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想他到底在想什么。关于他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记忆,她都好奇着。
所以她一次次的使用她的能力,窥探了他深层的秘密。
白语之在梦中,看见了他持拿着一把刀,阻止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和疯狂。
地上血泊中的男子奄奄一息,男子和他说:「不要怪她,这不是她的错......」
以一种哀戚的目光和自刎,结束了他们三人之间怨恨的蔓延。
错愕的他双手沾满了女人和男人的鲜血,伴随颤抖的声调,周围瀰漫着女人痛苦的呻吟,让这寂静的夜,充满了荒唐的结局。
甦醒之后,令人不解的是,她的泪流满面。彷彿她就是他一样,身歷其境,如此的显真,如此的难以忘怀。
白语之不知该怎么办,该怎么做,只要卑鄙了第一次窥探就会有第二次的不由自主。
她翻起了那份沉寂已久的报纸,上面所报导着,就是关于八年前的案件。
标题打着
"精神疾病的男子,残忍的痛杀父母"
"席氏集团次子席易声,重度忧鬱的精神疾病,控制不住下刺杀了对他百般包容的席式夫妇"
轰动的当年的社会新闻,也遭受了社会无情批判和谩骂。
白语之叹了口气
要是那天不要看到他,或许她就不会想去积极的找寻八年前的案件了。
那天她只是去当个志工,和老人说说个故事,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而已。
「嗯,所以啊,最后那个女生终于找到当年她喜欢的初恋,两人飞去国外的在一起耶。」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很罗曼蒂克啊?」
她开心的和千喜婆婆讲这美好的浪漫结局,这时候,突然有道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隔着透明的窗户,她撇头一看,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拥有深邃的眼眸,参差不齐的短发,脸上的忧愁随着岁月的累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列感,没有笑容的看向她然后转过头凝视着远方。
同样的,婆婆也朝着她的目光望向去
「看来,他今天又是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的站在那呢。」
婆婆感叹似的讲起关于那个男人的事。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白语之略带好奇的询问婆婆
「之之啊,你知道他吗?他可是席易声喔,席式集团的次子,八年前造成社会轰动的杀人犯,据说啊,对他父母残忍的痛下杀手,还有他的忧鬱症有可能随时都会发疯呢。现在的社会伦理道德啊,已经不是我们那年代的想法了。」
她认真的听了千喜婆婆的阐述,便再次转了头看了看席易声
她很确定,他不疯。而且意识清醒,绝对不是婆婆所形容的那样,如此简单。
她太好奇了,果然,好奇总是能杀死一隻猫。所以她一步步走近那里关着他的病房。
衝动超越理智的她,即便颤抖,也要握紧了房间的门把,慢慢的、轻轻的转动,开啟了那里有着他的房间。
一开门,他的脸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相视而望。就算是充斥着害怕,现在的她也不能临阵脱逃。
席易声用着防备的眼光凝睇着她,"你是谁?"
「我...我...这里的临时志工,想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所以我来帮忙了」
她吞了吞口水,眼神转向旁边,拿出像是与人决战的勇气,和他谈话。
「不必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缺。」席易声简短的话瞬间让空气凝结,也让白语之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知所措。
毕竟,生性开朗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挫折过。
她稍稍退了一步,决定先退为妙,准备开啟落跑模式的时候,他再次叫住了她。
「下次,这里的锁会更换。」
背对着他的她,听到他毛骨悚然的警告,她转过身说
「呵呵......下次不会了,会先敲门的。」
然后默默的离场,花了一大把的力气才从席易声那边逃开。
「真是,我到底在干嘛。自己爱好奇,又没有胆子长时间走到他面前,搞得我以为在上战场一样,快鸡皮疙瘩了。」
她对自己搧了搧风,吐了口气减压刚刚的不快。
再之后,她自言自语的离开了安徽疗养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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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还以为今天你又要放我鸽子。」
许涵华调侃调侃了她
「搞什么,我今天可是上了战场,都不说那里有多么恐怖了。」
白语之白眼了她一下
「怎么,是哪里的帅哥把我们美丽又可爱的之之吓得打退堂鼓啊?」
「是挺帅的没错,但是据说是个神经病。」
白语之一脸认真的把事情告诉许涵华
她只见许涵华眼眸突然凌厉,却在一秒间变回了她纯洁活泼的善良眼神。
许涵华随即收起她突如其来的态度,半开着玩笑的向着白语之。
「不简单耶,白语之,居然可以这么有勇气的走到席易声面前,我想,你不是疯了,就是没男友单身太久,但也不用找的这么极端吧。」
「同学,别想太多好吗,我那是善心的关怀,不是什么花痴的偷看好吗?」
白语之一脸无奈的瞪向许涵华。
「好啦,我懂你,说真的,其实你可以放开你的过去迎接新的恋情啊,毕竟沉若阳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还对他一往情深的话身为姐妹的我才真的要醉了。」
许涵华一脸八卦的看向她
白语之敛下了眼,目光深沉的看向桌面,随着她眼睛里的波澜,她淡淡的回忆起关于沉若阳的一切。
因为那个能力看清了一个人的秘密,也因为那个能力杜绝了对一个人信任。
譬如对沉若阳的爱,那段充满谎言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