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最后只能加倍卖力地修炼。
反正他是被身体转化影响,才不是真的渴望那种傢伙呢!
一护憋着一股气,成天除了吃东西睡觉就是修炼,努力之下成效果然卓着,等到下一次约定的时间到来时,一护已经差不多不会有空虚不适的生理反应了。
他很得意。
但是想到还没脱离危险的主君又是忧心忡忡。
如果怀不上就不给龙骨草的话,他到底要在这里磨到什么时候啊?
万一终于成功了,结果时间太久,一切都来不及了怎么办?
他心事重重地去到了海边,搭好帐篷后吹响了海螺。
白哉也不知道骑士能不能在这几天内修炼有成,从骑士坚毅的性格来看,他应该不会懈怠,但灵光一闪的领悟是一回事,但要有持久的稳定的实力优势则是另一回事。
海螺响了。
白哉心里一喜,他迅速地游了出去。
见面的时候白哉发现骑士眉宇间凝着自信,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没有下意识的回避,而是坦然明亮的。
但是他的眉心蹙着,又显得颇为忧愁。
「怎么了?修炼不顺利?」
少年摇头,咬了咬嘴唇,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你……能不能先把龙骨草给我?我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是要去救什么人吗?」
「是的,他现在伤势很重,而且不好起来的话,形势也会变得非常糟糕,我,还有领地的所有人,都需要他好起来。」
少年说着,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求恳地看着白哉。
他的眼睛,很漂亮。
明亮宛若星辰,是剔透的橘色,顏色浅却艷丽。
白哉生活在很深很深的海底——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深邃蔚蓝,深海中的光线并不够,昏暗和永恆之炎的光芒交错,神秘而不失美丽,却永远也比不上阳光之下的无边无际毫无阴霾的明朗,因此白哉天生就喜欢明亮耀目的存在,但是他的尾鳞,却是夜一般的黑。
如果这个人类转化成为同族,他的尾鳞,一定是跟发色和眸色一般灿烂的金橘色吧?
如果世上有什么能让白哉心软,那么……拥有如此美丽眸色的少年求恳的眼神,大概会是列在其中的。
白哉在少年期盼的视线中点了点头,「可以。」
毕竟是因为他的失误,让对方付出了比原本预料要多的代价。
「真的?」
显而易见的惊喜在那双眸子深处绽放,像绚丽的花雨落在水面,又像是海水被夕阳洒满了金色的光点,少年高兴得几乎语无伦次,「我是说,我不是怀疑你,我……我把药草送回去之后一定儘快赶过来,我绝不会毁约的,谢谢你!」
他笑起来的样子,白哉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
非常漂亮。
「我相信。」
他的声音似乎也随着温和了几分。
「真的,我非常感激……你不知道他对我,对大家,有多么重要……」
少年在白哉沉静的容色面前稍微收敛了笑容,小声地,他几分不好意思般地羞赧了起来,「这些其实跟你无关,你也不喜欢听吧,我们……我们还是……」
「没关係。」
白哉原本是直接进入正题而不喜欢废话的性子,既然本质就是冰冷的交易,自然没有必要覆盖上温情脉脉的虚假面纱,但是他这时候并不介意跟少年多说上几句,「你想说的话,我听着。」
「没,没有了,我就是很感激你愿意提前把龙骨草给我。」
他再度提起了药草,白哉想了想,嗯,果然是到手才更安心么?
他手腕一个翻转,一个小小的贝壳琢磨而成,上面还刻印着符文的盒子落在了他的手心,将盒子递了过去,「准备了两棵,毕竟炼製药水有失败的几率。」
「两棵?」
一护又惊喜了一次,「谢谢你,想得很周到。」
的确,万一炼製失败了,千辛万苦拿回来的药草化为乌有,那情形就太绝望了,两颗的话,术士们小心一点,应该可以救回主君了。
他这刻看冷冰冰的海妖都顺眼了不少。
人家体贴,他也该有所回报。
将药草收好,他看向海妖,「所以今天……」
交谈了这么久,少年也没有出现渴望不已,呼吸紧促,双颊泛晕的状况,白哉感应了一下他的精神力,发现已经有了初阶的成效,对他的进度很是满意,「今天自然还是要继续的。」
「嗯。」
一护开始脱衣服。
他反正已经习惯对方裸奔了——咳,就算裸着身体,海妖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举止放诞,反而蕴着威严,习惯之后,他都当成常态了,但是在对方的视线中脱衣服,以前当成交易,对这种细节早已没什么感觉,这刻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羞耻,却……觉得要从脚板底烧到了脸上,烫得他心慌。
不会是又有反应了吧?
