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吓得往后直退,靠在床内侧叫到:“今已夜深,陛下再留在这里于礼不合,还请陛下快些离去吧!”
“孙铭,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婵衣闭着眼睛,鼻尖沁出汗珠,显然是怕到极致。
这副身子还未及笄,尚且生涩的紧,身子都没怎么长好,怎么能现在就与他圆房?
婵衣眯着眼睛悄悄瞥了一眼,只见他眼睛赤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一看便吓人的紧。她惊呼一声,立即闭上眼睛,只觉得此刻过得煎熬至极,自己便是一刻钟也捱不下去了。
孙铭听得呼唤,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忙准备推门而入,谁知萧泽听到声音冲外面吼道:“滚!”
这声音冷肃,充满着杀气,吓得孙铭又连忙退了出去,心惊肉跳的守在外面。心里忍不住道:孟小娘子,非是奴才不愿意进去,实在是陛下这幅模样太过骇人,若奴才进去了怕是要小命不保,就劳烦您受一回苦,左右你总是陛下的人。
婵衣见萧泽如此,声音尖细道:“陛下,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若陛下不离开 那我便离开!”
说着,婵衣拥着被子下榻,准备趁着他迷离时,悄悄溜出去。
“不许走!”萧泽眉心一蹙,双眼赤红,一双铁臂瞬间将婵衣禁锢在怀中,婵衣吃痛忍不住在他胸前给了他几拳头:“快放开我,你今日再这般耍无赖,小心我过后不理你。你可是就仗着自己喝了几口酒,就来我这里耍无赖来了?”
“你若是清醒,便赶紧离开。一会儿我大兄便要回来了,看着院子里那么多人该叫我如何做人?”
萧泽将人揽入怀中,只觉得滚烫的身体忽然碰到一块暖玉,让人浑身熨帖,忍不住谓叹一声。
“快放开我!”婵衣挣扎。
“我……”萧泽按住她,艰难地张嘴,但声却暗哑起来,“我中了药……你不要赶我走,帮帮我罢……”
“什么?”婵衣惊愕,挣扎的动作顿了一顿,忙不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中了药,是被谁算计了?”
她一动,萧泽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滚热起来,刚才哪一点熨帖早就不够了,他还想得到更多,想将她揉进身子里去。
但萧泽还是按耐住,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却轻笑起来,似乎有些得意,“放心,我没让人得逞。”
“日后,全部留给你……”他身子往前一趔趄,就倒在婵衣耳边,炙热的气息喷在上面。热乎乎的,婵衣的耳垂几乎是瞬间染成红色,瑟缩着脖子,推了推萧泽,“纵该如此,那你也应该请了御医来看,怎么来了我这里,小心那药有问题伤了身子。”
“这般如何,我随你去你那处,等着御医给你诊治一下。一来问问御医如何解着药,总不能让你硬抗过去吧!你不要看我,我们还未成亲,我身量又未长成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也可防止那药太烈,对你身子不好。二来是我大兄快回来了,见此番模样怕是心里哽住想要吐血。”这药也不知道如何解,万一贸然让萧泽扛过去,得不到舒展,谁知道日后会不会于子嗣上有碍?
婵衣经过最开始的慌乱,反倒是镇定下来。
她是不惧那些事情的,主要是眼下年纪太小,萧泽以前又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意思。今日突然显露,整个人气势吓人,跟有些癫狂似的,婵衣害怕他强来,自己少不得要受一番罪,才吓得要躲起来。
“不好……我难受……”萧泽在她脖子上乱蹭,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那里,婵衣生怕他突然开了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都赶快给我滚进来,孙铭去请太医,把陛下送回去!”婵衣冲外面道:“若是今日不进来,陛下要砍了你们,我给你们担着,否则明日我便要找你们的麻烦!”
