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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恭喜宿主大人,完成隐藏主线任务[成神之路],成神进度80%。】
  在虚无的空间中,棋盘早已凌乱一片,黑子再无反抗之力。
  权神认命地将手里的棋子狠狠投掷入棋盘,仰头大笑,机关算尽,万万没有想到,我堂堂权神,竟是以这种方式死亡。
  神力,从他的身体内飞速抽离着。
  权神向后踉踉跄跄退了两步,他已经站不起来了,身体艰难地匍匐在地面上。
  不甘心地朝欢呼的水镜中又看了一眼,当看清楚桑九池灵魂的变化时,权神勃然大怒:战神!你算计我!你竟然算计我!
  战神虚无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金光灿灿的三叉戟,你也没少算计我,现在扯平了,权神。
  权神挣扎着朝水镜伸出手,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他的手却在慢慢消失,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战神已经阖上了眼。
  这些人到底是曾经和自己共同诞生在一片虚无之下的神明,他虽冷酷,但非无情。
  见到自己的伙伴一个又一个消亡,虽是罪有应得,但他无法做到落井下石。
  权神苦笑一声,战神,我虽阴险,但也坦荡。成王败寇,是我输了。
  说话间,权神缓缓闭上了眼睛。
  随着最后一点身体化成齑粉,虚无之中再无权神的存在。
  在被密林覆盖的另一片虚无之中,爱与欲之神缓缓放下了。窗外,湛蓝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橙红色,悬于高空的十二星辰开始在这变幻莫测的云卷云舒中凝聚旋转。
  终于,十二星辰变成了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
  日月同辉替代了刚才十二星辰的位置,悬挂在了高高的苍穹之上。
  爱与欲之神轻叹一声,缓缓跪在了窗台,低声道:恭贺新神诞生。
  一切都结束了。
  现实中,接二连三的系统音再次在桑九池的脑海中炸开。
  【叮!恭喜宿主大人,完成隐藏福利任务[灭神]达成,权力之神已死,灭神所获经验将累加至[成神之路]。】
  【叮!恭喜宿主大人,[成神之路]经验增加!成神进度为100%!】
  【叮!恭喜宿主大人,成为主神之一,奉为月神。】
  【叮!恭喜宿主大人,您与日神成为虚无之中的两位主神,共同掌管无尽位面。】
  伴随着系统音的响起,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到了桑九池的身体里。
  陡然之间,桑九池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整个宇宙的真谛。他甚至觉得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无需费劲便可化梦为马。
  桑九池愣了一下:【日神?是谁?】
  f001的声音难掩激动,电流音都跟着颤抖成了迪斯科,【是战神啊!他升级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神力不会消失。十位主神死亡,一名主神封印,十一位主神的神力被融合在一起后重新融合分离,均匀地分给了你和日神。】
  f001:【宿主大人!你成神了!你真的成神了!牛不牛逼!】
  桑九池的关注点却和f001不太一样,【日神?名词还是动词?】
  兴奋像被泼了一盆子冷水,戛然而止:【】
  得不到f001的回答,桑九池认真地捏着下巴思考,【你也不知道?有机会我自己问他本人好了。】
  f001:【】
  艹。
  桑九池:【所以说,四神都已经解决了?任务都完成了?】
  话题总算回到了它该有的样子,f001赶紧回答:【是的,都完成了。】
  桑九池:【那战神,哦不,日神,现在在做什么?】
  f001总觉得桑九池说日神这个名字时有些不怀好意,但它没有证据。
  【日神大人现在正在收集掉落在其他位面中的神魂之力,并重构全新的神界。】
  桑九池:【他什么时候来见我?或者我什么时候去见他?】
  f001:【他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过来,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上百年。至于您,如果您想,现在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去找他。】
  桑九池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身后有些小心翼翼的赫尔,【那我还是等他来找吧。】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我的任务都完成了,那你呢?】
  f001吓得赶紧道:【我,那个,宿主大人,我是日神大人当时创造的意识体,没有形体,只能靠依附在别人的意识里生存。如果你现在抛弃我,我说不定就嗝屁了!您好好想想,从绑定您开始,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您的事情啊。我为了你们两个操碎了心,兢兢业业的样子不能说是劳模,但也可以评个优吧?】
  桑九池:【如果给你创造一个身体呢?】
  f001愣了两秒,电流音再次颤抖成了disco:【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f001,】桑九池笑眯眯地,【你知道当你最初绑定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f001:【想什么?】
  桑九池:【我在想,这个狗东西胆子真大,不仅绑定我还敢要挟我。等我以后羽翼丰满,我一定将它扒皮抽筋。】
  f001抖了抖,【那,那现在呢?】
  桑九池:【诚如你自己所言,劳心劳力、兢兢业业,委实可以评个优。】
