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脸色一变,手一下子握紧了手机。亚历山大虽然说的客气,但其实明摆着就是要把布兰妮四人当成人质,否则没必要直接把人带到他的庄园去,跨越整个国家来进行转移,这可是大动作,可见亚历山大这次也是下定了决心,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苏漾拿不出让他满意的东西来,恐怕没那么容易把布兰妮母女接回来。
刚离虎口又入狼巢,苏漾的脸已经黑到了极致。亚历山大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噬夜族那么穷凶极恶,但坏水都是藏在绅士表面之下的,比噬夜族更加难对付。
至少噬夜族都是直肠子,有啥说啥,想干啥坏事儿都是明着来。亚历山大却不是如此,不但承了他的情,还把四个人质送到他手里。苏漾想着急也没有办法,人已经到对方手里了,讲道理什么的都是瞎扯。
深吸一口气:“给我安排前往笆篱的航班,我要在第一时间转航。”苏漾冷冷的道。
“如你所愿。”亚历山大笑着挂了电话。
苏漾挂掉电话后脸色铁青的朝着驾驶舱方向走去,后面的朱北河与疯和尚对视一眼,发现事情不对,急忙从后面跟上。
一直小心观察着他们的空姐赶忙从休息室走出来,半路上拦住了苏漾,尽量用最客气的语调道:“先生,现在是飞行期间,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好,不如您先回位置上坐下,我们来为您服务可好?”
苏漾根本不理会他们,语调生硬的道:“我不想伤人,让开。”
两名空姐对视一眼,更不敢让开了,其中一个脸上挂着笑容道:“先生,前面就是驾驶舱了,是不允许客人进入的。不管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吩咐我们。只要力所能及,我们都可以满足您。”
苏漾点点头:“好,请告诉机长,现在立刻改变飞行航线,转向笆篱。”
两名空姐愣住:“这……先生,这个要求恐怕我们没办法做到。而且就算机长也必须奉行既定的航线,是不可以临时更改航路的。”
“那就是拒绝了?”苏漾出手如电,直接点中了两人的穴道。两名空姐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看苏漾已经动手,朱北河回身就冲向了头等舱的其他客人,刷刷刷几下就把他们点倒。随后拔出枪来朝着监控器就是一枪,啪的一下直接给打爆碎了。
这一连串的行动把疯和尚给看得目瞪口呆,等到朱北河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才缓过神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怒道:“你小子干什么呢?这可是……可是……”
“可是个屁。我才不管会有什么结果,只要大哥需要我,我永远都会赶在最前头。”朱北河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疯和尚,“老疯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也不要以为跟着大哥只有福享,大哥需要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我把话撂这儿,前途渺茫,或许还有生死之危。如果你觉得他值得你跟着,就跟我共同进退。如若不然,你大可以就此躺下,事后只便指认我两人便可。”
说完丢下疯和尚直追着苏漾而去。
疯和尚目瞪口呆,脸上出现纠结,可随后就果断的跺了跺脚,紧追着朱北河而去。
罢了罢了,老子连嬴辟邪的山头儿都给轰了,早就已经进了贼窝,想脱身都脱不得,横竖就跟着那小子一条路走到黑吧。
听到后面脚步声,朱北河终于松了口气。疯和尚武功高强,如今马上就要突破到第三层,绝对属于麻衣派尹罡那样的高手。如果他心怀犹豫,势必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成为阻碍,到时候说不得要对他下狠手,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有感情,他可是相当纠结的。
苏漾走进驾驶舱直接找到了机长,开门见山要求:“立刻改变航线,我要去笆篱。”
“胡说八道,你怎么进来的?乘警呢,还不把这位先生带出去?!”机长严肃的朝后面喊道。
“别喊了,他们睡着了。”后面走进来的朱北河笑了笑,靠在驾驶舱的门口耸了耸肩膀。
机长和副机长同时脸色一肃,意识到可能出现了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事件,凝重的看苏漾:“先生,很抱歉。就算你杀死我,我也不可能擅自改变航线。我明白自己的职责,也有视死如归的决心。”
放到平常,苏漾或许还会敬佩他一下。但现在心情不好,真的没时间也没耐心跟他啰嗦,直接出手把两人砍晕了,拍了一下朱北河,两人一左一右坐到了机长和副机长的位置上,啪啪啪一通操作,把后面进来的风和尚看得目瞪口呆。
这俩人也太牛了,别人不听话他们就自己开干,从地上跑的海里飘的到天上飞的,没有一个是不会开的,简直是帅酷炸裂。
想想当年他占山为王当土匪的日子,还以为站在路边上喊句“此山是我开”就已经牛气的不得了了,跟人家俩年轻人比一比,简直是弱的爆爆的。
“我说,你们这不就是那个……劫.机吗?就不怕路上有人家的飞机过来把你们击落?我可是在新闻上看到过的……”疯和尚吓得直缩脖子,从前面往云端处看了看,这玩意儿也太高了,就算他有八步赶蝉的轻功,从这万米高空掉下去估计也得碎成一滩肉沫……
苏漾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再次联络亚历山大,那边笑了笑就答应了,不久之后这边就跟笆篱某机场取得了联系,确认了新的路线。
而朱北河则笑嘻嘻的根据路线确认了飞机的自动航行,两人腾出手来,苏漾开始不断一个一个的电话打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朱北河每听一次都兴奋的嘴角直抽搐,已经按捺不住搓着手想要大干一场。
至于普通舱里的乘客,大家基本上都在休息睡觉,并没有察觉航线突然改变。
飞机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降落在了笆篱机场,苏漾摘下耳麦,面色郑重的看着朱北河:“老六,我有话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