“婵衣……我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可好?”萧泽不理会,拉着婵衣的手就要往身上放。
婵衣冷不丁摸个正着,吓得嗖的一下收回了手,准备安抚,萧泽哪知道自己的耳垂又被人添了一下。
“别……”婵衣腿有些软,“你再等等,再等等我帮你可好?”
“不要,我现在就要你帮我,它快要炸了。你摸摸它,摸摸它,它就不肿了。”萧泽跟个小孩子一样,不满的蹭蹭。
“听话!”婵衣耐心快要没有了,他倚在自己身上,这里动一下那里摸一下,她身上的衣衫早就乱了,直到软绵也被一双不安分的手抓住,她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到萧泽头上。
萧泽吃痛,手却依旧不肯收回。
婵衣气的发抖,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借机装疯卖傻,你再这般模样我便不理会你了,你难受死我也不管。”
萧泽被推的一个趔趄,抿抿唇脸色有些发黑。
“婵衣,你怎么这般狠心?”
婵衣脑壳疼,这人真是讲不通道理,便拢拢外衫直直冲出去,“哐当”一声打开房门,对孙铭说:“还不快进来?”
孙铭一听,脸色一苦。
但刚才听说要请御医,他便也察觉到不对劲。适才萧泽浑身滚烫,将孟家大娘子认成了孟二娘子,可陛下席间喝的并不多。陛下的酒量说起来,不可能那么浅。
可陛下是哪里中的招,是如何中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今夜他可是一直陪着陛下,却没有发现,难不成是酒水里的?
孙铭脑袋里快速计量着,冲身后的小太监招招手,压低声音道:“还不听了孟小娘子的话,速速去将御医请来?”
“是。”小太监也知道事情轻缓,得了令后,忙去请太医了。
婵衣带着孙铭进屋时,萧泽已经寻了出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吓了众人一跳。这比刚才严重多了,孙铭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忙过去扶人。
“滚!”萧泽不愿意旁人近身。
婵衣无法,只得匆匆套了外衫,亲自扶住萧泽往他的住处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她却像是走出了整整一夜,萧泽伏在她身上,一直唤着:“婵衣婵衣,我难受……”
与此同时,两只手还有那嘴也不停歇,弄的婵衣身子发软,走的跌跌撞撞,甚至想扔下他一走了之。
“你自己走!”婵衣把他的胳膊一扔,大步往前走去。
萧泽果然无事,很快站定。
婵衣瞧见了,脚步越发的快了,往前走去不回头。
萧泽赤红的眸子盯着她,大步流星地追赶,三两步地模样便要追上婵衣。
婵衣听见脚步声,还有身后的喘息声,回头一看,见人就在自己身后,吓得拎着裙摆,拔腿就跑。
萧泽步子稳健,一步有她的两步大,婵衣只好一路在前面小跑,萧泽在后面狂追不止,再往后便是孙铭等人追他们。
婵衣一溜烟跑到萧泽的寝殿处,就要往里面闯,小太监准备拦住,一抬头就见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过了,小太监一愣,婵衣便趁机溜了进去。
到了寝殿,萧泽自然是抓住了婵衣,婵衣达到目的,便任由他抱着,让人去打水来给他泡泡。
“陛下,你清醒一点。”婵衣在他脸蛋上拍拍,那声音清脆,孙铭听得眼皮子直跳。
这清脆的几下果然管用,萧泽眼睛依旧赤红,却神智回来了,他声音暗哑:“婵衣……”
“陛下再忍忍,太医马上就到。”
萧泽揉揉额头,点头后将婵衣推开:“你离我远点,我怕……”
“我控制不住自己。”
婵衣心道,早知道几耳光有用,她就不用跑了这么久,被占这么久便宜了。
“让人打冷水来……”萧泽身上紧绷,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婵衣快速的扫视了一番他那处,便收回眼睛,见又大了几分,便也不敢耽搁,吩咐下去后,宫人抬来冷水,萧泽直接合衣走了进去。
泡了一会儿后,萧泽眼中的赤红稍稍退了一些,御医很快就到,给萧泽把了脉,“陛下这是中了药,硬抗过去怕是不行,还是要纾解纾解的。”
“臣给陛下扎几针,放一点血,晚上能好过一点。”
婵衣听了头疼,好在御医放完血后,萧泽恢复不少,只不过身下依然挺立着。婵衣抿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让人把御医送走,其余人都打发了,然后一个人进了内室。
