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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他们对桑九池的兴趣不如另外一个人大。
  所有的人都翘起了脚,努力向后张望,想一睹那个美人的风采。
  仿佛是为了回应大家的期盼,那个人在千呼万唤之下,终于从后面走了出来。
  伊诺王子的眼睛都亮了。
  看清楚那人的脸,人群之中,一片哗然。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强健?
  虽然和想象中的漂亮美人有点出入,但这人也好英俊啊。
  他们以前怎么没注意皇家骑士团里这么个隐形美人?
  五官完美如神邸,金色头发不仅不违和,反而更添了几分贵气。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就连唇都是性感的弧度。
  众人从脸开始往下看。
  艹,这是什么绝世好腰。
  腿也好长,而且人不仅高还十分挺。
  只是走来后往那里一站,就飒爽地不像话。
  果然,能够让伊诺王子和桑九池青睐有加的男人,也足够优秀。
  人群中,窸窣声和躁动声响起。
  伊诺看到赫尔来的时候,快速向前走了两步迎了上去,赫尔,终于等到你了!
  终于可以让教廷低头,让桑九池去死了!
  不同于伊诺的兴奋,赫尔只是淡淡看了伊诺一眼,语气十分疏离,参见伊诺王子。
  伊诺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赫尔平时说话就是这个鸟样,冷冷冰冰,对谁都爱答不理。
  伊诺兴奋地拿着脚搓了搓地,朝着赫尔抛了个眼神,等我,马上就带你回去。
  说罢,他看向桑九池,桑九池红衣大主教,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桑九池笑容一如既往地礼貌温和,他俯视着下面人满为患的广场,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伊诺才不会说是自己故意露出去,好让大家都看到教廷出丑。
  不知道啊,可能不知道从哪儿走漏了风声吧。
  桑九池哦了一声,浓长的睫毛敛住了眼神,这么多人,输了的人会有些为难吧?伊诺王子,如果是你输了,会不会觉得很羞耻?
  伊诺:男子汉大丈夫,玩得起就输得起。
  要的就是让你出丑羞耻啊,要不然我喊这么多人来是为了看人头吗?
  桑九池转头看向伊诺,扬声道:伊诺王子不愧是帝国之楷模,这大度之风,的确有皇室之风采啊!
  伊诺回怼,主教阁下也是啊,从容应对,不愧是教皇钦点的红衣大主教。
  两个人你来我往,赫尔夹在中间甚是尴尬。
  终于,桑九池和伊诺几乎是同时烦了。距离赌约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伊诺用灼灼的目光看向赫尔,身体也向旁边挪了挪,等待赫尔的到来。
  他拿出怀表,默默等待时间的流走。
  到了最后几秒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竟然开始十分默契的喊起来倒计时。
  十,九,八三,二,一!
  时间到!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赫尔抽了抽嘴角。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被两个人争着要,这一般不是美丽的女人才会享受到的待遇吗?
  他用眼睛小心翼翼看了桑九池一眼,立刻就接收到了桑九池威胁的眼神。
  敢不选我,弄死你。
  他又看了看伊诺,伊诺的眼睛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那眼神好像在无声的呐喊。
  快过来,快过来。
  赫尔冷静的脸陡然凛住。
  妹妹死亡的经历历历在目,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
  如果不是桑九池说他妹妹要自己动手报仇,他现在已经提着剑过去了。
  伊诺感觉到没错,他的确想过去。但不是为了再次成为他的骑士,而是想杀了他!
  杀气陡然出现,又很快消弭。
  伊诺却对此毫无察觉,他现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只想看到桑九池颓然落败的样子。
  时间一到,伊诺连一秒钟都不想拖,扯着嗓子扬声道:好,时间到了。赫尔,你的决定是什么?
  虽然知道赫尔一定会回来,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伊诺话音刚落,赫尔便迈着步子朝他走了过去。
  伊诺兴奋地想跺脚。
  本来就该是这样,他早就料到了。
  台阶下面,已经是一片哗然。
  许多人惋惜地叹气,果然还是去找了伊诺王子,桑九池好可怜,就这么被抛弃了。
  虽然伊诺王子和桑九池主教都很优秀,但我还是想让桑九池主教赢。
  谁不是呢!
  桑九池主教会不会很难过?
