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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承衍深深看了一眼窗边的人,温敛一句:“有把握么?”
  燕西爵倚着落地窗,“怎么样算有把握?既然赌,就算玩也得玩得真一些,尊重对方,也不枉费谈情一场,不是么?”
  明承衍分不清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话,温敛道:“你有分寸就行,我也还有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燕西爵终是抿了薄唇,转过身,长久伫立在窗边。
  苏安浅到了医院,推门进了母亲病房。
  “对不起,妈。”苏安浅乖巧的坐在床边,“我有点事给耽搁了,不过您放心,公司不会倒闭了。”
  “真的。”她在妈妈质疑前笑了笑,“我跟人谈了合作,尽量努力撑住,就算爸爸的案子暂时查不清,两年后哥哥刑期就满了,我们兄妹俩一起给爸爸翻案,苏家会没事的。”
  “你确定?”付嫣难以置信,但也知道女儿聪明,才问:“你跟谁谈的合作?”
  苏安浅没正面回答,道:“妈~您就放心吧,好好养病,其余的事都交给我就行。”
  付嫣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拍了女儿手背,“浅浅,妈对不住你,你刚毕业,家里就这样,委屈你了!”
  “看您说的!”苏安浅笑着,“我被呵护了二十年,毕业就出去挣钱不正好么?”
  付嫣摸了摸女儿手背,“对了,和叶凌见过了吗?你们俩也好几年了,这个当口能嫁过去也好啊,公司就有多了个援助,你也不用受苦……”
  “妈。”苏安浅打断了她,脸色不太好,“我还不想嫁人,现在家里这样,我必须陪您,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我想把别墅卖了,咱母女俩另买套公寓,您看?”苏安浅继续道,岔开了关于叶凌的话题。
  付嫣几乎没想就答应下来,这样能节省开支。
  那之后,因为苏安浅要顾及燕西爵,所以一般都是下午去医院,先去妈妈那儿,然后去柯婉儿病房,虽然事不多,但她每天必到,晚上再去会所兼职。
  转眼小半月,她几乎见不到燕西爵。
  这一晚,照旧去会所,要见到可能跟爸爸案件有关的人物,总要做点牺牲,尽可能接触相关人物。
  但酒水刚送进去,她已然被一双熟悉的眼锁住。
  “浅浅?”叶凌坐在众人当中,做梦一般喊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醉意下用力的眯着眼看清她。
  苏安浅忽然缩回手让他扑了空,匆匆起身退出。
  叶凌却不顾醉意站了起来,虚晃两下后疾步追了出去。
  “浅浅!”叶凌的声音带着急迫,在安静的走廊十分清晰。
  终究抵不过男人修长的步伐,她被叶凌从身后拥住,紧紧按在怀里,用力到几乎让她窒息,不断喊她“浅浅。”
  “真的是你?”
  他兀自低语,很轻的声音,却满是心疼,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好像才活了过来,轻缓低语,“你终于回来了。”
  苏安浅咬唇,心里缠绕许多温热,绕过一幕幕的记忆,又一根根的崩断,忍着心痛,“你先放开。”
  “我不放!”叶凌固执着,醉意下忽然将她抵在了昏暗的墙角,“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很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叶凌没出息的不认账,低低的祈求,“浅浅,我们十五岁就约好了的不分开,只当我混账了一回,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闭了闭眼,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却忽然不管不顾的亲下来。
  相触的瞬间,苏安浅大脑一片空白,很多回忆肆意涌来,像烧红了的铸铁,灼得心痛。
  用力拿开他黏在腰上的手,苏安浅挣扎着从他圈禁的手臂解脱出来,却被余光里一抹伟岸攫住目光。
  明明灭灭的烟头夹在指尖,人却安静的立在那儿,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错觉,那张脸,沉郁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身上的气势凌人,她明明不觉得犯错,却忽然心悸,怔怔的没了动作。
  叶凌被拉开时,苏安浅以为是燕西爵,可下一秒,她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啪!”一声,余露自己都觉得手心疼。
  一手拉了叶凌,冷着脸怒冲冲的对着苏安浅,“苏安浅,你还要不要点脸?苏家倒台就到处爬床吗?会不会写前男友三个字?!”
  苏安浅愣愣的看着叶凌,忽然又觉得可笑,冷视余露,“要说爬男人的床,余小姐才是高手,被老男人玩剩还能套到叶凌,你是赢家!所以好好守着吧,没有几个这么好骗的男人了。”
  余露被激得不轻,一把推了半醉的叶凌,扬起了另一手。
  “余小姐。”昏暗里,一道沉凉的声音传来。
  苏安浅已经被男人拉到身侧,那双幽邃的眼冰冷的看着余露,沉声:“打下去,小心手腕受不住,容易断。”
  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削过手腕般。
  正文 第3章 燕西爵家你也敢去?
  余露拧眉,看了苏安浅,又看男人凉薄深邃的五官,“燕先生人尊位贵,找个女人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燕西爵脸色越是冷,薄唇抿成一线,转而却问身侧的女人,“要还手么?”
  苏安浅看着叶凌的醉态,最终摇了摇头。
  “那就让季成代劳好了。”燕西爵黑眸扫向余露,淡淡的一句,拉着她离开会所。
  身后传来巴掌声和余露的惊呼。