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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才笑起来,吸了吸鼻子,不再多问。
  ……
  苏安浅回到自己住处,放下包,显得有些疲惫,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就没了动静。
  她其实也还算有足够的继续,但是租住的这个地方,很小,很偏,跟以前她住的地方比起来,应该算平民窟了,但是她每晚都睡得很安稳,可能是因为窗外那片湛蓝海水的缘故。
  可惜,从病房回来的这一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直到凌晨快两点,她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
  “砰砰砰!”猛然的敲门声,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眉头拧紧,手心里抓着被角。
  可她租住的小区,就算有点旧,治安还是很好的,因为这儿住的大多是退休的人群,比较注重这方面。
  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她咬了咬牙,一手握着手机,走到门口看了鞋柜边摆着的小铁锤。
  门上没有猫眼,她只是问了句:“谁啊?”
  没有回应。
  但是敲门声继续着,震得她心慌,还不如开了痛快,说不定第二天还要被邻居抱怨扰民。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而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鼻尖首先闻到的是男人身上的酒精味,混杂着他独属于他的气息,把整个空间都占满了。
  燕西爵立在门口,因为屋子小,门也不宽,越发显得他伟岸,也冷漠,目光垂下来盯着她。
  好久,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苏安浅咽了咽唾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表情淡下来,还是抬头看了他,“有事吗这位先生?”
  燕西爵终于扯了嘴角,“这位先生?”
  声音很冷,很沉,目光一瞬不移的在她脸上,但不是以往的留恋。
  片刻,他在她眼前摊开掌心,薄唇沉沉的命令:“把我的笔还给我。”
  笔?
  苏安浅楞了一下,仰脸,“什么笔?”
  男人冷然一笑,“苏小姐走之前找我签名,带走的钢笔。”
  又补充了一句:“我的笔。”
  如果没记错,他曾经差点扔了送给她的项链,她说那东西是送她的,那就是她的,他无权扔掉。
  所以来之前,他也把这套道理准备好了。
  苏安浅看了他,倒也没否认,“是你不要了的,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出了会所只带了自己的笔记本,钢笔丢哪儿了我并不知道。”
  不知道?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丢会所里了?”
  她点头,“也许吧。”
  燕西爵抿了唇,下巴一点点紧绷着,片刻才闭了闭目,依旧盯着她,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
  “好。”他低低的嗓音,“我问你,苏厉的小名是什么?”
  她抿唇,又微蹙眉,“我怎么会知道?”
  燕西爵一张脸已经绷得生冷,却也没有发怒。
  怒极反笑,看她,“真好,你不知道?那么,常欢和曋祁勾结的证据,是哪来的?”
  苏安浅笑了笑,“常欢是谁?你喜欢么?”
  “苏安浅!”他一把握了她的手腕,声音里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白澜母女上哪儿认识常欢去?又是谁告诉你常欢跟过我!”
  她皱起眉,“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他冲着她低吼,“你尝过的疼才多大点儿?”
  他抬手指着自己,“你告诉我,我燕西爵哪里对不起你,哼?哪里对不起你苏安浅,所以连恢复记忆都要假装,要逃到这种地方躲起来?”
  苏安浅看着他眼眶泛红,胸口开始一阵阵的疼,“燕西爵……”你喝醉了……”
  男人冷笑着,却也松了手,又捏了她的下巴,“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很多很多……你可以回来,也可以不回,我就是来通知你,我会把曋祁弄到死!我要看看你背叛我选择的男人厉害到哪。”
  她抬起头,并不是觉得曋祁无辜,只是怕他再做什么又重蹈覆辙的被抓进去。
  “怕了?”他勾唇,“还有更狠的,我要娶妻生子,让你儿子看着我一家幸福,他痛苦你就痛苦是不是?你应该会回来跟我争儿子吧?你猜我会给么?”
  苏安浅终于摇头,“你不要这样……”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他冷着声,目光森冷,“要么,你也可以选择回北城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幸福生活,看看你弄得一文不值的宠爱怎么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她咬了唇,眼泪还是落了下去,“不要……我……我会回去的,你对苏厉好点儿,可以么?”
  男人低眉,“会回来?”
  她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