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赫听着她说完,表情略微惊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居然在帮自己!
“黑衣人是追不到了,我们回去吧!”洛迦扫了他一眼。
钟离赫撑着身子,勉强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洛迦,好半响才问道:“你为什么会救我!”
“难道你想死!”洛迦回头,瞄了他一眼。
她说完,也不准备等他回答,转身就朝着钟离府内走去。
钟离赫踉跄的跟在她身后,看着洛迦的眼神隐隐有些不一样。
洛迦一打开门,里面就冲出来了一群侍卫,纷纷看向钟离赫,语速飞快的开口:“三长老,家主叫您去逍遥峰!”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钟离赫愣了一愣,连忙追问。
那侍卫低头抱着剑,冲洛迦行了一礼,随后又看向钟离赫,语调急切:“莎燕小姐毒发,情况很不好,说临终之际想再见见各位长辈!”
“什么!”
钟离赫大惊失色,随后径直的朝着逍遥峰走去。
洛迦目光微沉,随后也跟着走向了逍遥峰。
逍遥峰门口已经是一片慌乱,一个个都神情紧张,看着钟离赫来了,便连忙开口:“三长老,您快去吧,莎燕小姐快不行了!”
钟离赫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钟离莎燕的身边已是围了一群人,个个都神情紧张。
“莎燕怎么样了?”钟离赫穿过了人群,走到了钟离辉身边急切的开口询问。
钟离辉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神色黯然。
“这毒又不是鹤顶红,你们难道就没有能解的吗?”钟离赫低头,朝着面前跪着的一干医师怒吼。
钟离辉站了出来,看着钟离赫,开口劝道:“你也别为难他们了,这毒是钟离平秋用自己血炼制而成的!”
“是他的血又怎么了?”钟离赫垂头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解。
钟离辉看了钟离赫,叹息了一声,嘴唇微微有些颤抖,随后便一直垂着头,缄默不语。
一旁站着的钟离彦看到这场景,反倒是羞愧的无法自拔,连连连声大骂:“逆子,逆子啊!居然与魔为伍!”
“什么叫与魔为伍!”钟离赫心下一惊,连忙看向钟离彦。
钟离彦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这个逆子的魔气很强,已然是入魔多年了。”
“什么!”
钟离赫一脸震惊,急忙追问:“那莎燕身上的毒可还有解?”
“有,也没有。”钟离辉看着床上的钟离莎燕,随后闭上了眼睛,语气哽咽:“莎燕,你别怪父亲,父亲也没办法。”
洛迦站在一旁,被他们说的有点糊涂了,“到底有没有?”
“有!”钟离辉点头,随后又苦笑了一声:“不过我们这里的人都不行!”
钟离彦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样子,随后就站了出来,开口解释道:“莎燕的毒只需要一滴血就可以解,但这给血之人,自身的煞气必须要强过钟离平秋。”
“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虽然难,但也不是没可能,咱们现在去魔族抓个长老来就好了!”钟离赫开口回道。
钟离长枫摇了摇头,目光一片冰冷:“不仅要煞气强,而且还要能镇的住莎燕体内的毒,所以给血之人自身能力必需要高于钟离平秋数倍!”
“当今天下,只有一人……”
“谁!”钟离赫连忙问道。
“魔族魔尊!”
这话一落,四周都陷入了一片哑然的寂静。
钟离赫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床前的钟离莎燕,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且放心的去把,我们定然会抓到钟离平秋为你报仇的。”
洛迦听着他们说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自己怎么不知道闫封的血这么有用。
“兄长!”
钟离莎燕睁开了眼,那一双眸子暗淡无光。
钟离长枫见此,立马走了上去,低头看着她,连声开口:“莎燕,你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用的!”钟离莎燕虚弱的摇了摇头,随后神色凄凉:“我们就算是见到了魔君,也没有那个本事从她身上取血!”
钟离辉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开口,凭钟离家一己之力,恐怕连魔族的门都进不了,何谈能见魔君。
“兄长!”钟离莎燕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若你日后若成为了家主,莎燕定然会为你高兴的,还望兄长到时别忘了我。”
“不会的!”钟离长枫语气梗塞,一双眸子闪烁着光芒,直直的看着她。
洛迦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哭的哭,伤的伤,不由得的挑起了那双好看的眉毛,随后看向众人,缓缓道:“我曾经与魔族魔君交过手,剑上取得过他的血。”
“真的!”钟离辉转身,一把抓住了洛迦,激动的说不出话。
洛迦看着他,嘴角微微珉起,点头道:“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到。”
“恳请姑奶奶救救莎燕!”钟离长枫没等洛迦说完就跪了下来,语气恭敬。
随后钟离辉也跟着跪了下来,低头着,声音沙哑:“还请你救救莎燕。”
钟离彦站在一旁,心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随后还是看着洛迦开口道:“若姑姑能救活莎燕,那这便算是我欠您一个人情。”
“姑奶奶,你可是莎燕唯一的希望了啊!”钟离长枫看着她,目光炽热。
洛迦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有些措不及防,毕竟这件事要征求闫封的意见,自己也不敢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先回去找找,若能找到,定会给你的!”
“多谢姑姑出手相救!”钟离辉和钟离彦朝着洛迦行了一礼,齐声开口。
洛迦回头看向外面,内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闫封会不会答应。
看钟离辉这样子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先回去找找吧!”洛迦说完看了眼面前那一群人。
“恭送姑姑!”
她一转身,身后就是一阵整齐的声音。
也不知道闫封走了没有,之前为查鹤顶红一事已经麻烦过他一次了,现在又再麻烦他,自己倒是不好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