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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丫头,哪怕有什么不得了的魔兽,估计等级也很低吧?
  威纳特有自信,哪怕现在他面前突然出现一头巨龙幼崽,他也有能力一战并拿下目标。
  “恩,我知道。”可可低头摸摸肚子,但这次动作却温柔得很,像是完全不怕暴露。
  “蠢货,他想让你在这里过不下去。”
  “是啊。”
  “那个是什么?”威纳特慢慢伏下身子,开始缓缓蓄力,“别想搞什么花样,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火之高兴啊。”可可笑了。
  “笨蛋,你告诉他这个干什么?”
  “祖母说过,只有吃到肚子里的食物才能守住秘密。但是马芬他不让我这么做……因为他说要帮我在这里建立领地。”无视面前一触即发的状况,可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
  “可是呢,如果有人类或者其他什么妨碍我建立领地,那么把他处理掉,应该就不算违反约定了吧?”
  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威纳特咬牙。
  什么人类、领地、处理,这用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不,或许只是这臭丫头想虚张声势,拖延时间什么的。
  “谢谢你刚才的说明,你真是一颗与众不同的白菜呢。”可可真诚地道谢。
  为了从她手下抢食物,居然想到这么复杂的办法,真是勇气可嘉。以前在魔界,胆敢来挑战她的家伙也没有几个,更别说从她的七排牙齿之下抢食物。
  可话虽然这么说,在魔界力量的压制却是绝对的,她必须得让对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只有这样,他才会在以后心甘情愿臣服于她,不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每一只小妖精都这样为了她吵吵闹闹的话,是无法让她安心管理领地、寻找新美食的。
  可可抱歉地冲威纳特笑笑。
  “吃了他。”火之高兴摩拳擦掌——如果它有的话。
  “我也想,但是这个办法不太保险。”
  “你想听那个人类的话?那个愚蠢的约定?”火之高兴不高兴地嚷嚷起来。
  “你说马芬?不。刚才威纳特提醒了我,其实还有种更方便的做法。”
  “啊?”
  “把他剥干净,吊起来,让他以后离马芬远一点。如果不听话就放出风声去,找那个什么《绯闻》,听起来很有威慑力的样子,哎呀其实我也不是太懂,这样他就会哭泣求饶跪舔我的脚尖了吧?哦,最后那个还是不要了。”
  因为可可忽然想起来,跪舔什么的根本就是赏赐。
  想当年有多少魔物打得头破血流只为跪求一舔。
  “你不要太过分了!”威纳特怒吼着挥剑而上。
  果然是兄妹。他想。
  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能把人气得半死,可偏偏还是那副纯洁无辜仿佛什么恶果都与他们无关的傲慢神情。
  真的是一对让人讨厌的兄妹!
  在蓄力的时候,威纳特还存了威胁少女的意思。他甚至想过了,只要少女跪下来求饶,他也许会考虑宽恕她的。却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和马芬长得一模一样、看着比马芬柔弱许多的女孩,开口却是比马芬还要气人。
  去死吧。
  威纳特恶毒地想。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在强撑罢了。她身上既没有魔法的气息,也没有武者特有的气势。他会用这一剑在她身上留个漂亮但不致命的疤痕——哦,还难以痊愈。毕竟手里是专属于他的魔法武器,剑上的火炎还附带着“腐蚀”的效果。
  很快她就会笑不出来了。
  如他所料,对面的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冲过来,收起了笑容。
  怕了吧?他想。
  少女抬起了右手,五指并拢竖起,做出一个法师常用的简单防御动作。然而她面前并没有任何魔法波动的气息。
  蠢货。
  威纳特一声大喝,挑剑而上,剑尖直奔少女的胸口而去。
  “铿——”金石撞击的声音。
  手中的剑仿佛是劈在青钢石的岩壁上,巨大的反作用力传来,震得威纳特虎口一疼,一个没握住,焰剑像蛇一般抽搐起来。
  什么情况?威纳特呆呆地看了眼手里的剑,又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女。
  可可依旧完好无损地站着,样子和刚才比一点也没有变——除了右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身侧。
  若不是他就站在她身前两步左右的地方,威纳特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再次举剑,直直冲着可可的头顶劈下去。
  “铿——”又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痛感。
  只是这一次,少女抬手架住了他的剑。
  是的,用那只仿佛比雪更洁白,比瓷器更脆弱的手,就这样架住了他的剑。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