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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献给太子之后 > 献给太子之后 第32节
  周鸢心中难过,其实一开始她是想和玉梨做朋友的。周鸢和其他人可能不是那么合得来,但与玉梨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无论喜好还是性情,她觉得自己都和玉梨差不多。
  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周鸢完全无法掌控局面。
  她点了点头:“好。”
  第37章 37
  周鸢本以为玉梨仍旧住在原本的院子里, 没有想到玉梨在这段时间里和太子搬到了同一个地方。
  她惴惴不安的接过玉梨递来的这杯茶水:“太子妃,我——你和太子这段时间相处还好吗?”
  玉梨点了点头:“我与太子的关系始终如此。”
  周鸢喃喃自语:“太子肯定是很喜欢你的吧。从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他从未背过其他女孩子, 你是第一次被他亲近的女子。”
  玉梨低头喝茶, 并没有说些什么。
  周鸢叹了口气:“不过男人三妻四妾着实正常,他又是太子,所以我想他可以还爱上其他女子。”
  玉梨听完这句话忍不住一笑:“三妻四妾着实正常?他是太子更该如此?瑶寿,那我问问你, 闻珉的身份是皇子, 与太子的身份差别并没有太大,他同样出身高贵万人之上, 倘若他三妻四妾, 你觉得如何?”
  周鸢的脸色微微一变:“我——闻珉他, 他和太子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太子那么大的野心,更没有太子的手段和能力,他绝对不能如此。”
  “哦?倘若只有手段高明的男人才值得拥有多个女人,世上也没有那么多三妻四妾的人了。”玉梨道,“你从一开始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周鸢脸色一白:“我·····我对不起你,从一开始, 我确实不怀好意。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 太子妃, 我想与你好好相处,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像我和清湘一样。”
  “你和清湘并不是朋友, ”玉梨道, “你们私下里常常嘲笑清湘。”
  周鸢脸色不太自然:“可是——”
  “郡主,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周媗与我有什么恩怨。”
  “她喜欢太子,我一开始希望她和太子在一起。”周鸢低着头道,“她嫁给石安国后,在石家过得并不开心,心里最惦念的人还是太子。如今她成了可怜的寡妇,我想让她后半生得到幸福,与太子喜结连理。”
  玉梨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这一切和玉梨方才猜想的其实差别并不大。
  周鸢现在心情沉重,说话微微有些哽咽:“我从小就仰慕这个姐姐,母亲让我敬重姐姐,不能因自己的嫡女身份欺负姐姐,所以这些年我处处忍让。姐姐想嫁给太子,让我去太后面前请求这件事情,太后听罢将我责骂一顿赶出永寿宫。”
  玉梨道:“太后娘娘是为了你好,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真心喜欢你,不希望你被当成棋子。”
  “我实在伤心,一个人在花园中走路,路上遇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和蔼可亲,问我为什么伤心,我将一切事情告诉了她。”周鸢用手帕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除了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皇后更多,自然没有让皇后去找我的姐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皇后娘娘生病,不仅郑家小姐进宫,我姐姐也陪着郑家小姐一起进宫了。太后以为郑家成心和她作对,以为我和姐姐一起背叛了她,让红豆姑姑出来训斥我一通。”
  玉梨在心里叹气。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太后怀疑周家这对姐妹背叛了她,就连旁观者玉梨也怀疑周家这对姐妹背叛了太后。
  说完这一切事情,周鸢将自己的眼睛擦拭干净:“我现在明白了,皇后娘娘或许并不像我看到的那样,我姐姐更不像我看到的那样可怜,真正被当成棋子左右摆布的人是我自己。这件事情我是对不住你和太后。”
  玉梨将手中茶盏放下:“太后那边,我会帮你缓和一下关系。”
  周鸢愣了一下:“你会帮我?”
  “但我有条件。”玉梨道,“你姐姐倒向了皇后,周家却不能,哪怕太后对周家起了疑心。”
  周鸢深吸一口气:“这个自然,我姐姐的本事没有那么大,不可能让整个家族按照她的意愿去走,而且闻珉与太子关系那般好,即便太后怀疑我们,家里也不可能倒向皇后。我至今不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她这次的所作所为让父母失望至极。”
  玉梨拿出了一方帕子递给周鸢:“好了,不要伤心,伤心无济于事,人都有糊涂的时候,重要的是以后清醒。”
  周鸢看着帕子上绣的喜鹊,她眼圈儿更红了:“是你绣的。”
  玉梨点了点头。
  “你送我的鞋子被姐姐毁了,”周鸢接过玉梨手中的帕子,“这次它不会了。”
  周鸢离开之后,玉梨趴在了榻上:“霍姑姑,给我锤锤腿。”
  霍芳赶紧过去给玉梨揉捏小腿。
  玉梨道:“霍姑姑,我们刚刚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霍芳点了点头:“奴婢全都听到了。”
  虽然霍芳并不了解一些前事,但她在宫里那么长时间,对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判断,仅仅凭借着刚刚周鸢与玉梨的谈话,她推测出了许多。
  玉梨好奇的道:“周媗既然喜欢太子,为什么会去皇后宫中?她这样做,岂不是让太子对她厌恶?”
