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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应了一会儿,病房里依旧一片寂静,但借着昏暗的的一点点光线,她能看到男人身形轮廓。
  她伸手想把灯拧亮,只到了一般就被他一把将身子扯了过去,台灯亮了一点点,很微弱,但能隐约看清他的五官。
  苏安浅没动,任由他盯着。
  “谋杀了一条命,是不是也夜不能寐?”燕西爵低冷的嗓音带了压抑的嘲讽。
  她皱着眉,不发一言。
  但是酒精味实在太难闻,苏安浅试图往旁边躲,被他固定住,低眉睨着。
  下巴忽然被他捏住,头顶是低冷而邪恶的沉声:“都说我对你太好,不虐你就对不起自己。”
  苏安浅被迫仰脸,拧眉,不太清晰的声音透着微微的抗拒:“你喝多了!”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喝多了也不妨碍做事。”
  捏着下巴的手抬高了一点,夹杂酒精味的浓烈气息扑鼻而来,唇畔被他含住,并不温柔,就差直接咬她了。
  苏安浅挣扎,但是一只手动不了,另一手推着他坚硬的胸膛,换来的反而是他更进一步的攫取,连呼吸都跟着粗重起来。
  她猛然回过神,“不……行!燕西爵,你放开!”
  这才是她从手术出来的第二天,身体是她自己的,绝对不能让他乱来。
  燕西爵醉了大半,但脑子是清楚的,他不会动她,但心里过不去,所以吻变得越是彻底,带了隐隐约约的残暴,捏着下巴的手转而扣着她后脑勺狠狠吻个够。
  他高大的身躯从立在床边俯首强吻干脆转为整个人压了上去,手也不安分的往里探,毫不客气的攫取。
  除了最后一步,他什么都做了,不够温柔,像真的只为了惩罚她虐她。
  直到她因为紧张,因为氧气不足而瘫软下去,燕西爵才松开她,低哑的嗓音像是蛊惑,更像是冷冷的宣判:“现在不会放过你,等你好了更甚。”
  但是他已经没了进一步的动作,好像所谓的不放过,就是这样吻到她几乎窒息然后想扔洋娃娃一样扔回床上。
  苏安浅无力的倒回床上,听到他的关门声,半天也没动,所以他大半夜跑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吻?
  动了动嘴角,干脆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妈把那份调查结果送来。
  付嫣从昨晚到这天中午都没有合过眼,给魏则成打过一个电话,“调查结果是这样,我做的白费,你也逃不了。”
  魏则成半梦半醒的说着话,“随便捏造一份不就完事了吗?”
  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弄得像样,还要她信的确需要一些心思的。
  付嫣弄完已经是傍晚了,苏安浅的电话打不通,她只好直接送到医院去。
  病房门口一直都有人守着,付嫣当然是进不去,见面就必须是在卫生间。
  两个保镖中的一个直接跟到了卫生间门口才停下,苏安浅神色泰然的走了进去。
  她第一眼看到母亲的神色就皱了皱眉,声音很小,问:“妈,怎么了?”
  付嫣皱着眉,略微叹息,没有先把资料拿出来,而是为难的看着她,“浅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对燕西爵有感情?”
  那一句话,苏安浅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会和燕西爵有关。
  胸口猛然疼了一下,面色不改,“那是之前,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不敢告诉妈堕胎的事,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开口:“东西呢?”
  付嫣给她递过去,一直沉默。
  苏安浅看过之后,一张脸几乎是青灰色,已经忘了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抬头看了面前的站着的人,情绪一点点把眼圈染红,又透着愤怒。
  “浅浅?”付嫣握了她的手,淡淡的担心,“其实这根本就不意外,燕西爵能强大起来,不就是吞了别人?”
  苏安浅不断的深呼吸。
  他怎么能这样?
  苏氏出事,都是他燕西爵在背后通过魏家这个桥梁搞动作,难怪她只能查到魏家,他的借刀杀人,多好啊?
  “他为什么还要跟我这样?”他害得爸爸入狱,竟然这么久还能心安理得的跟她在一起,甚至敢跟她登记。
  付嫣也皱着眉,“也许是反其道而行,把你方眼皮底下,不就安全了吗?家里只剩你,你成了他的人,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再有突破,何况,你喜欢他。”
  苏安浅捏紧了文件,这就是他从头到尾下的棋么?
  燕西爵,你够狠。
  “浅浅……”付嫣轻轻抚着她的背,“我们母女现在虽然平淡但是平安,这么大的事,那么大的ysk,我们又能怎么着?”
  “您的意思让我就这么算了吗?”苏安浅脸色忽然冷下来。
  他下了一盘好棋,从头到尾,她被利用,被欺骗,就这么算了么?
  “妈不想你也出事。”付嫣拧着眉,满是担忧,“你要再有个什么,我怎么办?”
  苏安浅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情绪,把资料塞回去,“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
  他仗着权势这样操纵一个企业,害她家道破落,就算不能要他的命,她也要个交代,要他清清楚楚跟她的道歉,要他明明白白的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