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文轩交流了几句，赵凡挂掉电话。
再进门，秦月怡和方天成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几天秦月怡跟着我，等相机里的内容用上后，我会去她上班的地方，给她申请调去别的地方。”
赵凡点头：“这个可以，走之前联系我，送你些东西。”
后面的话，赵凡是对秦月怡说的，随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秦月怡跟着方天成离开。
再看手里的相机，赵凡嘴角一勾，这里面的可是好东西。
当天下去，赵凡去医院看望石文轩，还特意把照片给打印了出来。
石文轩和赵凡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打断了腿，不同的是，石文轩脸上青紫部位非常多。
赵凡看了眼，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没说什么，就让我好好养。”石文轩脸上满是惆怅，“我公司，有人辞职了。”
赵凡：“……”
短暂的寂静后，赵凡叹了口气：“抱歉。”
要不是接了他的商场设计图和建造，石文轩的情况也不会糟糕到这个程度。
石文轩摆手：“这是我的选择，只能说白家心狠手辣，对了，上午你说弄到了一些东西，是什么？”
见石文轩主动提出，赵凡立刻把打印出的照片拿出，他特意放大了塞在怀里，就算有折痕，也不影响看。
“你看一下，这里面的内容什么情况。”
石文轩没说话，拿着照片看了很久，再放下，脸色铁青。
“草菅人命，这根本就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怎么说？”
石文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赵凡。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吗？”
“就剩个视频，不过那视频作用不算太大，只能证明确实有做过劣质建材的事。”
石文轩冷哼：“一般来说，公司什么的都会请会计做两个账本，这五张照片，是真的那个。”
赵凡皱眉：“也就是说，他们的账问题很大。”
“不错，但也仅仅这样，想证明白家用了劣质建材，还得更多的证据。”
听到这里，赵凡没了声音。
秦月怡就弄到这些证据，还要更多的话，就得再安排人去查。
只是白家已经吃过一次亏，再派人去，作用也不会太大。
“那就把事情闹大，让上面查他。”
“闹大？”
赵凡起身：“我去做些安排，你好好养伤，出院的时候，你会听到非常高兴的事。”
收起五张照片，赵凡再次离开。
白家是老牌的家族，那么多年下来，手里经过的各种生意太多了，这其中难保就没有和人命有关的。
也是他之前钻进了牛角尖，就想等着白家动手拆招，但其实还有另一条路走。
那就是，让白家忙的没法动他。
陈建宇和大龙接了这件事，两人去查。
这一查，还真让他们查出了东西。
“两年前，白家名下的工厂里出了条人命，当时说是工人操作问题，不仅没给赔偿，还反过来让工人家里赔偿，甚至让他们不准出阳城，目前那家人就在城北住着，一家人过的挺差的。”
陈建宇把调查结果说了，脸色难看。
“还有一年前，白家转去盖房，安全措施没做到位，摔死了人，赔偿没给不说，还把去讨公道的人给打伤，住了很久的院。”
一桩桩一件件，每提到一个死亡，就是一个家庭的崩塌。
赵凡定定的望着调查内容，神色非常平静。
“联系这些家庭，给钱，让他们去白氏门口闹，闹的越大越好。”
“好。”
陈建宇激动的离开，着手安排这件事。
要说闹事，谁能比上做过混混的他们？
把人安排好，陈建宇直接拉了支丧葬队伍，一群人往白氏门口一堵。
唢呐声起，不仅白氏的人，连四周的公司都听的一清二楚，也把路过的人行人给吸引住，全都驻足观看。
“干什么干什么呢？跑我们白氏吹哀乐，想死啊？”
白氏的保安蜂拥着出现，哀乐不停，他们就动手推搡。
很快，吹奏的人就被推的没法动弹，声音也没了。
“赶紧散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这儿来闹事，我呸，自己找死。”
吹奏的人被推搡着没法再动作，旁边一直等着的，这会儿动了。
“老天爷啊，白家的人丧尽天良逼死人了。”
本来要走的人再次围过来，这年头，涉及到人命的事向来容易吸引目光。
“他们刚刚说，白氏逼死了人？”
“什么白氏，明明说的是白家的人。”
“有多少能称是白家的人？”
“那可少了，能被叫做白家的人，怎么都得姓白。”
“这点我认同，要不是姓白，可没资格做白家人。”
你一言他一句，把白氏的保安气得不轻。
“都围在这儿乱说什么？我们白氏，那是行的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害了人命？走走走，别在这胡说八道，赶紧走。”
保安越是驱赶，围观的人就越是不走。
“人都在那哭呢，你们还说行得正坐得端，啊呸，先把这人命的事解决再说吧。”
“就是。”
“……”
外面闹的吵吵嚷嚷，很快就有经理出来。
看到外面这架势，经理也有些发愣，那么多人堵在这儿，这是要把白氏送上报纸啊。
不行，得先把人带进公司。
“我说各位，咱们能先不吵了吗？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放心，我们白氏是良心企业，真要出事，绝不会不认的，进去说怎么样？”
“呸，我们不进去，我们就要在这儿说。”
“对，就要在这儿说！”
经理头疼：“这儿这么多人，在这儿也说不出个什么啊，进去，咱们进入坐下好好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已经吃过你们的亏，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对，不吃第二次！”
“……”
经理脸色一变：“这可容不得你们，保安呢？把围观的人驱散，东西也拆了，把人带进去。”
这边白氏闹得越来越大，很快就上了新闻。
另一边，赵凡看到这个报道冷笑，什么是自取灭亡？
白氏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