  f001放了心,它想了想,问了一个自己好奇的问题,【宿主大人,您可是成神了啊,为什么一点都不兴奋?】
  桑九池眼眸低垂,表情淡然:【早就想到会成神了,还有什么惊喜可言?成神之路的隐藏主线任务、还有位面的控制权,怎么看我都能成神。】
  f001:【】
  宿主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未仆先知啊。
  赫尔当了王之后还是很忙的,政权几乎可以说是全部推翻了重构,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外面还有两个帝国在虎视眈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帝国似乎一直没有进攻的意思。
  他们不进攻,赫尔却没想放过他们。
  斯曼共和国初建,羽翼未丰,等一切准备就绪,就是斯曼共和国解放其他两大帝国的时候。
  他这一忙碌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甚至连休息都成了一种奢侈。
  直到两个月后他才有时间去看桑九池。
  桑九池这两个月也是一直在忙,他作为新任教皇,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构。据他所知,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桑九池改变了教廷许多残存树百年的陋习。
  他废除了圣子制度,改变了教廷只能学习经书的传统,安排老师为教廷中的信徒传授知识。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区分了教廷和宫廷的区别,教廷更倾向于宗教和灵魂的感化,它由光明神庇护,是高贵的存在,拒绝和庸俗的斯曼共和国内务有所黏连和干预。
  赫尔来到教廷的时候,苏珊正在骑着她的小马驹在雪地上奔跑。
  现在已经冬日,白雪皑皑的草地上,小马驹跑过的地方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伴随着这些轻响的,是苏珊铜铃般的笑声。
  苏珊两个月前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像晕染了墨色的水,身体在空中缓缓变得清晰。她出现的那一刻,双眼留着眼泪,愧疚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好像她做了多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乖巧地让人心疼。
  那一刻,他将这个失而复的妹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
  之后,自己公务缠身,就将她放在了教廷。
  他听桑九池说过,苏珊并不是真的活过来了,而是用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出现了实体,在刚刚修炼出实体时她的力量是最强的,她也是那个时候去找伊诺和贾斯汀报仇的。
  但因为这个世界上灵气匮乏,她的力量会逐渐消失,她的实体会变得和普通人类一样,会老,会在百年之后死亡,只是不能孕育子嗣。
  不过她好像并不在在意能不能孕育子嗣,苏珊进入了一座教堂,那座教堂会专门收留一些孤儿,那些孩子都是苏珊的孩子。
  苏珊此刻穿了一件毛茸茸的橘黄色绒衣,头发扎了两个丸子辫。厚重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包成了圆滚滚的样子。
  小马驹气喘吁吁奔驰在雪地里,一副载不动她的样子。
  在雪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优雅的男人。男人身穿一身最高贵的金黄色教皇长袍。
  今天的他没有戴教皇王冠,冬日正午的太阳懒洋洋照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泛起了一身金灿灿雾蒙蒙的光辉。
  男人双手捧着一个暖炉,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看着不远处苏珊骑着小马驹玩。
  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就在他们面前。
  岁月静好,美妙地他不忍出声打破。
  他就站在草地之外,遥遥地望着两人。不知过了多久,苏珊才终于发现了赫尔的存在。
  她立刻从小马驹上跳下来,大叫了一声朝着赫尔飞奔而去:哥,你来了!
  赫尔躲闪不迭,被圆鼓鼓的苏珊扑了个满怀,一下就撞进了雪地里。
  赫尔无奈地笑了笑,扶着苏珊站了起来,还不忘为苏珊清扫干净身上的碎雪,苏珊,你这几个月到底胖了多少斤?!
  苏珊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两步,好久没吃东西,一时没收住嘴,也就胖了十几斤。
  桑九池已经听到了声音,他缓缓转过头,一双温柔的水眸里闪动星辰。
  赫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风吹动了一下,就连整张脸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他看向自家越来越胖的妹妹,劝道:倒也不是什么为了好看,但你至少为了健康,稍微减减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桑九池的方向走着,昨天落了很厚的雪,一脚踩进去,黑色的皮靴都没入整个脚面。
  但这些雪根本没有阻碍到赫尔,他就像健步如飞的雪豹,灵活矫健地行走在雪地之上。
  苏珊一边踩在赫尔留下的脚印里,一边瘪瘪嘴指着远处的小马驹:我也知道这样不健康,这不是骑着马出来减肥了嘛。
  赫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他震惊地回头看了苏珊一眼,指着远处可怜的小马驹:你骑着小马驹,减肥?是你减还是它减?!从今天起,你每天围着草地跑十圈,不准骑马!