  众人抬头看过去,却见桑九池主教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不在乎输赢,异常坦然。
  桑九池主教不愧是红衣大主教,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尔站到了伊诺王子面前,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后送了过去。
  伊诺低头一看,是苏珊给他做的胸针。
  伊诺稍稍惊讶。
  如果不是赫尔现在给他,他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个胸针的存在。
  赫尔开口道:伊诺王子,这是我妹妹送给你的唯一礼物,请好好保管。
  说不定我妹妹还会找你再要回去,所以千万别弄丢了。
  伊诺接过胸针,立刻妆模作样地小心翼翼别在胸前,当然了,这可是苏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绝对不会弄丢的。
  赫尔满意地点头。
  那就好,苏珊亲手送的定情信物,还得苏珊自己再要回来才行。
  等确定伊诺将胸针戴好,赫尔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桑九池走去,徒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伊诺王子。
  不同于赫尔走向伊诺时的淡漠和公事公办,这次赫尔走向桑九池,脚步急促,步子又大,好像恨不得立刻飞奔到桑九池的面前。
  不过是几秒中的功夫,赫尔已经单膝跪在桑九池的面前,牵起了他的手虔诚道,你告诉我,让我自己做选择。是要成为宫廷的骑士,还是教廷的拥护者。
  我想告诉你,我哪个都不想成为,我只想成为你唯一的烈马。
  众人:???
  烈马?喂,俊美的骑士,你说错了你,是骑士,不是烈马
  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太不严谨的。
  众人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全是看戏的雀跃。
  宫廷继承人和教廷继承人的男人之争,反转了又反转。
  这不比故事书香吗?
  这剧情发展,连故事书都不敢这么写吧?
  赫尔在桑九池的手背上虔诚地印上了一吻,你愿意要我吗?
  一直保持淡然的桑九池终于笑了,好,我愿意。
  赫尔眼睛闪动了几下,很快站起来走到了桑九池的身后,以一种绝对的保护者姿态立在那里。
  台下的人听着赫尔和桑九池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才赫尔问的的确是你愿意要我成为你的骑士吧?然后桑九池回答的是愿意吧?
  他们怎么觉得,赫尔问的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就离谱。
  台阶之上,伊诺王子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直到赫尔开始脱去身上的铠甲,伊诺王子才反应过来,指着赫尔大声道:赫尔,你疯了!你在做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赫尔并不理会伊诺王子,他将身上厚重的铠甲全部卸去,和从身后取出来的披风放在一起叠好。抱起来交到了站在台阶第一个上的骑士手里。
  这个骑士是赫尔的手下,现在看到赫尔虽然卸任,但他还是听话地抱住了赫尔送过来的铠甲。
  赫尔看向伊诺王子,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是桑九池大主教的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我了保护他的安全,从现在开始,我会24小时不离大主教身边,谁要伤害他,谁就是我的敌人。
  伊诺瞪大了眼睛。
  他如何都想不到,赫尔竟然会叛变,那个生命中只有骑士精神的古板男人,竟然也会叛变?
  伊诺怒瞪着桑九池:桑九池,你到底给赫尔下了什么迷魂药!
  下一秒,赫尔朝伊诺方向举起了剑,伊诺王子,请注意你的措辞。
  伊诺惊了,赫尔不仅要保护桑九池的安全,还不让别人骂他?
  艹,离谱!
  他当年当自己的骑士时也有不少人挑衅自己,他怎么没见赫尔站出来这么给自己撑过腰?
  可恶,竟然有点嫉妒。
  台下的民众们看戏看得不亦乐乎,这种类似于男朋友力保仙人、手撕前任的戏码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越看越上瘾。
  好上头。
  桑九池缓缓按下了赫尔手里的剑,我对你下药了吗?
  赫尔认真摇头,没有,我在桑九池大主教身边的这几天一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吃穿用度没有缺过,也没有受到过强迫,更没有下药要挟。我现在的决定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
  伊诺简直要气死了。
  邪术,一定是邪术。
  桑九池不是跟光明神很亲近吗?一定是光明神教给了桑九池蛊惑人心的邪术。
  当初桑九池的伤口突然自己痊愈的时候他就觉得桑九池邪门,没想到这么邪门。
  这个人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无法安心。
  人群中,一个士兵打扮的人从后面鬼鬼祟祟凑到了伊诺王子身边,贴着伊诺王子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伊诺王子本来充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冲那人挥了挥手,那里立刻退了下去。
  伊诺王子清了清嗓子,来人,把罪人桑九池给我拿下!