  霍芳想了想道:“这位周姑娘大概是因爱生恨,因为得不到太子,便想做些事情来谋害太子,恰恰好皇后对太子不利,所以她连同皇后一起对太子下手。”
  玉梨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这个可能,皇后这样的人疑心不可能不重,不可能相信一个喜欢过太子的人会倾心帮她。”
  霍芳顺着玉梨的想法又揣测道:“莫不是皇后许她什么好处,驱使她去做什么事情?奴婢猜想皇后许的这个好处不一定会实现,周姑娘太过年轻,只会被皇后利用。”
  这次玉梨点了点头:“我认为很可能是这样。”
  霍芳道:“那您提醒太子一下,莫要太子中她们的奸计。”
  玉梨合上眼睛。
  霍芳一边给玉梨揉捏小腿一边道:“公主现在还是很喜欢太子的吧?”
  玉梨埋在枕头里闷闷的道:“霍姑姑,你胡说八道什么,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有两样东西不可追回,过去的事情,死去的人。
  对玉梨而言,重要的或许不是过去,而是当下。
  也只有如此,她余生才能开心的活下去。
  ······
  周鸢正要回家,却在路上看见了闻珉。
  闻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周鸢了,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他上前调戏了几句:“鸢儿,看见你相公居然不打声招呼,你们周家怎么教育女孩子的?”
  周鸢心里正烦闷着,看见闻珉这个蠢货更加来气:“我回家去了,十三皇子,你别缠着我了。”
  闻珉察觉出周鸢不大高兴:“往常都亲亲热热的喊我表哥,今天喊什么皇子?你眼睛怎么红了?刚刚哭过?”
  周鸢没好气的道:“不是,被风吹的,不用表哥操心。”
  闻珉紧紧跟在了周鸢的身后:“鸢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周鸢烦躁不安,想着太后给我气受,你敢去太后宫中说话吗?转念一想,倘若她说出来了闻珉这个愣头青没准真的去永寿宫里质问,便冷冷的道:“没有人给我气受,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别跟着了,我回家去了。”
  闻珉平日只见周鸢活泼开朗的一面,即便有时候周鸢真的生气了,他嘘寒问暖说几句好话也就把人给哄好了。
  现在突然看周鸢这么难过,他想找出原因来。
  闻珉问了一下路上的小太监:“瑶寿公主刚刚从哪边出来?”
  小太监道:“似乎是从东宫出来的。”
  闻珉又去了东宫问了一下,问出周鸢是去见了太子妃。
  这些年闻珉一直都记恨着玉梨,本想着闻璨将玉梨要来后会把人好好修理一顿,结果玉梨半点事情没有,还把周鸢给惹哭了。
  闻珉不好直接去找玉梨的麻烦,等到闻璨回来,闻珉立刻去了闻璨面前告状:“皇兄,玉梨公主真的越来越过分了,您如果不好好管教她,她迟早会像在越国一样嚣张跋扈。”
  闻璨面容冰冷,看也不看闻珉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
  闻珉又道:“皇兄,她今天把瑶寿欺负哭了。”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她弄哭的?”
  “瑶寿只来了东宫,一脸伤心的回去了。”闻珉跟在闻璨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话,蓦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闻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霍芳?她怎么在这里?皇兄,您为什么不杀了她?您忘了她当年是怎么对待您的吗?”
  闻璨脸色一冷:“闭嘴。”
  霍芳给玉梨送茶,她并未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闻珉,看见这两兄弟之后,霍芳被吓得不敢行礼,直接去了房中。
  闻珉看向闻璨:“皇兄,你难道真的要纵容玉梨在宫中闹事?”
  “闻珉,你有时间来东宫找麻烦,不如打听打听瑶寿做了什么事情,真正让她难过的人是谁。”闻璨语气骤冷,“张青,送十三皇子出去。”
  张青很久没有看见闻璨脸色这么难看了,他对闻珉道:“十三皇子,您请。”
  闻珉很少被闻璨下逐客令,他一时间有些不服气,心里却明白闻璨话中有话另有它意,只好出宫去周家看望周鸢。
  闻璨进了房间,玉梨听到霍芳提醒说太子过来了,忙从床上起来:“太子。”
  闻璨坐了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玉梨沉默片刻:“它······它挺好的,刚刚它还在踢我肚子。”
  “你知不知道多大的胎儿才会胎动?”
  玉梨摇了摇头,她并未生育过孩子,又怎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既然要装,玉梨当然要装得像一点,她抓着闻璨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会感觉到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闻璨并没有躲开,真的将手贴在了上面。
  贴了半刻钟后,闻璨似笑非笑的看着玉梨:“为什么没有?洛欢,你知道欺骗孤的下场吗?”
  “它一定是睡着了。”玉梨认真的道,“太子,您要知道,小孩子都很贪睡。它想睡一会儿,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听到了。”
  闻璨将手收了回来。
  玉梨抱住他的手臂:“我去了皇后宫中,她好像真的病得很重。我还见到了一个人。”
  “谁?”
  “周媗。”玉梨抬头看向闻璨,“她是不是喜欢你?”
  “京中喜欢孤的女子不计其数,”闻璨道,“孤并不记得。”
  玉梨心中微微有些难过:“喜欢太子的人,太子真的一个都不放在心上吗?”
  “孤不会放在心上。”
  “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玉梨想了一下,“我担心皇后用心不良,可能会利用周媗来算计太子。”
  闻璨看着玉梨的眼睛:“洛欢,你是在担心孤?”
  玉梨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慢慢覆盖了眼帘:“我在东宫的依仗是太子,自然希望太子可以好好的。”
  闻璨握住了玉梨的手腕:“只是如此?”
  玉梨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回来,她靠在一边喝茶:“只是如此。”
  房中十分温暖,玉梨身上只穿了一件绯红色的单衣,墨发垂落下来,越发显得肌肤莹润白皙,闻璨看了玉梨片刻,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