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笑笑，罗乐和说的很谨慎，每句话都明明白白，生怕他会多想。
可事实是，赵凡并没有多想，他不是听不进话的人。
“你的考虑很周到，可我要的是稳，对比起其他公司或者家族，杨氏是飞腾目前能做的最好选择，名声有，财力也有，更关键的是，杨氏对商场有意。”
在前面两个条件势均力敌的时候，第三个条件就非常重要。
没什么比对生意有兴趣来的稳，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合作中不会出现差错。
在场几人交换了目光，对赵凡的话都生出了认同。
罗乐和开口：“赵总说的有理，不过我们这边想合作，杨氏那边又怎么说？”
如果杨氏那边不愿意，飞腾再怎么计划都没用。
赵凡挑眉：“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安排，今天下午你们跟着我前往杨氏就行，至于能不能拿下，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一次，赵凡亲自带着人前往。
罗乐和几人都愣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罗乐和说：“请赵总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替赵总拿下来。”
赵凡摆摆手：“你们说错了，这不是替我拿下来，而是替你们，超市和食品类的安排你们也都看到了，只要你们能拿下杨氏，我会成立相关部门，将事情交给你们处理，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在场的几人再次愣住，他们没听错吧？赵总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能拿下杨氏，公司就会有新的项目组成立？
那一瞬间，坐在会议室里的几人全都激动了起来。
罗乐和倏地站起：“请赵总放心，这件事没有意外。”
就是为了他们的前程，他也得把这件事给拿下。
赵凡笑了笑，手往下压了压：“我知道你们都是认真的，坐吧，具体细节还得再商量。”
“是。”
随后，十几人就着下午的面谈做了很长时间的商讨，这个会议足足开了有两个小时才宣告结束。
下午，赵凡在2点前，带着相关负责人到达杨氏，提前收到消息在门口等着的秘书带着他们进入杨天诚办公室。
“杨总好。”
“赵总好。”
两边打过招呼，各自落座。
“上午赵总给我打过电话后，我一直在想，赵总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想和杨氏合作了。”
“倒也不算是突然改了主意，只是觉得时间到了，该找合作者了。”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想多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赵总会最先选择杨氏。”
杨天诚故作漫不经心，但神色里已经显露了他的惊疑不定。
赵凡笑了笑：“因为我和杨总的女儿认识，都是熟人，既然我打算找人合作，那肯定得找个熟人。”
杨天诚眼神微暗：“我倒是不知道，赵总在生意上居然这么重感情。”
“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感情是一方面，但真想跟我建立起合作，还得本身能力过硬。”
言下之意就是杨氏也不差。
杨天诚嘴角扯了下：“我该说句谢谢吗？”
“实话实说而已，不用谢。”
“呵呵……”
两边视线对上，都笑的非常虚伪。
但不管情况怎么样，有一点是注定的，那就是两人都会因为考虑而选择无视矛盾。
曾经的针锋相对，已经不复存在了。
之后的谈话内容一直围绕着商场扩建，赵凡和罗乐和轮番开口，将未来对商场的安排尽数说出。
杨天诚越听心里越震惊，他知道飞腾最近风头很盛，但一直觉得是赵凡投机取巧，单纯的运气好而已。
现在看来，飞腾能做到如今地步，恐怕不仅仅是凭借着赵凡的投机取巧和运气好。
一个商场就能扩出那么大的生意，飞腾其他项目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凡的能力，难以言说。
赵凡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润嗓子：“说了那么多，不知道杨总觉得如何？”
杨天诚回过神，目光落在赵凡脸上，郑重地说：“很好。”
事实上，除了这两个字，杨天诚也说不了别的。
赵凡嘴角一勾，单手搭在桌边：“那么对合作，杨总有什么想法？”
“可以。”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可以。
杨天诚说：“但在利益分配方面，我觉得得重新调整一下。”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赵凡和杨天诚都是在生意场上滚打过来的，后者更是比前者经验丰富。
这会儿一来一往，来回交锋，一切都显得非常凌厉。
磨了两个多小时，两方终于把合作的利益分配给定了下来，连带着合同也商量了出来。
赵凡伸手：“合作愉快，杨总。”
杨天诚脸色发青，但还是伸手跟赵凡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对于签订合同，赵凡和杨天诚有志一同的选择了隔天。
对于这商量好的合同，两方还得进行其他方面的斟酌，在这中间少不得还有别的商讨。
也就是说，明天还有的磨。
等赵凡一群人从杨氏出来，天色已经见了些微昏暗。
罗乐和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把合作给定下来了。
赵凡看了下时间，转头说：“合作虽然定下了，但结果还没出，今天我就不亲自请你们吃饭了，等合同签下来，我再和你们一块办庆功宴，没问题吧？”
所有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问题。”
就算赵总不提，他们也不好意思现在就吃赵总的饭，得等等，等最后结果出来再说。
话是如此，赵凡一抬手就把银行卡给了罗乐和。
“我是没法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但你们可以自己去，银行卡在这儿，明天给我就成，好好吃一顿。”
罗乐和双手接过银行卡，受宠若惊：“明白了，赵总。”
和罗乐和几人分开，赵凡直接开车去找杨雨晴，他今天没课，但杨雨晴有课，而且要一直上到下午5点，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快出校门了。
一边开车，赵凡一边给杨雨晴打电话。
“赵凡，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当然是接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