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站里面,所有的噬夜族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大多数人都面带惊恐的看着周围,即使因为高墙阻拦看不见密密麻麻的月戟使徒,但天然的敌对特征仍然让他们对生来的天敌感受极其敏锐,四周的压迫感让他们无比恐慌。这种感觉比面对五百人正规部队的时候要可怕的多。
但是等了很久之后,原本准备迎接一场惨烈厮杀的她们却发现根本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四周的包围圈也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跑到瞭望塔上看了看,出了三个伫立在周围的身影之外,四周包围的身影甚至都消失了。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群人面面相觑,这可跟月戟使徒卫队的风格大相径庭,双方见面立刻就是你死我活,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噬夜族人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纷纷猜测难道刚才见到的并不是月戟使徒卫队?或许他们看花眼了?
他们当然不相信对方会放过他们,毕竟月戟使徒卫队存在的意义就是把他们全部消灭。
作为互相纠缠了几百年的宿敌,他们很清楚这支队伍的特点,更清楚他们的理想追求。所有的噬夜族人在这支队伍成员的人眼里都是该死的存在,见到之后无论你是好是坏都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所以一直以来也是他们从骨子里恨到极点的存在。
作为拜月王庭的爪牙,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干掉死对头噬夜族,甚至完全配合当年拜月王庭的宣传,通过各个渠道塑造他们“魔鬼”的形象,一旦抓住就会用最严厉的手段处死,从来没有过任何手下留情的先例。
尽管当初小执事尼克因为跟女巨人夏亚之间产生的诡异恋情导致出现过意外插曲,但最后小执事仍然没资格活下来,持续到今天,情况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一旦落入月戟使徒的手里,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如今拜月王庭已经成为了大佣兵的栖息地,手底下的兵也几乎全换成了剃刀小队的人,在圣母宋怡的经营下越发的固若金汤,但原则和宗旨其实已经有了改变,从过去的有点宗.教色彩的存在纯粹变成了一个在各方面风生水起的新型势力,手段和威力更加多样。
这样的存在也导致了过往的老人纷纷离开,包括以杀戮噬夜族为宗旨的穆恩大司将。
在确定了大佣兵只想把拜月圣岛变成自己的乐园之后,他便带着月戟使徒卫队回到了穆恩家族,自此之后很少跟拜月圣岛联系。
不过圣母宋怡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这么一只强横的力量离开拜月王庭,所以从头到尾仍然打着圣王的旗号给这支队伍提供各种物质资源,训练资源和武器装备。
穆恩大司将自己其实也养活不起这支队伍,也就默许了圣母宋怡的行为,所以到现在为止仍然算是拜月王庭的外派队伍。
巴斯达克斯皱起眉头:“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艾登大步走到了最近的城墙下面,跳到桥面上抓住了架设在上面的探照灯,用力扭转方向,控制探照灯超四周照射过去。
其他几个大佬也纷纷跳到了墙面上,目光跟着探照灯的方向来回逡巡。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远处的光景变得清晰,强烈的光束在周围山林边一扫,发现原来密密麻麻的包围真的消失了。
众人刚刚有了点惊喜,艾登的手却突然顿住,探照灯的光束停在了一个傲然挺立的身影前面,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体内喷涌而出的是强烈杀气。
其他几个大佬也看到了那人,反应差不多跟艾登一样,除了巴斯达克斯轻轻叹了口气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杀气腾腾。
那人像山岳一般傲然挺立,即使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杵着宽背大剑,却大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似乎完全没把墙面上的几个人放在眼里。
即使隔得很远,蜜儿赤仍然瞬间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曾经跟穆恩大司将正面交过手,立刻控制不住的倒退一步惊呼道:“是……是拜月王庭的大司将!”
一句“大司将”说出来,城墙上的人都哆嗦了下,下面的手下们却全都惊慌失措起来。对他们来讲,最可怕的人就是拜月王庭的大司将,历代大司将都是最可怕的代名词,除了修为深不见底之外,更是对灭杀他们拥有无比坚强决心的人,甚至当初的安东尼奥和亚伯拉罕碰到了这种人都会选择暂避其锋,不愿意与其性命相拼。
其实在场的大佬们有一半没有跟那人交过手,但人的名树的影儿,死神的名号在这儿摆着,一个个都有些心里发怵。
尽管隔得这么远,也没有真正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是他们从心里自然而然的拒绝接触。对于一个噬夜族来讲,遇到大司将可不是什么幸运的好事,这是平时互相诅咒都会祝对方遇见这位。
可见他在噬夜族中无以伦比的威慑力。
“你们谁跟他……跟他交过手?”即使狂妄无比的三目赤也有些心惊肉跳,没了之前的嚣张,无比谨慎的问出这句话,打算考证一下对方的实力。
巴斯达克斯深吸一口气:“说来可笑,我没有跟他敌对过,反而合作过一次。当初安东尼奥冒险骗来了中原的武林高手,集中所有实验室的力量将其改造成了我族。结果对方修为突飞猛进,变得无比可怕,甚至安东尼奥都不是其对手。后来我与穆恩大司将联手与那人对敌,勉强只打了个平手。当时在我的印象当中……他的实力非常可怕。”
蜜儿赤也颤声道:“我见过他一次,那时候我还不是长老,亲眼看着当初的长老——也是控制整个符拉迪沃斯托克地区的大高手,在交战没几个回合的情况下就被那人一脚踹飞,然后一剑刺中心脏,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那是多亏我跑得快,剩下的同伴被月戟使徒杀了个干净,我也是侥幸才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