他吓了一跳,连忙正心定意,很快平静下来,几下将衣服脱光光,躺平,「来吧。」
「嗯。」
海妖对他复杂的心理一无所知,面色如常地压了上来。
一护却格外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劲健的肌理跟自己的肌肤贴合摩擦的感觉,那腿间的巨大抵住了下腹,前端已经有几分湿润地摩擦着,男人俯身看住了他,他的视线如此的深沉,如夜色般无边无际,发丝微潮散发出海的味道,呼吸落在脸颊上……
这么近的距离,那超越人类常识的美色,的的确确,是过于衝击了。
一护闭上了眼。
比起迷乱地完全溺没在情慾中的感觉,现在这样……真的有点磨人……
快点进入正题吧……以前不都是很爽快的吗?怎么这次磨磨蹭蹭的?
手掌抚上臀部的时候,一护吓得一抖,但压制住了,可手指滑到股间去叩那入口的时候一护真的没办法怪自己一惊一乍了了——明明是海妖不正常!
「你干什么?」
「我看了一些书籍,上面说应该先放松。」
海妖很一板一眼地回答,「之前太过粗暴,让你受伤,抱歉。」
一护实在难以面对这掺杂了几分温情的场面——尷尬得慌,还不如冷冰冰的交易态度呢!
「不用了,你直接……直接进来吧!」
他闭上眼,声音不自觉的打了点抖,「我可以的。」
白哉指尖稍微陷进去了一点,那入口的蕾瓣非常细腻,温热地缠绕在了指尖,是奇妙的触觉,他不由得深入了一个指节,里面更是滑腻极了,像是柔嫩的贝肉一般,颤巍巍地裹住了指腹,指尖还触及到了湿意,稍微一动,那湿意就在指尖洇了开来,这温度,这触感,像是温软却无法阻止的雾气一般,渗透到了身体深处。
「湿了。」
白哉如实描述道。
「我说了不用……」
少年双颊浮上一层娇艷的晕,声音也越发颤得厉害,并不是失去理智的发情状态,这个模样的骑士让白哉觉得实在是很可爱,就是有点吵,一直试图拒绝自己的好意,白哉不悦地俯首下去,将嘴唇堵在了那张嘴上。
「唔……」
一护错愕地瞪圆了眼。
似乎就第一次男人吻过他一次,一个冷冰冰的,宣告般的,简直称不上亲吻的吻。
不管对方有没有感觉,一护那时候是根本没有触感之外的感觉。
但现在……
男人用力压在他的嘴唇上,双眼瞼垂敛着,睫毛又黑又长,密密的,一护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吸吮自己的嘴唇。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热度升腾上来,男人的手指在后穴中搅拌着,一下就又深入了好多,一护哆嗦着几乎要弹起来,谁知道男人另一隻手不知什么时候扣着他下頜吻得更深,拇指还在喉结上摩挲了一下,那触感……一护几乎是一瞬间就瘫软了下来,后穴涌出一大股湿腻,并且抽动着咬紧了那手指。
交叠的唇间男人似乎低咒了一声,舌头就强硬地抵了进来,一护正喘息着提不起力气,轻而易举被他长驱直入,舌头交缠在一起,还来回挨擦着颊顎,整个口腔突然就敏感得不行,哪里碰一下都得哆嗦,一护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修炼法还不到家,一到真场合就露原形了,他想要振作起来进入修炼状态,但却有压根凝聚不起正常的持续的思维。
只能被动的感受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在自己身上造就惊涛骇浪。
到得后来,他甚至已经回应了起来,纠缠住那在口腔内搅拌的舌头,去摩挲出更多,更炽热的酥麻电流。
「哈……哈啊……」
一吻毕,少年已经喘得厉害,后穴也湿得一塌糊涂,白哉被那纠缠着指腹不停收缩的穴口刺激着,下腹早就硬得厉害,觉得这也该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扣住少年一侧膝盖将之抬高,火热抵住那湿漉漉的温热的穴口上下摩擦了几下,将性器磨得更硬,一个用力,在少年柔软又惶恐的湿润视线中一挺到底。
「啊……」
这声音不是痛,软得厉害还仿佛滴出水来,少年用力拉直了脖颈,脸颊和颈子都通红一片,内里则欢迎至极地包裹上来,四面八方地挤压着他,白哉低喘了一声,受不住地挺腰到了更深的所在,逼得少年哆嗦着叫出了声,他驀然觉得这种状况……无法形容,就是想要用力,更用力,让少年露出更多,更无法自持的情态,但白哉又清楚他是清醒的,不是那种无意识地拼命纠缠的状态,于是他也就放心这么做了。
硬肿犁着那嫵媚湿润的嫩肉大开大闔,白哉感觉自己陷入了云,陷入了海,被那温热挤压,缠绕,吮吸,舒服却又焦躁,这就是情慾,让人沉醉却永不满足,他挺动着腰,用硬物去磨那柔软却固执纠缠上来,几乎强硬的内壁,一次次贯穿进去——其实太过深入没有意义的,只要结局是他射出来,在少年体内播下种子,目的也就达到了,那些前戏,这种沉醉,都是毫无意义的,但为何,这些却会让他停不下来,甚至……想要抱紧在怀中辗转翻腾的少年呢?
