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忧心忡忡地在镖局内乱走,晃到周鹰书房的门口,忽然感到不对劲,究竟为何,也说不上来。
一跑进房内看,许燕吓呆了,周鹰瞪大双眼、目光发直,四肢不断地抽搐,且面有青气,许燕一看这景象,便知中毒了。
眼尖的她看到桌上陌生的信,以及周鹰锁骨的针,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将信拿至手中观看,「周相公中毒颇深,若想得到解药,带一名下属于子时,至东北方十五里外,一间破庙内,若让他人知道此事,吾等扣着解药,也有少爷难受。」
信中虽然没有属名,但是信末画上一隻血红色的老鼠。
许燕生气地都快哭出来,没想到这飞天恶鼦竟然搞这种下三滥的把戏,她驼起周鹰迅速找到了郭水恩,便将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一遍,郭水恩也不敢跟其他人稟报,只怕飞天恶鼦在暗处监视,要是有个差错,那可性命不保。
郭水恩驼着周鹰,而许燕紧跟其后,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一间破庙,郭水恩在门口顿一会,迟迟不敢进去,许燕倒是大胆,丝毫不思考便大步踏入,郭水恩眼看周夫人如此决绝,只好紧跟其后。
破庙内却空空如也。
郭水恩凝神倾听,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他拉住周夫人的衣袖,「夫人...,我们会不会被骗...。」
郭水恩一句话尚未说完,屋顶的樑上纵下一名中年男子,谦谦有礼地说道,「晚辈正是你们要找的...飞天恶鼦。」飞天恶鼦说至自己的名号时,还稍稍结巴,彷彿自己第一次被叫这个绰号。
郭水恩不经大感诧异,方才自己明明再三检查,却未发现半个人影或呼息声,没想到飞天恶鼦竟藏在樑上。
许燕也是十分惊讶,她曾多次猜想飞天恶鼦的长相,毕竟他那几名师弟长相都挺有特色,她猜测飞天恶鼦,可能是个面貌丑陋的侏儒、貌美如花的少女、甚至是蓬头垢面的恶汉...。
没想到都不是,飞天恶鼦的长相稀松平常,是那种见过一眼,极有可能下秒就忘记的大眾脸。
脸上没有任何的五官具有特色,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全都大小适中、比例适当,不帅也不丑,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
就连语气神态,也是毫无特点,没有舞文弄墨的书生气息、也没有闯荡江湖的草莽样态,更没有杀人大盗的嗜血张狂。
许燕突然一时之间,除了平庸二字,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去好好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正当许燕惊讶时,飞天恶鼦出手了。
郭水恩跟许燕都尚未反应,飞天恶鼦竟从郭水恩背上,「拿走」周鹰,并回归原处。
郭水恩心中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当他回过神时,背上感觉一轻,怎么少爷已经在对方手里,难不成对方会妖术?
郭水恩还在害怕的时候,许燕已经衝向飞天恶鼦,郭水恩知道夫人不会武功,护夫之举无疑送死,正当也要向前衝的时候,飞天恶鼦已经将周鹰放到地上。
许燕也不是想要攻击飞天恶鼦,一看到他放手,便立即扑上周鹰,查看他的情况。
周鹰锁骨的针已经被拔除,而且周鹰已经醒转,语气孱弱的问许燕,「娘子...,这里是...哪里?」
飞天恶鼦缓缓地说:「我已经帮周少爷解毒。接下来有些事情,需要跟周少爷谈谈,请两位先退至庙外吗?」
周鹰刚恢復精神,一看看周围,便猜到对方是什么来歷,咬牙切齿的他正要上前和敌人死斗,却被许燕拉住了,她低语:「别莽撞啊,你又不确定,他给的解药是否完全,我们仍在他的掌握中,先听听他要求什么。」
「还有,你绝对打不赢他,你揹着我也赢不了。」
许燕向郭水恩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走出破庙,刚刚飞天恶鼦秀一手武功,很明显局势仍在敌人的掌握之中。
过了良久,周鹰才走出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