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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帽男子并没有把帽子摘掉,谁也看不清他的脸,为了保险,他也没有把燕啸坤松开,而是看了那边的付嫣,又看了苏安浅。
  “苏小姐,烦请把你母亲带过来,我可不想沾血,但燕啸坤必须死。”
  苏安浅一听这话,皱了眉,“你什么意思?……你想借我母亲之手?”
  且不说她不觉得燕啸坤现在就该死,就算是,也绝不可能让母亲扯上人命,但她又不能直说,怕激怒男子,毕竟他们事先有约。
  所以,她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两步,“在你做别的之前,我有话想问燕先生。”
  男子略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阻拦,拍了拍燕啸坤的脸,“老不死的,别给我装了。”说罢看了苏安浅,“你问吧,尽快,我时间有限。”
  苏安浅站的地方,距离燕啸坤并不远,但也留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也不拐弯抹角,直直的盯着燕啸坤,“燕先生,我知道商界有商界的竞争之道,但苏氏忽然跨了就是有人背后搞鬼,所以您不用跟我说别的,我就想清楚的知道,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燕啸坤缓了一段时间,目光微弱的看了苏安浅,嘴角却是莫名的笑,冷眼看向不远处的付嫣,“这事,你不应该去问你母亲么?她会最清楚。”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苏安浅一时莫名,看了黑帽男子,“别告诉我你的调查结果有误。”
  男子笑了笑,“不可能,这老头并未否认,苏氏出事本来也不只是单方面原因。”
  燕啸坤看了她,“没错,我在背后指使,我非要苏家灰飞烟灭不可!但还有人能从中找准机会获利,我小看了她!”
  苏安浅压根无心去听后一句话,拧眉看着他,尽量压着情绪,但眼底的恨是很明显的,“你让苏氏变成今天这样,让我爸无辜在监狱受难,竟然还能坦然说出口?”
  呵!燕啸坤目光再次移向付嫣,可还没说话,付嫣忽然走上前来,看了黑帽男子,厉声:“你还等什么?把他处理了。”
  母亲这样的语调,让苏安浅也愣了一下,她知道母亲会恨,但这语气中带着一丝陌生。
  只见黑帽男子笑了笑,看了苏安浅,“我很怀疑,你到底看了我给的调查资料么?”
  否则,她怎么会护着付嫣呢?
  苏安浅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也正是这时候,付嫣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度,“别再浪费时间了!”
  黑帽男子一手挟持燕啸坤,一手握着刀,看了付嫣,露出半个下巴似笑非笑,“处理燕啸坤的事,就必须要苏夫人亲自动手了,我要他死没错,但苏小姐会是人证,证明人是你苏夫人弄死的。”
  付嫣似乎终于觉察了哪里不对劲,看了苏安浅,“你们认识?”
  苏安浅抿了抿唇,才道:“妈,之前的调查资料,就是他帮我查的。”
  什么?付嫣心里猛的一僵,看了黑衣男子,这么说来,苏氏垮台之后最终获利内情,岂不是这个男人很清楚?她竟然撞到了枪口上!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付嫣竟然想去撞男子握刀的手,让刀尖没入燕啸坤大动脉。
  可黑帽男子有防备,一个背手防了过去,但不得不松开燕啸坤,自己的手臂也被自己划到了,顿时拧了眉。
  “苏小姐。”黑帽男子忍着手臂的疼痛看了苏安浅,“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所谓的好母亲,才是整件事最终受益人,若不逼着她弄死燕啸坤,最后死的人里头,还会多你和我!”
  苏安浅被突如其来的冲突撞到在地,根本反应不过来,“你在说什么?我妈怎么可能,那是我爸的公司,他们是夫妻。”
  “果真如此!”黑帽男子笑起来,“你没有直接看到我给的调查结果?”
  苏安浅点了头。
  所以,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清楚,当然轻易就被付嫣牵着鼻子走了。
  “浅浅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想要燕啸坤的命,却需要背黑锅的人,他在离间你我!”付嫣厉声喝道,不要命似的冲向黑帽男子。
  苏安浅脑子里很乱,可她根本插不上手。
  付嫣忽然痛呼一声,并不瘦弱的黑帽男子竟然被她撞倒在地,只是她自己也被划上了,匕首被付嫣一甩手飞到了苏安浅旁边。
  付嫣不知道是被划到了哪,看起来很痛苦,看着她,“浅浅,快把那个老不死结果了!不能让你爸白受苦,是他害了苏氏,害我们一家破散你还等什么!”
  苏安浅恨燕啸坤,可她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人,我需要法律给爸一个公道。”
  之前燕啸坤的话,她已经录下来了,足够了。
  付嫣一看她这样,气得火冒三丈,但挪动有些困难,咬着牙就往她的方向走,却被黑帽男子扯住脚踝。
  黑帽男子手臂汩汩流血,甚至有了失血过多的倾向,但他脑子很清楚,如果苏安浅弄死了燕啸坤,他必定要一起背上谋杀之名栽在付嫣手里。
  有伤的两人又一次扭在一起,付嫣试图去拿落在地上的刀。
  苏安浅心里一惊,把刀握在手里,她总不能看着母亲杀了黑帽男子。
  “你干什么?!”付嫣异常愤怒,眼睛里都要喷火似的。
  苏安浅似乎才发现,她很少看到今晚这样的母亲,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蓦地就问了一句:“妈,他们说的是不是并非无据?”
  否则,一向温和的人,今晚怎么会是这样?
  “我看你是疯了!没出息的东西,白养了你二十年,早知如此……”付嫣气得说了出来,但最后一句忍了。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收养她,养大她?”身后忽然传来燕西爵冰冷而讽刺的声音。
  苏安浅木讷的转过去,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好像她白活了这二十年,似乎她真的从头到尾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过来!”苏安浅忽然站起来,死死盯着燕西爵。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周围似乎都没了动静。
  燕西爵来得急,身边并没带人,季成跟他分头找,这会儿也不在,所以他只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燕啸坤,看起来没伤略微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