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爹爹,我就帮你救他!”
唯一错愕,“可是,我已经有爹爹了啊,要不,我喊你干爹,其实,干爹和爹爹也是一样的哦,我对你,也会像对爹爹一样好的哦!”
真是个狡猾的孩子。
祁宏申想着,淡淡点头。
“干爹,谢谢你,干爹,我叫凤唯一,我娘……”唯一说着,挠挠头,冲祁宏申呵呵呵一笑。
“干爹,你呢?”
“我……”祁宏申犹豫了。
不知道,凤倾城有没有跟他提起过自己。
唯一却呵呵一笑,“干爹,没事的哦,我娘说,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能与人提及的往事哦,我懂,我懂的啦!”
心中却在想着。
这个人,连报个名字都犹犹豫豫,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他救了这孩子,等自己软筋散药效没了,走为上策。
才不要唤这个吞吞吐吐的人干爹呢!
因为身边没有药,也没有银针,祁宏申带着唯一和那病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到了最近的小镇,询问了医馆的位置之后,带着唯一去医馆。
为了孩子,三人暂时在医馆住下。
祁宏申开了药方,给那孩子,内服,外抹,兼泡澡,三日后,那孩子已经醒了过来。
面对这陌生的一切,迷茫的不知所措。
却记得临死之前,他抓住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便是唯一,他的救命恩人。
“嘿,嘿,你看什么呢?”唯一挥舞着小手。
小孩回神,看着唯一,“我在想,我是死了呢,还是还活着?”
“废话,当然是活着啦,你看,外面阳光真好,夏日就要到了哦,还有啊,你看,你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偷偷告诉你,我已经叫人去报官,顺便把他治疗瘟疫的药方也带去了!”
那孩子低头愣了许久之后,才小声对唯一说,“我叫回儿!”
“哦,你叫回儿啊!”
其实,唯一早就知道了。
在这孩子,病的模模糊糊,不清楚今夕是何夕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回儿。
“回儿,是回家的意思!”回儿解释道。
唯一笑,“我明白的拉,对了,你的家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
唯一闻言,乐了,“那感情好,等你好了,你就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吧!”
和家人团聚,真是太好的想法了。
可是……
“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是被爹娘卖给人贩子的,如果我回去了,爹娘就会被官府抓去坐牢的!”
唯一懂了。
回儿家里,一定是很穷,爹娘养不起他了,才把他卖了。
微微叹息,“那你以后跟着我吧,我叫凤唯一,我以后叫你阿回好不好?”
“凤唯一,阿回?”
唯一点头。
阿回好一会才红着眼眶点头。
无家可归,如今难得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是再好不过的了。
医馆内。
祁宏申一个人,淡淡的喝着酒。
喝酒这事儿,得看心情,心情好,酒不好,也能喝出好滋味,喝出百般甘甜。
心情不好,饶是极品佳酿,也喝不出其中百味。
祁宏申想,他此刻,心情,一定是极好的。
尤其是在看着唯一,歪歪扭扭走来的时候。
淡淡勾唇。
这个孩子,聪明,懂事,有心计,但却心地善良。
他的人生观,并未受到世间百态污染,保持着,最美好的曾经。
“唯一!”祁宏申出声低唤。
唯一吓了一跳,连忙抬头,见是祁宏申,呵呵一笑,“干爹!”
“你在做什么?”
“我在练习走路啊,干爹,我刚刚走的怎么样?”
“练习走路?”
唯一点头,“是啊,刚刚有个胖子来抓药,就是真么走的,干爹,我跟你说哦,那个胖子,身上穿的和真亮,那么大的戒子,还是纯金的呢!”
唯一一边说,一边比划,祁宏申倒是明白了。
唯一见到的,怕是这个镇上的土财主吧。
“所以?”
“干爹,你是没看见,他走路可威风了!”唯一说着,歪歪扭扭的学着走开。
心里乐坏了。
只是,当夜,这个土财主却被打劫了。
那劫匪直接一人,飞身而入,手中剑指土财主的脖子,叫他交出所有金银珠宝,否则便要他小命。
土财主贪生怕死,立即交出所有金银珠宝,求活命。
祁宏申拿着那一大袋子金银珠宝回到医馆,恰巧被唯一看见,唯一看着祁宏申,“干爹,你是不是做坏事去了?”
祁宏申不语,唯一却呵呵笑着上前,“干爹,我们劫富济贫去吧!”
唯一只是一句玩笑话,祁宏申却当真了。
当天便把阿回送去京城锦王府,带着直接离开。
一路上,真真做起了劫富济贫的事儿。
唯一聪明啊,不停的跟祁宏申学武,学医,甚至学起了咒法。
唯一的小嘴够甜,一口一句干爹。
两人从富贵人家劫了银子,当天便送给了穷人。
从浩瀚,到齐国……
“干爹,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响亮的名号!”
祁宏申放下筷子,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唯一,“什么名号?”
“比如,杀人不眨眼,唯我独尊……”唯一张嘴说了几个,个个都嚣张霸气。
让祁宏申无语至极。
“叫什么都好,你看着办吧!”
“那就叫唯我独尊了!”
“嗯!”
这段日子,唯一早就忘记,要撇开祁宏申的事儿了。
小镇。
何花已经蹲守许久许久。
信。
她早已经请人送到了沧溟给君嘉誉。
她就不信,君嘉誉对她信中内容,不感兴趣。
沧溟。
君嘉誉对君羽玥派兵攻打沧溟一事,着急上火,好几次打了沧瑾瑜,觉得,沧瑾瑜是个混蛋,蠢蛋。
沧瑾瑜一开始还反抗,到现在,已经被君嘉誉圈禁,周围都是君嘉誉的人,沧瑾瑜已经不敢反抗了。
“打死你个没用的,蠢货,笨蛋!”君嘉誉一边揍,一边骂。
就是这个混蛋,蠢蛋,害得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
沧瑾瑜被打第一次,还会反抗,或者嗷嚎,却被遭到君嘉誉越发狠毒的拳打脚踢之后,学会了沉默。
因为,君嘉誉就喜欢看他哀嚎,求饶,他偏不。
反正,君嘉誉不敢打死他,只会打的他几天下不了床而已。
直到打的累了,君嘉誉才收了手,看着沧瑾瑜,抬脚一踢,“滚……”
待沧瑾瑜连滚带爬跑开之后,君嘉誉才沮丧坐在椅子上。
什么筹谋,什么阴谋,什么一统天下,这一刻,都成了空。
江山到了君羽玥手中,他是不会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