也知道朕每次干正事的时候,动静是惊天动地的,却没想到给紫仙造成这么大的困扰,真是惭愧。
李燕云觉得一定要好生自我检讨一番,下次再有这般的时候,得将屋内的其他女子就一同参与便是。
他一脸正派的想着。
轻拍她玉肩道:“都是朕不对,下回朕一定注意!——徐娘也是,竟然笑话你!”
紫仙嗯了一声,扬起梨花带雨的美丽素面,委屈的告状道:“她经常笑话我,气我,你知道我在宫内受着何种委屈么?”
二人相拥下。
再加上映入眼中的这张俏颜,李二哥早已激动万分,他一脸正色道:“既然如此,朕绝对不能让她再笑话你!”
话罢。
李燕云一把拦腰将她抱起:“那边草深些,程娥她们应该瞧不见,朕带你去做瑜伽去!”
见她圆眸大睁。
他正色解释道:“瑜伽嘛…你应该在宫内听过,一会你将腿放在朕肩膀上,锻炼一下柔韧性,然后朕再教你如何劈叉——”
紫仙啊了一声。
她脸颊通红,羞怯的低声明知故问说:“皇上,你这是要干嘛?”她面孔撇向他胸膛,不敢看别处。
与平时冷艳的她。
简直判若俩人。
“当然要!不过,暂且先教你瑜伽中的劈叉!”李燕云贼兮兮的抱着紫仙,朝半人高的草丛而去。
不多时。
距离远处程娥的她们已有六七十步之远。
程娥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身前的小皇子在草原驰骋,李初玩的甚是开心,挥舞着小手兴奋的嗷嗷叫着。
当马儿脚步放缓,稚童嘻嘻笑道:“程姨,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徐姨娘,也会骑马!”
程娥温柔一笑,自然明白殿下说的是启祥宫侧殿的徐嫔徐娘,对小殿下笑着点头。
岂料。
小殿下接着道:“她经常将我父皇,当成马一样骑,而且她也很开心,也会像我那般,开心的叫着呢。”
程娥:“……”
小殿下仰着小脑袋,瞧着身后的程娥,见她面红耳赤的,他又奇怪道:“可是程姨,为什么徐姨娘骑马的时候,不喜欢穿着——”
“殿下!”程娥忙慌张摇头:“不许说了,卑职可什么也没听见。”
小家伙‘噢’了一声后,环目四顾,疑惑道:“程姨,我父皇呢?刚刚他还和紫仙姨娘在那里来着——”
“是啊,皇上呢?”程娥与小殿下朝皇上适才所在的方向瞧去,由于骑在马背,目光看的甚远,忽地,竟然瞧见,几十步的草丛中,皇上的腰忽上忽下,甚是快速的动着。
而小殿下却是没瞧见:“父皇——”
他轻喊着。
“唔!”
忙被程娥捂住小嘴,程娥脸红耳赤道:“小殿下,莫急,卑职瞧见皇上了,皇上,也…也在玩,我们不能去打扰皇上。”
“好!”李初乖顺道:“——那我们再骑一会马吧程姨?对了程姨,你想不想,像我徐姨娘那样,骑马呀?”
程娥:“……”
二人策马朝不远处而去,生怕殿下会磕着碰着,程娥没敢让马儿太快,小殿下仰着起头,瞧着她下巴道:“程姨,你若想——”
“我可以跟父皇说的,估计你也会很开心,嘻嘻。”
“啊?”程娥脸红如血,她忙道:“殿下,不得胡说,卑职岂敢——殿下您瞧那里,有羊群——”
她忙转移话题。
……
蓝空白云下。
躺在草地上的李燕云,胳膊被面颊红润的紫仙枕在脑袋下,如云的乱发铺在李燕云胳膊上。
她玉额细汗涔涔,脸蛋绯红如霞,娇艳欲滴,美眸中春波荡漾注视着李燕云,跟望着蓝空的李燕云撒着娇。
“这下徐娘,再也不敢笑话我了。”紫仙得偿所愿,心中甚是甜蜜。
她很少笑,此一刻却是笑容满面。
李燕云喘匀了几口气,侧眸见她一副妩媚含笑的模样,他心中一搔,把玩着她嫩脚之余,在她脸蛋亲了一口道:“朕没想到,你反差竟然如此巨大!”
说着。
他皱眉道:“朕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说,昔日在客栈门口,看到你这个白发魔女,可是冷艳的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紫仙玉面通红,她也早已不是那白发魔女,如今满头柔顺的黑发。
她哼了一声道:“女子,自然要矜持点。倒是师祖待你真是不薄,就连那晚,那也是师祖促成,你日后,一定要待师祖好。”
“否则,你若负了师祖,不光我不同意,怕是宫中皇后娘娘她们,都不会答应!”
他与宁挽香的事,全天下都知!
帝后娘娘曾为了救他,险些彻底失明,幸有常无德医好。
说起宁挽香。
李燕云心中一柔,也正如紫仙说的这般,他是万万没想到,那晚她突然说想喝酒,竟然是要促成自己与紫仙。
就因为自己说自己比较腼腆。
她就完全当真了,李燕云心中甚是感动,有时候老婆婆笨的让人心疼,可做起事来,总让人感动的想流泪。
回到军营。
寝帐内。
李初在一旁玩耍,宁挽香玉立在案桌前,她昂头挺着胸,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扬着漂亮白嫩的下巴,美眸在眼中乱转,听着五世孙训斥。
李燕云一脸正派。
负手在后,围着她转悠,恶人想告状道:“老婆婆!”
“幸好初儿告诉朕,否则朕一直蒙在鼓里,朕早就说过,朕与紫仙是清白的!”
“你竟然——”李燕云叹了口气,故意装作无奈的样子,
“还有,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朕绝对不是那种好美色之人!”
宁挽香点了点头,将丝绢递到他面前。
“你这是何意?”李燕云接过丝绢皱眉问:“朕跟你说,朕很严肃的,不是跟你说着玩的,朕一向视美色如粪土的!”
他晃着手中丝绢:“——你给朕丝绢是何意思?”
她漂亮的杏眼瞅了李燕云一眼。
然后。
她撇过头去,玉手轻抚大肚子,趾高气昂的如高贵丹顶鹤朝前行去:“——你脸上唇印甚多,先擦擦,如果没猜错,不是程娥就是紫仙亲的吧?”
李燕云:“……”
呆立半晌。
瞬间,他老脸一红,适才斥责宁挽香那副高大架势,一下子无影无踪,挤出微笑:“是嘛!”
他干笑几声,胡乱的擦着脸上的唇印,恰如此刻,外面萧风来报,说是鞑靼国派来使者前来,而使者不是旁人,正是雪千寻。
此言一出。
李燕云嘴角勾起,如果没猜错,定是谈休战的事而来,脑中立时浮现雪千寻那张天颜,就说嘛,朕就说过,咱们还会见面的。
李燕云朝外道:“朕知道了,让她去议事帐,等着朕,宣诸将诸臣,前去议事。”
“是!”外面萧风高吼。
岂料。
帐内。
李燕云几步之外。
宁挽香眼神一寒,她腰后瀑发无风而飘,映衬着貌美过人,艳压群芳的美艳脸蛋。
她玉拳握紧,飞扬的黛眉微蹙,雪千寻?
刹那间。
气氛冰冷不少。
她目光猛地刺向李燕云,一本正经问:“五世孙,她就是你上次所说刺杀你的那个女子吧?——既然如此,本宫,这就去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