  台阶上的骑士们窸窸窣窣几下,谁都没有动。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赫尔开了口,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团长了,不用顾及我。
  骑士群中,有人动了几下。
  赫尔继续道:但作为骑士,除了遵从主人的命令,也该有自己的一个道德判定标准。桑九池大主教,为什么要被抓?
  骚动的骑士群又安静了下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赫尔团长这意思,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伊诺气的只想跺脚。
  他这次没有带自己的亲卫军来,带的都是赫尔的手下。本来为的是给赫尔造势,让这次回归更加盛大,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为什么抓他?伊诺几乎是喊出来的,当然是因为他通敌叛国啊!我的密探刚才告诉我,他亲眼看到桑九池和阿尔法帝国的使臣有来往,使臣还给了桑九池一封信。这封信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桑九池的表情十分震惊,你说什么?什么阿尔法帝国的使臣?什么信?!我连见到没见过!
  伊诺冷笑,刚才密探跟他说信昨天他已经偷偷放进去了,现在看桑九池这么惊讶的表情,一定没有发现。
  虽然今天的任务完成的不太完美,但至少有一个是做到了,那就是桑九池去死。
  桑九池一死,被他蛊惑的赫尔一定会清醒过来,继续回来当自己的骑士。
  少在这里演戏了,桑九池,伊诺道,你如果是清白的,敢不敢让我们搜查你的房间?桑九池,你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没错,但就算是教皇,如果通敌叛国也要一律处以极刑!现在已经关系到整个帝国的安危,你必须让我进行搜查。
  桑九池,我一个堂堂红衣大主教,你们说通敌就通敌,说搜查就搜查。如果今天我让你们搜了,是不是明天还会有人继续诬陷我?我今天让你们搜,如果搜不出来怎么办?
  怎么可能搜不出来,都放好了,不可能长了腿跑了!
  伊诺:如果搜不出来,我愿意向你下跪道歉!
  桑九池犹豫了一下,就听赫尔接着道,还要把刚才那个诬陷大主教的人交出来。
  伊诺暗暗瞪了赫尔一眼。
  这个专门坑前主子的白眼狼。
  伊诺:好,可以!
  赫尔又道:大主教的房间不大,不用去那么多人,来四五个就够了。
  伊诺只要答应:好,这个也可以。
  只要能进去,管他几个人,他立刻就能把信找出来。
  伊诺从士兵中挑了几个机灵的跟自己进去,桑九池和赫尔走在前面,快要走进去的时候,桑九池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人群,大家先不要走啊,等一会儿我们还有出来。
  众人用力点头。
  废话,傻瓜才会走!
  这一早上的,剧情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他们怎么舍得走。
  他们还想看伊诺王子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呢。
  桑九池的房间里东西不多,在赫尔的压迫下他们也不敢翻地太猖獗。东西怎么拿出来的又怎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有个士兵搜查到了床边,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根绳子。
  伊诺王子皱眉:你房间里怎么还有绳子?这绳子干什么用的?
  桑九池喝了口茶,一本正经道,缰绳,训兽用的。
  赫尔正在监督他们搜查,听到桑九池的话脚下一个踉跄,耳朵也不由自主红了。
  伊诺王子扫了那根绳子一眼。
  你管这个叫缰绳?放屁!
  另一个士兵从另一个抽屉里摸出了一根皮鞭。
  伊诺的眉头跳了一下,这又是干什么用的?
  桑九池好整以暇,马鞭。
  赫尔的耳朵更红了。
  伊诺扫了皮鞭一眼。
  马鞭才不长这样!
  大于过去了十分钟,众人才结束了搜查,一个个脸上都有些失落。
  伊诺看着还没被搜的地毯,这下面还没搜呢,继续。
  一名士兵抓住了地毯的一角拽了起来,往地毯深处看了一眼,忽然大喊了一声,这里有封信!
  他说着弯腰从里面将信摸了出来,送到了是伊诺王子面前。
  伊诺举着信,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说看,这又是什么?
  桑九池扫了一眼,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