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洗完澡后又站在浴室门口纠结了两分钟。
他想去客厅找裴嘉歆,又怕惹她烦,恐怕他这辈子所有的扭捏全都用在裴嘉歆身上了。
不记得以前在哪刷到过一句话,[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确实,面对裴嘉歆,他总是无法勇往直前,有各种各样的顾虑。
感激她的身份是妹妹,也怨恨她是妹妹。
最终裴嘉言还是选择坐在了客厅沙发的另一侧。
裴嘉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起来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儿。
很自然,普通兄妹都会像这样坐在一起看电视吧。
裴嘉歆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重复几次后,把手中的盒子递给裴嘉言:“要不要吃?好好吃哦,草莓味的。”
裴嘉言接过,挖了一勺送到嘴边。
裴嘉歆咯咯直笑,小小一只窝在沙发里笑得直抖。
裴嘉言看向她,不解地问:“笑什么?你下毒了?”
裴嘉歆笑得更大声了:“我只是纳闷你到底有没有洁癖。说你没有洁癖吧,平时讲究得不行。说你有洁癖吧,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嫌弃勺子上都是我的口水。”
她说完,都没等裴嘉言回答,又自顾自地说:“倒也是,你连我下面的水都吃过,口水算什么,对吧?”
裴嘉言对她毫无招架之力,拿着冰淇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你吃吧,很好吃的。”裴嘉歆把脸转向电视。
不用她挑明,裴嘉言都知道自己耳根肯定红透了,体温在她说“下面的水都吃过”这句话的时候,瞬间上升了几个度。
——到底在装什么纯情啊?她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
他看向手中的冰淇淋——裴嘉歆一直都是她的例外,他怎么可能嫌弃她,怎么可能对她有洁癖。
俩人看着电视剧,裴嘉歆像身上过敏了似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换了无数个姿势。
虽说裴嘉言就是为了她才过来的,但她那样,也实在是太吸引他的注意了。于是他问:“裴嘉歆,你身上有跳蚤啊?快扭成麻花了。”
“扭成麻花那是形容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我一个人怎么扭成麻花啊?”裴嘉歆反驳。
她这嘴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在床上有那么会叫就好了。
这个插曲没过去两分钟,空气中又传来裴嘉歆的声音:“哥,我饿了,你去给我下面条吃好不好?”
裴嘉言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此刻才注意到王姨不在。怪不得裴嘉歆会穿成那样,会毫无顾忌地说那些话。
“我不会煮面条……你点炸鸡吃吧,你不是一直都爱吃那种东西么。”裴嘉言说。
“我想吃面条,你让我叫炸鸡,真有你的,你这样审题,到底是怎么考第一名的?”裴嘉歆怼他。
她是祖宗。
裴嘉言站身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开了火,将煮锅放到灶台上,烧开了水准备煮面。
裴嘉歆从他身后慢慢走来,上前环住了他的腰。
裴嘉言愣住,拿着面的手停在半空中,手中的挂面掉了几根到锅里,他的视线也停在锅边:“你怎么过来了?”
裴嘉歆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把头埋在他的脊背上问:“裴嘉言,你的腰好细啊。你说你跟我的那些老公比,谁的身材更好一点?”
裴嘉言也没有回她的问题,只是垂着眸子盯着锅里沸腾的水花。
裴嘉歆犹如痴汉般将手从他的衣摆钻进去,贪婪地摸了几把他腰间坚硬的腹肌,指尖勾勒着腹肌的形状,而后缓缓向下,向他的禁区游离。
“别闹了,你不是饿了?”裴嘉言在她快要摸到自己下体之前出声制止,那里已经被她撩拨起反应了。
她的手就停留在他的裤腰附近,软声说道:“哥,我可能是生病了,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裴嘉言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关了火,把她的手从腰间移开,转过身来看向她:“哪里不舒服?”
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就只是仰头看着他,和他对视了片刻。
裴嘉言的目光越来越急切,伸手搭在裴嘉歆的额头上,责备她:“你是不是咽炎又犯了?都说了不能吃那么多凉的!”
她的嗓子和胃都不允许她吃那么多凉东西,那桶冰淇淋到他手中就没剩下几口了。
裴嘉歆咬紧了下唇摇头,喊他俯下身子,靠近点。
等裴嘉言靠近了,她在他耳语了两句,裴嘉言瞳孔放大,呼吸瞬间就变得沉重且急促。
她那些话简直像惊雷一样落在他耳边。
她说的是——“哥,我的奶头被狗咬得好痛,今天一整天都很痛。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
裴嘉言:我寻思着昨晚我也没敢用劲吸啊?怎么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