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肯定是你哪里得罪人了。”
“得罪人？”
这三个字让赵凡心里突然生了明悟，要说眼红生意，想动手的人早该动手，怎么可能会拖延到这个时候才动手？
只有他最近得罪的人，才会从另一边找路子，说白了，砸超市就是对他的报复，也算是警告。
能这么做的只有一个，白家白永元。
揉了揉眉心，赵凡没说话。
杨雨晴干咳：“柔柔，别说了。”
被叫做柔柔的女孩子噘起嘴巴：“我也没多说呀。”
“好好好，你没多说，给我让点地方。”
“哦。”
柔柔听话的让了位置。
看着这一幕，赵凡眼里不由流露出些许笑意，很可爱的女孩。
“哼，你说我可爱我认，但你不能说我是女孩。”
突然传来的话让赵凡意识到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有些尴尬，但同时又有些奇怪。
“为什么不能说你是女孩？”
柔柔拍着心口说：“你见过十八岁的女孩吗？我可不是小孩子，成年了。”
“你成年了？”
赵凡上下打量，目光骤然在柔柔心口停下，突然咳嗽起来，迅速转移目光。
他相信柔柔成年了，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丫头身材太好了。
“那什么，我们超市这两天不打算开门，你们这次可能白来了。”
柔柔歪头：“我们这次来不是逛超市的。”
说到这里，柔柔撇嘴：“而且你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就是逛也是干逛，没意思。”
赵凡：“……”
行吧，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千金，看不上现在超市里的东西很正常。
杨雨晴开口：“柔柔，说话注意些，你这样很没礼貌哦。”
柔柔低头：“知道了。”
赵凡眼底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太有意思了这个丫头。
“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柔柔这个丫头就是不着调了些，但没什么坏心思。”
杨雨晴面上闪过无奈，这要是别人还无所谓，偏偏在面前的是赵凡，以防误会，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
赵凡摇摇头：“你不用在意，她这样子，什么性格我看得出来，没事。”
没心计的小丫头，心直口快很正常，他还没到要抓着个没坏心思的女孩不放的程度。
又聊了两句，杨雨晴示意赵凡出去说话。
“我有些事想问你。”
“行。”
三人出了超市，杨雨晴让柔柔往旁边站些，压低声音说：“你的超市被砸，十有八九是白家做的，昨天白宇跟我提过你，说是白家后续手段还有很多，你……撑得住吗？”
赵凡微微一笑：“我还真不怕白家。”
梁子一结下，赵凡就没有和白家重归于好的打算。
当然，不管是他还是白家，两边都没有这个想法。
杨雨晴眉头紧皱：“这不是好事。”
“也不是坏事，谢谢你的提醒，放心，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你有数就好。”
杨雨晴抿唇，不再提这件事。
柔柔突然抬头：“下雨了。”
下雨了？
赵凡和杨雨晴同时抬头，感觉到凉意落在脸上，两人都有些愣怔，还真下雨了。
短暂的停顿后，赵凡立刻让杨雨晴和柔柔跟着他进超市，几乎是前后脚，刚才还是雨滴的雨突然变大，“哗啦啦”的声音里，地面几分钟变湿。
“这雨下的可真急。”
超市里有员工正好在门口，看到外面的情况，忍不住感叹一句。
赵凡颇为赞同，雨下的确实很急。
柔柔探头：“雨晴姐姐，这么大的雨，我们怎么回去？”
赵凡惊讶：“你们不是司机送来的？”
之前他碰到杨雨晴，可都是有司机接送。
柔柔翻了个白眼：“我们确实有人接送，可不代表我们必须让人接送，自己走反而更自在。”
赵凡望向杨雨晴，见她点头，就知道柔柔没说错，不由得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
“是我想岔了，我道歉。”
认错认的干脆利落。
柔柔哼了声，自己翻出个椅子坐下。
“姐姐，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可不知道，要看它什么时候愿意停。”
“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是下雨又是地方被砸，真是太扫兴了。”
赵凡故意说：“是啊，所以那么扫兴，柔柔小姐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为什么要换地方？”
“因为无聊。”
“呸，我雨晴姐姐还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让我换地方？”
“行行行，我不说话，我不说话就是。”
赵凡笑着摇头，往后退了几步，以此表示他有照着自己的话做。
半个小时左右，外面的雨停下，杨雨晴和柔柔离开。
赵凡送到门外，目送着她们身影消失才回转。
第二天早上，陈达找了十来个人帮着打扫，一天就把超市破碎坏掉的东西给清理出来。
当天晚上，赵凡带着几个超市员工，加班加点的把单子弄出。
所幸赵凡之前订购架子的时候，特地订的铁架子，这会儿东西坏了，架子却完好，扶起来擦一擦就可以接着使用。
又是新的一天，赵凡照着原先的分区将东西归类，与此同时还添了一些新的东西。
第三天，超市整顿结束。
赵凡和陈达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井井有条的布置，心情都有了几分愉悦。
赵凡说：“明天重新开门。”
陈达应了声，又有点担心：“老板，万一明天又有人来闹事……”
“我让你找的保安呢，怎么样了？”
“已经在找了，应聘的人挺多，但能打的没几个。”
摸了摸下巴，赵凡有些犹豫，他是不是该把条件放宽一点？毕竟能打的人，不一定会愿意来做保安。
“老板，老板？”
旁边突然变大的声音惊醒赵凡：“怎么了？”
陈达指了下门外：“之前砸东西的人，又来了。”
“嗯？”
赵凡转身，就见刚才还没什么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十几人，个个身高马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属于不好对付的范畴。
“你就是，这个飞腾超市的老板？知道我们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