  苏珊委屈吧啦地瞪了赫尔一眼,麻麻赖赖地跟在他身后,不过一会儿就走到了桑九池面前。
  桑九池拽了拽自己宽大的教皇袍子,给赫尔腾了个地方出来。
  赫尔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桑九池身边,还因为空间有限,紧紧挨着桑九池。
  苏珊还在委屈,她看了眼凶悍的赫尔,转头朝着桑九池投入一个求救的目光,教皇大人,我别的爱好没有,最喜欢的就是骑马了。我就这一个爱好,我哥哥还要剥夺了去,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桑九池想了想,淡淡笑了一声,的确很多分,我也很喜欢骑马,长时间不骑,的确很让人焦躁。
  赫尔正在贪婪地注视着桑九池昳丽无双的容颜,根本没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苏珊微微睁了睁眼,焦黄大人,你也喜欢骑马?奇怪,我怎么没见你骑过,有时间我们一起骑啊。
  桑九池淡淡瞥了赫尔一眼,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这人自私的很,我最喜欢的那匹小烈马才不会给骑给别人看。
  苏珊迟疑片刻,要不,骑不太喜欢的而另一匹?
  赫尔总算听进去了他们在说什么,他回味着桑九池意有所指的内容,脸颊在寒冷的冬日竟然开始发烫起来。
  宽大的袍子掩盖住了两人紧紧挨着的身体,一只温暖的手忽然从袍子底下伸过来,缓缓攀上了赫尔略带凉意的指尖。
  赫尔蓦然一愣,扭头看向桑九池。
  却发现桑九池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在看着苏珊,那也不行,我就只喜欢那匹小烈马,而且也只骑那一匹。
  细而长的温暖柔软手指勾上了他的手指,下一秒,五根手指自然地伸进了他的指缝,和他五指相扣。
  赫尔暗暗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又朝桑九池旁边靠了靠,反手用力握住了桑九池的手。
  温暖的拇指指腹在他冰冷且粗糙的手背揉搓,好像带着某种特殊的暗示。
  苏珊遗憾地敛住眼里的光彩,那可太遗憾了,对了教皇大人,您既然这么爱骑马,一定很会骑马技巧吧?我见哥哥的皇家骑士团里的骑士可会骑马了,花样贼多。有直接跳上马的,还有站在马上骑的,还有侧身骑得。我就不行,只会跨骑,您呢?平时都是怎么骑?
  桑九池似乎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
  那一笑,仿佛冰雪融化,绿意席卷而来。
  赫尔不由看呆了,他目光痴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两个月不见,男人越发地艳丽诱人。如果不是现在还有苏珊在,他一定已经将桑九池搂在怀里,狠狠送上自己最虔诚深沉的吻和爱意。
  耳畔,响起了桑九池淡雅自然的声音:我和他们的都不太一样,我喜欢仰骑。
  仰,仰骑。
  画面不受控制地挤入脑海,赫尔脑子嗡地一下炸开,震碎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他骤然起身,拉着桑九池大步流星朝着教皇殿走去,边走边给苏珊扔下了一句我和教皇大人有要是相商,你先回去吧!
  苏珊呆呆留在原地,良久,她皱着眉撑着下巴,牵着自己的小马驹离开这里。
  边走,她边自言自语,仰骑,是怎么骑?仰躺在马背上吗?好高难度,不愧是教皇大人,真厉害!
  回答她的,只有雪地的吱呀声和小马驹不耐的噗嗤声。
  宽大的教皇殿中,一具魁梧有力的手臂上缠着两条暗红的绸缎,绸缎的另一段捆在坚固的金属床头栏杆上。
  赫尔额头隐隐有冷汗留下,他狼狈地望着桑九池,发出卑微地祈求声:主人。
  桑九池手里拿着像开了花的马鞭,马鞭轻轻扫过赫尔的额头、脸颊、眉眼、鼻梁、嘴唇,最后停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细密的吻接踵而至。
  许久,桑九池抽离出嘴唇。
  赫尔已经脸颊涨红,他喘着粗气,眼神中的炽热仿佛能将整个宫殿点燃。
  桑九池也好不到哪里去,马鞭继续下滑,滚过赫尔蓄势待发的肌肉,落到了他的腰间。
  他支棱着,想要用行动诉说自己的战意。
  桑九池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甜腻的诱惑,赫尔骑士,你说烈马两个月不驯,会不会忘记了自己的主人。
  赫尔咽了口唾沫,他眼神闪烁几下,最后昧着良心点了点头,会,烈马这种生物,最好一天一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