内室里,萧泽坐在那里神色痛苦,见到婵衣进来猛地看了过去,他目光如利剑一般,见到是婵衣后便松了一口气,“你也快回去吧,我抗抗也能过去。”
婵衣道:“若是身子抗坏了如何?御医说了要纾解。”
“不行,你快出去。”萧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将人吃拆入腹。
刚才因为药效的缘故,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感官还没有那么强烈。现在放了血,人是清醒了但那处却没有平息,正张牙舞爪精神的很。
萧泽怕伤了婵衣,故而让她赶快离开。
“我走了你怎么办?难不成去找个宫女进来?”婵衣走过去,伸手去脱萧泽的衣衫。
“不可!”萧泽睁开眼睛,一把钳制住婵衣的手。
感受着手下肌肤的滑腻,萧泽喉结滚动:“你我还未成亲,我不能唐突了你……”
婵衣道:“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难不成,你真想让宫女进来?”
“自是不会,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萧泽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刚起了那念头,心中就一阵翻涌,想要吐出来。
只除了婵衣,他发了疯似的,想要占有她。
可是不可以,他不能伤了她。
婵衣见他如此,便收回了手。
萧泽见此,轻舒一口气。
谁知紧接着,婵衣便去解自己的衣衫萧泽一骇就要去阻止。
“你做什么,快停下!”
婵衣解腰带的手一顿看像他,眸如秋水,“我是自愿的,只要你不负我便好。”
“难不成,你不想?”她问。
想,如何能不想?
他想的身子都要炸裂,但却谨记不能伤了她,故而一直幸苦的忍着,可眼下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他再忍得住怕是要成圣人了。
萧泽咬咬牙,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抱了婵衣就往榻上走去,脚步急促凌乱,显得十分紧张。
他把她压到床上,眼神深邃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后悔还来得及。”
婵衣摇摇头,拉住他的头吻了上去。
萧泽脑海中一声轰鸣,随即溃不成军,发了恨似的反击回去,双手将她往自己身子里揉去。
“轻……轻点……”婵衣轻声道。
萧泽身子一顿,忍着胀痛果然轻柔了许多。
渐渐地,室内一片旎旎。
许久之后,终于停歇下来。
他终究是不忍做到最后一步,他要把这事留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婵衣已经累的睡着了,萧泽垂眸注视,见她面庞光洁如玉,整个人娇柔的紧,他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抱。
第二日一清早,婵衣便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疼。
“你醒了?”萧泽声音温柔,衣服已经穿好,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
“嗯。”婵衣点点头,脸上有些发烫,“你无事了吧!今日再宣御医看看。”
萧泽颔首,然后便安静了下来,婵衣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她当务之急是赶紧回汀兰苑,若是被他大兄发现,少不得要教训自己,吐口老血。
“我先回去了,陛下……还是好好查查昨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下次小心一点,不要再着了人的道。”
萧泽控制不住自己想看她,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加之昨夜又做出了那般禽兽的事情,他现在整个人都挂不住,只觉得自己的行径如同小人。
“知道了。”婵衣抿唇一笑,“一会儿就要回长安了,陛下别耽搁了,让御医看完无事的话,就赶紧出发。”
“一会儿……”他本想说让她来坐自己的撵车,但想着众目睽睽之下,终归不好,便改了口:“一会儿你与南乡坐在一起,你没睡好,在南乡车上补补觉。” 他还记得婵衣与南乡公主等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