「啊……呜……太快……」
少年呻吟着,眼眸湿漉漉的,明明是那么柔软的眼波,却像是尖锐的针一般,刺在白哉不知道的,柔软的所在,不是疼,就是难以抵抗。
想要抱紧他,更多的给予,更温柔地让他舒服,却又想要更暴虐地让他哭,让他叫,让他为自己无法自主。
白哉用力将人压入怀中,胸膛,腹部,全部紧紧贴合在一起,下体更是嵌合纠缠,一刻也不停歇地抽插贯穿中,每一下深入,少年的颤抖,紧绷,瘫软,都会在贴合间传递,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吟喘,全部,都在自己怀里,自己手中——这一切,都让狭小的帐篷升温,让白哉仿佛离开了永恆的低温,而跟着变得炽热起来。
会不会,像冰川那样,融化呢?
但这种融化,是多么的舒服啊……
血脉在血管中四下衝突,汩汩流淌,神经线开始了曼妙的舞蹈,一次一次,紧绷着,站在了刀尖上,是甜美的疼痛,是柔软的战慄,是炽热的衝突,是血腥的征伐,一切,都混沌在这纠缠的发丝和呼吸,皮骨和脉动之间,将海妖和人类的血肉融化成无分彼我般的存在。
白哉俯首下去,吻住少年无意识般低低哭泣的唇,「哭什么?」
「啊……太……太刺激了……」
少年呜咽着,翻腾着,「你慢一点……」
「我慢一点的话,你不会哭得更厉害?」
颤抖的嘴唇,抽动的呼吸,湿润的眼眸,冶艷的腮颊——沉溺在情慾中的,何止自己一个?
「你……啊哈……」少年的手臂缠绕上来,呼吸交融,他抚摸着白哉的耳鰭,由坚硬的骨质撑开的薄膜,像扇子,极为漂亮,白哉敏感地一顿,「别乱摸……」
「你,叫什么名字?」
他带着泣音的呢喃喷吐在耳部,却像是柔滑地鑽入了心底。
「白哉。」父母和祖父都不在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的名字。
「白哉……」
少年重复着,「白哉……」
为何,这个名字,简单的音节,被他这般呢喃着,如此的令人动摇呢?
「你呢?」
预言中早就告知了白哉少年的名字,但是白哉却想要少年自己交给他。
仿佛,经歷这个仪式之后,一切就会变得跟从前有所不同。
「一护……叫我一护就可以了……」
「一护……」
白哉低唤着,又俯首去吻他。
少年回吻上来,动情的嘴唇软热得不可思议,跟白哉的纠缠在一起,舌尖探出,在唇瓣上一转,是难以言喻的甜蜜,白哉下腹膨胀着,他发狠地顶弄,去磨那湿漉漉的软热的丰润的肉质,然后那媚壁妖嬈反击地缠绕上来,挤压着他,快乐就此滋生,翻腾着衝击他的四肢百骸,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和少年的吟泣越发急促和糜乱,然后下腹猛地紧绷,灼热和焦躁一併化作热流,涌动着,喷薄而出。
他的身体紧绷成了一张弓,那种竭尽全力喷发的感觉,让快乐像是电流一样,从头顶贯穿而下,射穿了他。
「啊啊啊……」
少年躲开他的嘴唇哭喊着也射了,白炽的光芒中,他的容顏宛若瞬间绽放的花朵,白哉捧住他的脸颊,再度强硬地吻了上去,将他的吶喊和哭泣,快乐和苦闷,全部吞噬了进去。
海底不能嗅到的芳香,在呼吸间裊裊散开,渗入到五脏六腑。
又疼痛,又甜蜜。
无法逆转的改变,发生了,如此鲜明。
不知不觉中,交付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命运的线奏响的强音,在胸口,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